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叄角眼一吊,邪惡的打量著那年青人,嗯,那年青人雖是穿著一襲青色布衣,雙手上也染著泥土,卻是目若晨星,唇紅齒白,再襯著那如玉般的挺拔鼻樑,周身散發著那股瀟灑脫塵的味兒,夠俊,夠美。
年青人用手臂環著懷中的少婦,低低地道:“他們欺侮你了,青青?”少婦哭泣著微微點頭,身子還在不住抖索。年青人憤怒的抬起頭來,卻又奇異的在剎那間轉為平靜,他緩緩的道:“各位朋友,這是在下的妻子,看模樣各位也是在江湖上闖的好漢,各位有什麼需宏盡避給在下提,又何苦欺凌一個婦道人家?”大塊鎮像是有些意外的“憶”了一聲,嘿嘿笑遣:“小憋子,聽你口氣,你也在道上混過。”年青人鎮定的道:“談不上混,只是跟著幾位前輩跑過幾天。”叄角眼一翻,大塊頭道:“你的名號?”年青人退了一步,道:“在下龍尊吾。”“龍尊吾?”大塊頭嘴裡唸了一遍,“呸”了一聲:“老子道上舐血二十餘年,闖遍大江南北,也沒聽說過這個鳥名字,他媽你還排場卻足不小,挺像個大人物似的!”他身後叄人隨即爆出一片鬨笑,黃髮大漢踏上兩步,陰陽怪氣的道:“小子,咱們哥兒幾個看上了你的老婆,所以麼,想與你打個商量,請你暫且讓賢,事情一完,咱們即刻上道,以後也可交個朋友。”叫青青的少婦驀的尖叫一聲,哭泣著道:“尊吾!”這年青人…………龍尊吾的面孔肌肉猛的一抽搐,他咬著牙道:“各位要知道江湖上有義氣,武林中有規律,各位如此行為就不怕干犯眾怒,被千萬人聲討麼?”大塊頭狂暴的大笑道:“鳥的值義氣。屁的值規律,小雜碎,你休要把這幾句陳腔濫調扣到老子們頭上,嗨嗨,你他媽伸著狗頭打聽打聽,“雙雙人狠”可是理過這一套?”
“雙雙人狠?”龍尊吾神色凜然的又退一步,語聲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惶恐:“你們是雙雙人狼?”大塊頭嘴巴一扁,得意的道:“老子就是隻雙人狼的頭兒,哦,應彪應大爺!”
一層絕望的陰影迅速浮上龍尊吾的面容,他的內心在可怕的絞扭著,他明白他已遇上了什麼人,這四個惡客,想不到竟就是江湖上提起來連叄歲孩童也不敢啼哭的兇人“雙雙人狠”!
他們稟性暴戾孤僻,兇殘如獸,毫無人性之外更連一點倫常觀念也無,十足的是四個豺狼,貪婪而冷酷的豺狠,但是,天啊,偏偏這四個人又都有著一身歹毒狠厲的武功!逼發大漢吐了口唾沫,咧唇一笑:“咱褚常春大約你小子也聽聞過吧?”禿子怪叫一聲,吼道:“老黑,現在不是他媽擺道號的時候,要辦事就快點辦,乾耗在這裡算是怎麼回事?”雙雙人狠的老大應彪移過了一下他龐大的身軀,掙獰的笑遣:“小子,你就委曲一下吧,老子們包管,伺候得你老婆舒服,來啊,大妹子,別瘟在你那小白臉身上...”黃髮的褚常春嘿嘿笑道:“老黑,你可得快點,禿子和老九早就急了,小心著人家嬌嫩嫩的皮肉兒...”應彪色迷迷的盯著青青,一步步靠了上去,邊吃吃笑道:“好一雙白藕樣的粉臂兒,你著,那小臉多嫩,嗨嗨,可擠得出水來……”緩緩地,龍尊吾向後退去,他的心腔在急劇跳動,面色鐵青,一種深沉得血淋淋的悲哀籠罩著他,他知道完了,除非發生奇蹟,但是,天阿,那有這麼恰巧的奇蹟發生呢?
驀地,他一橫心,大吼一聲:“站住!”仰天一陣狂笑,應彪喘著用手指向對方:“站住?小子,你大約是油蒙了心弄迷糊了!”當那個“了”字還在他出尖上翻滾,他那一雙多毛的大手已彷佛惡魔之掌般那麼凌厲的劈向龍尊吾頸項!
矯健的躍起,龍尊吾將自己的妻子往後一推,低促的道:“快跑!”“跑?”應彪粗暴的吼著,也沒有著見他如何動作,已“霍”的截住了青青的去路,一腿閃電般踢向龍尊吾,雙手已猛然折向青青胸前!
青青尖厲的驚叫揉合在龍尊吾憤怒至極的狂吼裡,他猛的一把又將妻子拉回,身形一偏,雙掌一彈條揚,迅速砍向對方兩肩!應彪“嗨嗨”的獰笑著,魁梧的身軀宛如與空氣融在一起,神鬼莫測的旋飄到龍尊吾身後,手臂的長影一幌,龍尊出已悶哼一聲往前搶出幾步!
站在一邊的禿子嘻笑一聲,抖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龍尊吾急一摔頭沒有避開,“啪”的一聲脆向裡滿口鮮血噴濺,他始才跟蹌著打了個轉子,黃髮褚常春已惡毒的雙腿條飛,將他蹴得骨碌碌滾倒地下!
青青悲駭的哭叫著撲了過來,應彪身形一旋,猛的攔腰將她抱起,口涎直流的大笑道:“別叫,寶貝,呵呵,先與親哥哥我親熱親熱……”滾倒地下的龍尊吾奮身躍跳,目欲裂的衝了過去,髮束花巾的漢子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