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於是她嘟囔著嘴,坐到桌旁,慢吞吞地進食。
雞絲太粗,蝦仁太老,老鴨湯都涼了……
菀雨梨總覺得自個兒從沒受過這委屈,吃了兩口便不由扁了扁嘴,放下碗筷,抬起手臂道:“新衣裳買來了嗎?我試試合不合身。”
烏錦轉身從黃花梨木櫃格里拿出那件淺紅色的芍藥雲紋裙,“只有這條,夫人若是不肯要,就只能穿去歲的舊衣了。”
菀雨梨委屈得小腿一蹬,撲騰到拔步床上躺著,“我不穿了。”
現下這身月白色中衣倒是貼身柔軟,大年初一她索性哪兒都不去。
在床上躺一整日就是!也好過被逼著穿她瞧不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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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雨梨以為,躺過了大年初一,這一切就結束了。
卻沒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
她以為等她病好之後,便能隨心所欲,自在快活。
卻沒想到,是她太過天真。
首先,是烏錦不怎麼願意伺候她了。
躺在病床上時,烏錦還每日伺候她穿衣梳頭、飲食起居。
可是等她能下床四處走動了,想穿什麼衣裳,就得她自個兒去拿。
烏錦只是表面客氣地喚她一聲“夫人”,實則連她屋裡的茶水都是冷的。
最讓菀雨梨忍受不了的,便是一日三餐想吃什麼,不吃什麼,全無法自個兒做主。
廚房做什麼,烏錦端什麼,才是決定她用膳心情好壞的關鍵。
還有,小院外頭被蕭清河的護衛看守得死死的,連她一隻腳都不許邁出去。
小院裡頭,又只有對自個兒愛答不理的烏錦,菀雨梨也不樂意和她說話。
每日小院安靜到有些憋悶。
又過了好幾日,她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蕭清河這是在軟禁她呀!
她哪是什麼侍妾呀,蕭清河不僅沒碰過她,也不寵她,就連她這小院,他也從未踏足。
菀雨梨悶在屋裡,越想越不對勁兒,蕭清河圖什麼呀?
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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