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光,叩門求見大唐天子,這幾個道人過去之後,不旋踵又有三四個人到來。焦飛只覺得有趣,看了一回,也不去做理會。待得焦飛回頭時,卻見徐慶不知何時也登上了大鵬明王塔,站在自家身舟
焦飛雖然詫異徐慶的法力果然淵深莫測,但卻也只是恭敬的叫了一聲師兄,徐慶眼望皇宮,輕輕嘿了一聲道:“看來這些冥獄叛軍,就是為了迎接此女。”
焦飛悚然一震,驚訝的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問道:“徐慶師兄,此言何解?”
徐慶淡淡說道:“此事原也沒有幾人知曉,你可知道為何中尖之地。歷代朝廷都已龍為尊?”
焦飛身子一震,驚道:“難道此事跟冥凰有關?”
徐慶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七凰創世,是把自身化作了這片天地。我們這個世界便在天凰背脊上。天上紅日便是羲凰本尊。這創世七凰法力雖然無邊無際,但是因為把自身構成了這處世界,許多法力都使不出來,雖然任何生靈到了七凰所創的這一方天地中,便要受七凰設下的法則約束,永遠不能敵過七凰的法力,但是有些特別厲害的域外天魔。天外神祗,七凰雖然能降服。卻要動搖這個世界的本源,故而便與之妥協,定下了一些規矩
“比如創世七凰雖然把龍族始祖龍王阿須鴕鎮壓,也逼著九大龍族遷出中土,只能定居海外,卻也答允了龍族,歷代中土之主,必定是真龍轉世。故而你才會看到大唐天子血脈。顯化龍形,這些人數十代前也都是大神通之輩,龍族中的佼佼之群,故而道門中亦不肯幹涉凡人之事,也不讓道術之士,參與皇權爭奪。
焦飛聽得神馳萬里,見徐慶說道關鍵處,也不禁問道:“可是,我從不曾聞,有女子身上生出真龍之氣,難道冥凰也有重男輕女不成?”
徐慶輕叱了一聲,道:“這種事情豈是可胡說的?”
焦飛被徐慶斥,倒也不怒,只是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要不要通知其他門派,指出此女來歷,好防患於未然?”
徐慶搖頭道:“此女既然降生。必然有許多護持,哪是這般容易被斬殺?何況,我能看出來,其他道門八派也都有真傳弟子帶領,未必就也看不出來。你沒見來皇宮拜偈的都是些二三流門派之人?”
焦飛細細一想,還真是如此。正要問計于徐慶,卻見皇宮中那股龍氣再度升騰起來。這一次卻明顯的多,幾乎已經凝成了實質,把老皇帝百歲天子李膺和其餘六位哥哥的雛龍之氣亦壓的抬不起頭來,只能畏縮下去,任憑這條玉龍天矯飛舞。
焦飛眼見了這條玉龍猛的大口一張,把自家六個哥哥的雛龍之氣一口吞吸,連老皇帝李膺的天子龍氣她也不曾放過,雖然那頭五爪金龍搖頭擺尾,掙扎了良久,還是不敵這條玉龍之氣。吞吸了父親的龍氣之後。這條玉龍漸漸散出來天子身為,真龍帝皇氣息。
徐慶瞧的長嘆一聲道:“看來是冥凰失策,此後大唐天子要換人了。這件事我們道門插手不得,還是讓冥凰自家去解決罷。”
焦飛望著那條玉龍出神,聯想到冥獄叛軍,四大鬼王,冥土真君。以及冥凰座下的一十九位冥王。只覺得這其中的關係錯綜複雜,難以揣測。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便是元神高人,也未必能在這般天地大變中把穩一切,何必去想那麼多?反正不拘這場變化如何,我總有保命之方。”
焦飛亦從徐慶的一番話中,察覺了一些蛛絲馬跡,創世七凰,東海龍族,以及道門之間總有些千絲萬縷的聯絡,只是自己還未到了夠資格知道的時候。徐慶也是見他修為勤勉,有望丹成,這才略略提點。
徐慶在焦飛身後呆了片刻,便即揚長而去,焦飛知道此事不該他管。也便不往心底去。他在大鵬明王塔上望了一回,覺察不出皇宮內的變化,便即在塔上闌干一按,輕飄飄的躍出了嚴綱尚書的府邸;施施然走出了小巷,在長安城中四下閒逛起來。
焦飛開了黑水真瞳,一面記憶長安城中的道路,一面感應冥獄鬼氣,冥獄與陽世間的溝通,不受空間界限,說不準冥獄叛軍便會在冥獄中開了一座萬鬼陰池,把百萬鬼卒,兇厲鬼將送來長安城中,剛才那位皇女是透過陰陽輪迴來到陽世,那條路焦飛無法測度,也不去說它,但若是真有其他鬼卒在城中出現,只怕就是大麻煩。
焦飛看似閒逛,漫無目的,其實每到一處,就把心魔大咒散佈,他走的本快,不過兩三個時辰,已經把小半長安城裡都佈下了自己的咒靈分身,只要略一運用,就能知道方才所經之處的一切變化。
焦飛信步走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