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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流沙坡”,那”流沙坡“是一片長著野蘆葦的大斜坡,坡上全堆集著金黃的細沙,坡下,則是一條兩丈多寬的混沌小河,這地方偏僻荒涼,正適合做比較激烈的搏殺!”

笆壽全抿了抿唇,低啞的道:“還有一樁,那“流沙坡”的地形,極以昔日水渭集血戰時的情景,我們要在景色相似的地方,以迥異的時間洗雪我們的羞唇!”

閉閉眼,龍尊吾徐徐的道:“準備何時進行?”

張豐帆慎重的道:“如若各位兄臺不嫌太快,老夫想,明日開始便照預定之計逐步進行,在”流沙坡“,本派已尋好埋伏奇兵之處!”

微微一笑,龍尊吾道:“在下完全同意,朋老哥,你呢?”

朋三省呵呵笑道:“我?我當然唯你馬首是膽!”

一直沒有說話的酵壺公易欣忽道:“這一次,可得慎密從事,要打,就要一下子完全將魔眸教打垮,不能再給他們翻身的機會,免得縱虎歸山,後患無窮,這些混帳全是些兇盡惡極之徒,那一個也輕饒不得!”

張豐帆點頭道:“易兄說得是,這些,老夫亦已考慮到了……”於是龍尊吾笑道:“大掌門可清楚魔眸教屬下的小角色尚有多少?”

用手指著桌面,張豐帆緩緩的道:“水渭集他們折了百多人,如今大約至少還在五百以上……”龍尊吾輕輕的道:“那麼,就照此數全算上了。”

舉起杯來,張豐帆誠摯而感激的道:“老夫代表紫衣派,再敬各位兄臺一杯!”

全桌的人都舉起手中酒杯,龍尊吾深沉的道:“祝旗開得勝!”

於是,所有的人全乾了,現在,他們開始毫無顧慮的盡情吃喝起來,當一件大事定妥之後,放在心上的,便只有肚皮的飢飽問題了。

酒席上只是融洽的,親切的,也是熱鬧的,誰也不知道明天以後的日羊是兇是吉,但明天以後的那一連串日子卻終將來到,在沒有降臨之前,如今除了謀得一醉,又能做些什麼了?

天空陰藝得像一張哭喪著的面孔,暗沉沉的雲層堆積成一片廣闊無限卻又宛似壓在人心上的雲坳天幕,北風怒號,括在臉上似刀子在割,流沙坡的浮沙打著忽哨兜空旋舞,迷濛蒙的,三五步以外就看不甚清晰了,這是個惡劣的天氣,可不是嗎,看樣子,就快飄雪了呢。

野生的,一叢叢的白頭蘆葦,宛如在寒風中咽泣,它們傾擺著,翻動著,似在喀嗦,任淚似的白絮漫空飛揚,這景色,好不悽蒼……龍尊吾自是一襲銀白色的長衫,他與外罩紫袍的張豐帆並肩挺立在一堆沙丘之傍,風吹得他們的衣袂獵獵澎飛,但是,他們卻毫不稍動的站在那裡就彷佛兩尊石雕之像。約有二百名左右的紫衣大漢分成六排靜靜的盤坐地下,每個人的臉上都蒙著一塊紫巾以避風沙,露在中外的一雙雙眸子卻是沉重的,憂戚的,他們都知道今天來此做生死之博的物件是誰,他們明白眼前即至的命運又是如何悲涼,那是血腥的,殘酷的,而暴虐的北風,撲臉生痛的沙粒,寒冽的天氣,在他們看來,竟是那般不足輕重了。紫衣派的首舵主譚青,二舵舵主胡海,四舵舵主範獨,三個人早將衣衫挾緊,盤著膝坐在那六排弟子之前,年青的宗承祖卻單獨一個人站在一叢蘆葦傍邊,目光跟隨著被狂風吹起空中的白絮發徵……。

在龍尊吾他們右側正步左近,朋三盛易欣,和牟遲德,梁採四個人湊在一起不知咕嘀著什麼,以外,,紫衣派僅存的兩位堂土牛季常與韓森卻不在,甘壽全和另三名好手也沒有露面……。

張豐帆抬頭看看天色,低沉的道:“好壞的天氣……”揹著風,龍尊吾道:“是的,在感觸上也就越覺得悲涼了……”沉默了片刻,張豐帆又道:“龍兄,你看我們今天的運道如何?”

淡淡的笑了笑,龍尊吾低聲道:“我想,應該可以達到我們的願望……”張豐帆以拳擊掌,重重的道:“派中弟子對魔眸教的仇恨已經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他們都切望著為上一次戰死的同門師兄弟復仇索命……龍兄,哀兵必勝,你相信這句話嗎?”

點點頭,龍尊吾道:“當然,人不畏死,則天下無可畏之事。”

柳殘陽《蕩魔志》

第五十七章流沙坡鬥鬼魅

滿意的叮了口氣,張豐帆著勁的一笑道:“牛堂主帶著派裡三十名好手中僅存的幾個人在前夜裡去辦的那件事,老夫認為相當乾淨俐落……魔眸教正在護運一船煙土,只由一個小頭目及十幾個爪牙照拂著,他們全叫牛堂主等人當場殺死,卻留下那個小頭目的半條命帶回戰事……老夫稱,魔眸教在得悉這訊息之後,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