龍吟,再不停留,飛上九天。
龍逍遙痴痴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任由小白破空而去掀起的巨浪“嘩啦”地打在他身上,待一切平靜後,龍逍遙愕然發現他的周圍圍繞著和他一樣痴痴呆呆的鱷魚,它們一個個眼露痴迷,翹首望著小白得道飛昇的地方。
龍逍遙說:“各位,讓讓。”群鱷很溫馴地讓開了水路,龍逍遙一陣漂亮的自由泳,游到了岸上,等他再爬上陡峭的巖壁,上了黑衣人拋我下湖的山頂坐定,天徹底地黑了下來。
疼,龍逍遙此時方感到疼,一種從未有過的疼。龍逍遙覺得自己的面板彷彿要撕開了。他深呼吸,想抵住這種疼,卻發現無能為力。整整一晚,就像過了一輩子,龍逍遙苦苦支撐著,當黎明再次來臨的時候,疼苦停止。
龍逍遙發現地上一層層從他身上蛻下來的皮屑,再看一看自己的面板,嬌嫩如新生的嬰兒,泛起白玉一般的光芒。
龍逍遙想是因為在湖底的高溫下殺死了他的表皮細胞,這一整夜,是經歷了徹底的換膚過程。
龍逍遙伸展一下四肢百骸,發現功力盡復,改變過的經脈,他依然能大致控制四肢的運動,在細微處卻有以往不同的絕妙之處。龍逍遙心頭不由得大悅,站了起來,向著山林,長嘯一聲。,聲音傳出老遠,只見那繁茂樹林上端一陣狂動,緊接著這份狂動像是傳染一般迅速向山林的外圍擴去。
當龍逍遙第一眼看到吳迪的時候,還以為他是一個土著人。他半裸著,腰以下繫著一不知用什麼小獸皮做成的圍裙,手拿著一杆自制的投槍,睜大了眼睛望著他。他很驚訝,因為他從來沒在這荒島上看到過一個裸,面板白得直晃眼睛的男人。
這島是的人只有兩種,一是獵人,一是獵物。人與人之間關係也是兩種,要麼是刀山火海一同闖的哥們同志關係,要麼就是捕與被捕的關係。
這島,又名火山島。所謂給獵物有限的自由度,是給獵人一些更大的挑戰,因此,火山島,實際上是訓練頂尖獵人的場所。
吳迪國際刑警的秘密身份被人偵破之後,並沒有被獵人們撕碎,他在經過與龍逍遙同樣慘烈但不同方式的考驗之後扔到這島上了。當龍逍遙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這位現代的人猿泰山已經在這片原始的島上生活了將近一年半的光陰了。
龍逍遙看到他握著投槍的手緊了緊,以他的眼光,那是一杆不錯的投槍,既能輕易穿透野豬的厚皮,也能準確刺中水中巴掌大的魚。
他一揚手,投槍掛著風呼嘯而來,勁道不小啊。龍逍遙身子微微一側,一探手,抓住投槍。投槍在龍逍遙手中兀自一陣抖顫,發出“嗡嗡”的振鳴。
說是的英語。
吳迪又用日語詢問,接著韓語,龍逍遙說道:“我是華夏人。”吳迪眼睛一亮,說道:“我漢語也不錯。”說完,雙肩習慣性的一聳。
“你到底是誰?”吳迪問道。
“從前我是獵物,現在我是獵人。”龍逍遙說道。
“是嗎?”吳迪笑道:“看來我們的命運相同。你從死亡湖下來,那裡究竟發生什麼事?”
龍逍遙學著他一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把我扔下湖,一群鱷魚想吃我,後來又來一怪物,雙方打起來,我偷空游上岸,爬了一晚才爬上來。”
“我看著他們把你抬上去,沒想到你還有命回來。”
龍逍遙說道:“也許我走運吧。”
說話間,吳迪已走近,說道:“你的面板真白,比我見過的所有美女都要嬌嫩。”龍逍遙看到他兩眼放出賊光,不禁說道:“你不會也有一些特別愛好吧。”
吳迪滿臉的皺紋忽然舒展開,笑道:“我可不像恐怖島上那些人那麼變態。”龍逍遙他們倆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龍逍遙來到吳迪的家,那是一個高高掛在樹上的窩棚,像個鳥窩,龍逍遙想人類的祖先就是在樹上生活,如今到這,倒也還樸歸真。
龍逍遙和吳迪爬上一木棍綁成的梯子,上了到中間,梯子抽上來,人幾乎就在這大樹上行走,這棵樹也真夠大的。樹就在一個山坡上,視野極是開闊。
到了窩棚門口,吳迪說道:“歡迎來到寒舍。”
龍逍遙和吳迪一低頭,進了窩棚,還真不錯,麻雀雖小,五臟具全。窩棚是用長長的木板鋪成,接頭處,沒有釘子,用契口相嵌而成。窩棚內有一石缽裝著淡水;靠牆壁掛著一張弓,幾張弩,還有幾張獸皮,依稀還有幾分樣式;牆角處放著三杆投槍,槍尖都是用石頭打磨而成,看上去粗糙,實際上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