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骨氣,但你須想一想,我也有我的尊嚴,你曾侮辱過我,不論我對你的觀點如何,你必須償還這侮辱我的代價!”
龍尊吾岔然道:“你便不想想你自己是如何跋扈囂張?”
綠衣少女訝然望著龍尊吾,道:“我跋扈囂張?那天遇著你們,在我平素的習慣來說,我已是夠忍耐,夠委曲的了。”
雙肩一挑,龍尊吾冷冷的道:“由你此言,我便明白你平時是如何驕狂自大,如何刁蠻橫暴,剛才,你的手下只是說了幾句話,你就叫他們掌嘴帶血,那一天,我的朋友只是開了兩句玩笑,你說要他們承受百次鞭韃,姑娘,一個人的手可以狠,但心要慈,一個人的嘴可以損,但品要端,你,內在與外在卻差得違了。”
綠衣少女又氣得全身發抖,她死死盯著龍尊吾,咬著牙齒道:“你你你:你不要逼我殺你。”
龍尊吾一揮手,道:“生命原是光陰的過客,存與亡俱不足道,只是在這存亡之間,多少也得留下一些兒痕影,是麼?你如殺我,直到你死你都會記得,但我,我卻白白過了這一生,自白虛走這一遭了。”
綠衣少女長長吸了兩口氣,待情緒稍為平靜下來,她餘怒未熄,卻又帶著無可掩飾的關切道:“你,龍尊吾,你有拋不下的事?”
龍尊吾沒有表情的道:“你也會有,只是我們各人的性質不同罷了。”
猶豫了一會,綠衣少女道:“能告訴我嗎?”
龍尊吾道:“你沒有必要知道。”
怒火一下子又升了起來,綠衣少女岔然道:“我偏要知道。”
冷冷一笑,龍尊吾一指心窩:“藏在這裡,有本事,你便挖了去!”
綠衣少女猛一跺腳?唇角痙攣著大叫:“青鷹。”
左側的暗門應聲啟開,青鷹陰沉的走了進來:“小姐,青鷹在。”
呆立著,綠衣少女茫然無語,青庸迷惑的瞧了龍尊吾一眼,踏前半步,小心翼翼的道:“小姐。”
綠衣少女驀然怒叱:“給我出去!”
青鷹徵了徵,忙道:“是。”
像來時一樣,這位功力精湛的高手又默然退出,龍尊吾長長一嘆,搖首無語,綠衣少女怒道:“你嘆什麼氣?”
龍尊吾感慨的道:“你一定知道,以方才此人所負之身手,在武林中不敢說獨霸一面,也是可以喧嚇一時的人物,似此等人材,卻局處於斯,飽受你這婦人之叱喝指使,這怎不令我感嘆惋惜?”
這一次,綠衣少女沒有慍怒,反而輕藐的笑了起來,她笑得如此狂蔑,如此不屑,更帶著一股“你休要自命不凡”的神氣,這種笑,龍尊吾感到極其難堪與不悅,他冷冷的道:“有這麼好笑麼?”
綠衣少女明媚的大眼中,閃泛著寒凜的光芒,她唇角一彎,冷漠的道。:“告訴你,青鷹與玄鶴只是我手下六名護衛中的兩人,功夫還不算頂兒尖兒的,銀城之中,他們也只龍算是中上之材,身手比他們更強的還多著,老實說,他們都是跟隨我父親幾十年的老人,有些更是從小便被我父親常大的,他們的功夫,也大多是我父親所傳授,我父親賜他們技能、生活、財帛、地位、家庭,以及性命我父親也掌握了他們的思維、意圖,以及精神!”
籠尊吾生硬的道:“施以恩惠,拘其魂魄,wωw奇Qisuu書網算不上高明。”
綠衣少女深沉的道:“這才是聚力成勢之道,你懂什麼!”
靜默了片刻,龍尊吾又將目光投到船首,而巨大的鳳頭正分波前進,在轉過了一段水彎之後,約有半里之遙,一片崇拔險嶙的高山正威凜的聳立江邊,水流吻著山腳向下淌去,寬度卻更窄了。
龍尊吾低沉的道:“到了銀城,你有何打算?”
綠衣少女平靜的道:“你是指那一方面?”
龍尊吾簡潔的道:“我。”
如波的眸光一閃,綠衣少女狡詰的道:“已得我已告訴過你。”
龍尊吾垂下眼臉,沉沉的道:“如若你想以血腥來滿足你的報復私慾,我也不會顧忌畏縮,但未免有些犯不著,你我原無深仇大恨。”
綠衣少女冷冷的道:“你猜錯了,我並非僅是為了我個人的尊嚴才拘你為奴,我主要是為了銀城整個的威信,不能任由你侮辱我銀城的名聲,假如人人都似你這樣狂妄無忌,今後我銀城上下,只怕已無法立足於世!”
雙目一冷,龍尊吾道:“你不要故意暄染,誇大其詞,事情非是像你所說那般嚴重,如若你定要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你便須承擔所有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