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自己感情的格蘭芬多,自信有著追求自己幸福的勇氣,但是……物件偏偏是個比自己大十一歲的馬爾福!似乎唯一能讓小姑娘感到安慰的,就是他現在還是單身,自己也許……還有機會?
“阿嚏!”剛剛返回馬爾福莊園的德拉科打了個響亮的、缺乏風度的噴嚏。他惱火的從長袍裡掏出被熨得平整而又散發著清新淡香的手帕擦了擦鼻子,感覺自己在父親的面前又變成了一個拖著鼻涕的小孩子——當然這只是比喻,馬爾福從來不拖著鼻涕!
“德拉科,你感冒了嗎?”納西莎總算把注意力從丈夫身上轉移到德拉科身上,擔憂的看著自己年輕的兒子。
“我想沒有,”德拉科收起手帕,恢復了儀容整潔的樣子,淡笑著把相處空間留給了父母。“我去看看午餐有沒有佈置好,希望父親能夠滿意我今天的佈置,我已經按您說的發了邀請函。”
“我相信我一定會很滿意的,”盧修斯露出了一個慈父的微笑,“我知道你一直做得很好,這些年辛苦你們了,德拉科,納西莎。”
“哦,盧修斯。”納西莎忍不住撲在丈夫懷裡哽咽起來。
看著父親鬢邊出現的少許銀絲,聽著這樣的稱讚,德拉科突然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他在眼圈泛紅之前保持笑容,微微頷首之後就離開了房間。父親已經回來了,一家人又團聚了,他再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擔心了。
盧修斯入獄的十年,最初幾年,辛苦的人是納西莎。等到德拉科成年之後,馬爾福家的重擔就連同馬爾福家族長的位置一起轉移到了他的肩上。
盧修斯被判入獄,等於被褫奪了巫師身份,自動失去馬爾福家族長的地位。德拉科未成年的時候,納西莎以兒子監護人的身份代理這一職責,等到他成年之後,魔法就自動預設他成為了馬爾福家的新族長。
這份負擔對一個剛滿十八歲的男孩來說太重了,對於一個從小被父母寵愛著長大的男孩來說,也太重了。
但是德拉科咬著牙度過了那段時光,他一直感到內疚。理智告訴他,伏地魔失敗的時候,馬爾福家很難不被牽扯進去。在他當初第一次去探監的時候,盧修斯就已經告訴他一切,包括當年阿布拉克薩斯的計劃和他無法再控制伏地魔之後被害的事實。無論如何,馬爾福家都難以脫罪,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德拉科總是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在學校裡能不那麼愚蠢,早點注意到斯內普和喬迪的立場,那麼父親就不會在最後關鍵的時刻做出錯誤的選擇,他們一家都能避免被伏地魔牽連,依然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不能假設。
也許他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救了隆巴頓家的小女兒,才保住馬爾福家的名譽沒有徹底跌落塵埃,才能繼續讓他堅持聲稱伏地魔捲土重來的時候,馬爾福家所做的任何事都只是被脅迫。
那個膽大包天又粘人的小格蘭芬多,是德拉科對妮娜僅存的印象,他安排家養小精靈們佈置好了一切,準備招待出獄歸來的父親和今天特殊的賓客,絲毫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偷偷的戀慕著。
“斯內普先生及夫人到——布萊克先生及夫人到——”魔法把門外的訪客的身份傳達給了身為這座莊園現任主人的德拉科。他拋開內心那點傷感,整理了一下長袍,以主人的身份迎了出去。
喬迪挽著斯內普的手臂,站在莊園外面,感慨萬分的打量著這座比過去看上去更清幽的莊園。它依然保持著華美的狀態,但卻沒有當年他們兩個還是學生時初次造訪時那麼的張揚。唯一不變的,也許只有那隻悠閒的在草地上散步的白孔雀,不,它恐怕也已經是當年那隻赫庫柏戈不知道多少代的後代了。
雷古勒斯的表情則顯得有點淡漠,他和納西莎關係一直不錯,但不代表他喜歡盧修斯·馬爾福這個姐夫。同樣曾經身為食死徒,他很清楚盧修斯在食死徒中博取地位的方式。在這種時候,他倒有點羨慕西里斯了,至少西里斯可以毫不在乎的拒絕這個邀請。反正所有人都清楚,馬爾福家今天還會邀請西里斯肯定不是因為他還姓布萊克,而是因為他有個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的老婆。
德拉科客氣的把客人們帶進了會客廳。這裡曾經被伏地魔當作食死徒們的會議室,但現在它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樣子,不再陰沉恐怖,而是任由陽光透過白色的紗簾照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我父親在換衣服,馬上就過來,請喝點茶稍等一會兒。他一定很高興能和你們見面。”德拉科公式化的說,心裡卻不以為然的在冷笑。盧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