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良心。
龍尊吾低聲道:“我是好人,好人自然是有良心的……”“噗嗤”笑了出來,徐美媚拉著龍尊吾向廊邊一道鐵門走去,門外,正直挺挺的站立著一名獨目獨臂的瘦長漢子。
剛到鐵門前叄步,獨目漢子已冷厲的道:“站住:”徐美媚一摔頭,道:“獨眼老九,你把門開啟!”
獨眼漢子驟然一徵,脫口叫道:“大小姐!
徐美媚道:“開門嘛。”
獨眼漢子連忙將鐵門啟開,邊迷惘的道:“不是正在找你麼?大小姐,你卻怎生回來丁?”
嫣然一笑,徐美媚俏皮的道:“飛回來的,不行嗎?”
獨眼漢子尷尬的打了個哈哈,一疊聲道:“行,行,怎會不行呢?”
徐美媚引著龍尊吾進了鐵門,一腳踏入,龍尊吾不禁長長吸了口氣,這是一間多麼奇妙而美麗的房屋,整個屋子都是一片迷人的粉紅色房頂卻是用透明的白色琉璃間隔起來的,琉璃罩裡面置滿清澄的水,有無數尾形狀怪異而色彩鮮的怪魚在裡面遊動,水中飄浮著綠色的水草,擺設著雅緻的山右,而水色有一一股晶瑩得透明的翠綠,唔,那是水裡面巧妙的嵌在假山石中的七顆碩大明珠的光亮所映照出來的;房間四周的壁腳,匠心獨運的栽植看一圈素雅盛開的白蘭花,清幽的花香散播全室;地下設著又厚又軟的粉紅色地氈,十盞罩看粉紅紗罩的銀燈成“吊鐘花”形垂掛下來,六張錦墊矮椅圍著一張就著老樹根原狀雕成的古圓桌,整個房子裡迷漫著極度的豪華與眩惑意味,安靜得沒有一丁點聲息。
笑了笑,徐美媚道:“這間房子好不?”
龍尊吾由衷的贊笑道:“美極了,奇妙極了,真好。”
忽然,他又道:“對了,房間裡沒有窗,但為何不感到氣悶?
呼息間反而覺得特別清新爽快,….。”
徐美媚用手一指右邊壁上的十個拳大的圓形紗孔,道:“房間外有兩個巨大的風箱,是用流水的力量使風箱掀動,因此新鮮的冷風就沿看氣管透過壁上的紗孔吹了進來,當然不會覺得氣悶了。”
讚歎了一聲,龍尊吾道:“好聰明的設計,這人真是天才!”
徐美媚一笑道:“承蒙誇譽,愧不敢當。”
龍尊吾驚奇的道:“什麼?是你設計的?”
徐美媚眯著眼一笑,道:“想不到吧?”
吁了口氣,龍尊吾領首道:“看不出你還真有兩把刷子……但越是如此,你卻更抓住道理撒嬌使賴了杏眼一瞪,徐美媚伸手就待去擰龍尊吾,就在她的纖纖五指剛剛沾上了龍尊吾的手臂,那扇厚重的鐵門已微微響起了推動的聲音。
徐美媚趕快收回手來,龍尊吾也急忙站到一邊垂首肅立,於是,一聲低沉的,威嚴的咳嗽聲跟著傳了進來,鐵門啟處,一位身材雄偉高大,穿著灰色綠秀金邊長袍的老人已緩步踏入室中,這位老人面如滿月,濃眉、鳳眼、通天鼻、四方嘴,頷下蓄著一把灰蒼蒼的長髯,整個形態中,流露出一股無可言喻的威凜,沉猛與雍容之氣,就宛似一座撐天的巨山!
老人的後面,緊緊跟隨著一個形容精悍的冷漠的中年武士,這人面孔五官輪廓突出,條線鮮明,有若刀創斧鑿;他的雙腕之上各戴著一付純銀雕花的護腕,肩頭戴著一截古銅劍柄,柄尾有叄枚鋼環串連,每在他行功之間,這劍柄上的叄枚鋼環俱在輕輕搖動,發出細微的譁琅之聲來。
鐵門在兩人進入之後緩緩閉攏,徐美媚走上前兩步,向老人福了一福,輕輕柔柔的叫:“爹爹……。
老人顯然異常驚愕與激動,他瞪著眼細細的注視著徐美媚,好一陣,他才猛的上前將徐美媚摟進懷中一面拍著她的肩頭,一邊語聲帶著微顫的道:“乖寶寶,乖媚兒,你可急煞為父的了……你,你是怎麼回來的?那可曾傷害了你?方才南宮遠進『天眼廳』稟告為父,為父還以為他在胡說;乖兒,你可回來了,為了你,你孃的眼睛都哭紅啦……。”
徐美媚便在她父親寬大的胸膛上,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淌著淚,斷續的哽咽著道:“爹爹,都是……都是女兒不好……累及爹孃及全島的人裡外奔忙……女兒……女兒好羞愧……愧埃”老人連忙呵慰的道:“別哭,寶貝,別哭,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只要你平安無事,為父為孃的再忙再累也心頭快樂,感謝天,你總算沒有失閃……”父女兩個又溫聲傾說了一陣,老人喜笑顏開的側過臉道:“武陵,你即時通知大令主諭令全島人馬停止搜尋,就說小姐已經安返千秋府,而且,平安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