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備,一個無防,甫始接火樊家幫就潰退下去了,當時,老夫也怔仲得緊,尤其肩上抗著這麼一付擔子,唐姑娘與樊當家的三位夫人全隱居在此處,若是吃赤玉莊曹老大曉得了,呵呵,他不拿著老夫開刀才怪………。”
龍尊吾啜了一口茶,道:“也全虧了師爺在臨危承命,以自已的身家去擋著,才使唐姑娘與樊家三位嫂嫂無慮,這一著,很多人卻沒有膽子敢做,想師爺你只是一介書生卻這般的尚仁重義,不畏不屈,實令龍某人與樊當家衷心的感激………。”
十分受用的呵呵笑了起來,尚師爺忙道:“客氣客氣,少兄謬譽了………”龍尊吾正色道:“所調『疾風知草勁,患難顯親朋』,這句話是一點也不錯的,只有在危難艱困之時肯伸援手的朋友,才能稱做真正的朋友,師爺你正合了一句話『雪中送炭』
了………”
尚師爺欣慰的道:“老夫與少兄雖然神交已久,卻是初次見面,難得少兄竟然如此知我,對,老夫生平,最恨的便是那些專事奉承,慣於諂媚的小人,最不屑的便是那些只知『錦上添花』的附炎趨勢之徒!”說到這裡,他又面向唐潔道:“只是居此多日,蝸居的簡陋,待慢了唐姑娘了………。”
唐潔俏生生的臉蛋兒一紅,忙道:“師爺太客氣了,我……我覺得一切都很好………。”
龍尊吾也笑著道:“真不知該如何向師爺表達銘感之忱呢。”
擺擺手,尚師爺還沒有來得及講什麼,外面,他那寶貝兒子尚文秀已氣吁吁的奔了進來,一邊大讓著:“爹,爹,外頭來了好多人,樊當家,朋四爺,還有一位十分美麗的大姑娘,以及很多樊家幫的大哥們都來探望你老啦………。”
尚師爺頗覺光彩的站了起來,口中卻呵斥道:“你看你這大呼小叫的樣子,在客人面前可還懂得點規矩嗎,還不趕快出去迎著!”
尚文秀連聲答應,又一陣風似的轉了出去,龍尊吾與唐潔也隨卻站了起來,龍尊吾一面向外挪步,邊逍:“師爺,你先請。”
推讓了一會,終於由尚師爺走在前面,三個人匆匆來到大門,唔,衚衕裡喧譁著,已到處都站著人,在石階前,剛有一輛烏蓬車停了下來,我們的朋三省四爺正掀開車簾,扶下了豔光照人的徐美媚,以及神色在憔悴中卻顯得頗為振奮愉快的“鬼眼”樊盛!
徐美媚剛一下車,她的二位護衛“玄鶴”牟遲德與“青鷹”梁禾已左右迎了上去,“瓜皮”韓正卻親自攙扶著樊盛,在錢富與他手下八個大漢的恭迎下緩步登上石階。
尚師爺急步上前,先長揖到地,又上去幫著韓正扶掖樊盛,樊盛沙啞的一笑,語聲顯得有些疲乏的道:“師爺快請放手,這叫我樊盛如何敢當?”
呵呵一笑尚師爺道:“如今當家的你是病人,休要與老夫客。在尋常,想要老夫扶持當家亦不能哩。”
樊盛一抬頭,看見了含笑立在門邊的龍尊吾與唐潔,他枯黃而乾枯的面容上頓時湧起一片難以言喻的感恩與激動神色,沙著嗓子,他顫聲叫道:“龍兄…………。”
龍尊吾一個箭步來到樊盛面前,低笑道:“這一夜,樊兄一定擔足心了。”
雙目中噙著隱隱的淚光,樊盛唏噓道:“龍兄,我知道………這一戰多虧了你,要不,只怕樊家幫再也難雪此仇,難回此城了………龍兄,聽說你還帶了傷?”
懇切的握著樊盛雙手,緊緊的,龍尊吾沉緩的道:“決不要這樣說,若非貴幫各位兄弟齊心用命,朋老哥調遣籌幄有方,我一個人又豈能成事,一點皮肉之苦更算不了什麼,況且,樊家幫與赤玉莊之戰,我又那裡免得了責任?樊兄如此相待,卻越發使我汗顏了………。”
嘆了口氣,樊盛又亞的道:“龍兄你要自行領咎,誰也知道事情並非如此單純……天要龍兄你來相助否則,昨夜的情形便要完全改觀了………聽他們告訴我,對方的好手幾乎大多數都是吃龍兄你一個人幹翻了的?”
搖搖頭,龍尊吾忙道:“這是弟兄們謙懷了,還不是大家合力互助的結果?尤其……”他還在客氣著,一側的朋三省已邁了過來,他用力一拍龍尊吾的肩頭,大叫道:“喂喂,你們兩個活寶到底是有完沒完?自家兄弟還他媽在這裡窮客氣一番,也沒看見大夥全呆在這裡發楞?好啦好啦,都給我進去,要咱們師爺泡上壺好茶,弄點東西填填肚子,“噲珍樓”的酒席馬上就要派專人送來了,你們去磨菇吧,我姓朋的可不等啦!”
尚師爺也陪著笑道:“朋四爺說得對,請,請,各位全朝裡請………”於是,一行人談折,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