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化見焦飛隨手一揮,手下眾兵卒便猶如神兵天降一般,也不禁眼熱,對焦飛說道:“這護身大咒,真熱能否給下官也下一道?”
焦飛驚道:“焦飛如何敢指揮將軍?”
李元化忙道:“道長乃是天子親封的太素真人,二品的仙官,下官不過是個偏將軍,六品的小官,能得真人指揮,乃是下官的榮幸。”李元化說死說活,非要焦飛給他種下一道心魔大咒不可。焦飛是個善心人,不忍他這般懇求,便加意給他種下了兩道心魔大咒,還有,道金剛王咒,能化出淨火紅蓮來飛空,把個李元化樂不可支,千恩萬謝了不知多少遍,只差許願說,回頭給焦飛供個長生牌位。
焦飛收了祖蔭山大營,算是落了腳。他自然無心去管祖蔭山大營的軍務,把一切都讓李元化自去打理,隨意逞了一套黃龍陣法給李元化,讓他幫忙訓練士卒。黃龍陣只是天河劍派外門弟子可以學習的一種粗淺陣法,只能夠用於戰陣,卻不能用來鬥法。當初侯景便曾想要排演這種陣法,焦飛現在拿出來,也只是敷衍了事。
李元化見焦飛並不似自己擔心的那般對自家的兵權有覬覦之心,於是更加的安心了。他也曾領兵上陣的將領,知道這一部陣法的珍貴,為將軍的若是手下有一支精兵,用陣法訓練好了,上陣的時候,往往能扭轉戰場的局勢。只是這種精兵根本輪不到他這般低階武將來領,這種陣法也不是他有機會接觸的。
李元化心中兀自想道:“看來這場不是危機,卻是天賜我一場大富貴。怪不得那些高門大戶,都對朝廷的仙官趨之若鶩,供
奉的比祖宗都親,隨意賞賜就有如許好處,若是討好了什麼,說不定賜我一個長生不老的方子,我也去做神仙。”
未央宮中,鬼女嬌嬌正修煉到了緊要關頭,二十一座萬鬼陰池收攝來的冥獄陰氣,都回絕到了她的身上。從萬鬼陰池中升起的陰氣,上面有無數臉孔扭動,本來陰氣中就要化生出來的厲鬼,到了鬼女嬌嬌身邊,便被一口碧油油的飛劍斬碎。這一口阿鼻元神劍越來越兇厲,鬼女嬌嬌卻覺得自己修煉越來越順利。
阿鼻王座化為一具白骨森森的神魔,披著一襲黑袍,看著鬼女嬌嬌在無數陰氣包裹中修煉,光淨的沒有半分血肉的臉上,便是想要生出表情來也難。怎麼看都是一副陰鷙的模樣,嚇人有功。他藉助未央宮中二十一座萬鬼陰池的陰氣,也已經把在無形劍和天魔戰袍下受的損傷恢復,他恨恨的想道:“那黃臉小兒居然還追了上來,他以為我就真怕無形劍麼?那次是我不小心,沒有提防……”不過他想起了跟隨焦飛一同的秦霜萼,又有些頭疼,要連著對付兩口天下最鋒利的飛劍,便是鬼祖徐完在,也要踟躇一二分。。
二六一阿鼻歸位
手元化得了兩道心魔大咒。不但可以在體外凝聚出尊瞻叮散將的虛影。宛如金光鎧甲一般,刀槍不入,且能在足下幻化出一朵淨火紅蓮,飛天遁地,自是興奮異常。
他很快就現了,這兩道“護身大咒”非常神妙,每次斬殺厲鬼,便會有一股暖流湧入體內,讓這兩道“護身大咒。的威力增加少許。故而他練了三日,把黃龍陣粗略練成個雛形,便帶了手下去四下狩獵,打些厲鬼來牙祭。
祖蔭山大營的這些流放的囚卒,都是各的犯了重罪,被押解來此,便是膽小的,也都被嚇唬的肝膽破裂,轉變的麻木起來,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了。便是半夜裡忽然感到身邊陰氣森森。轉頭看到同床鋪的同袍只剩下半個身子,也不過是一腳踢下去,免的汙清了床鋪,繼續去睡。
更何況現在大家都有了朝廷仙官“太素真人”下的護身大咒,眼見有人試演過了手段,膽氣更是粗豪,在李元化的帶領下,不數日便把祖蔭山大營周圍的遊魂厲魄掃蕩一空。讓這一片大營的天空,也顯出幾分晴朗來。
這幾天陸續也有別派的弟子趕來,見到這數百萬冥獄叛軍,居然在祖蔭山似乎要紮下根來,就是不走,也一個個猶豫起來,一面通知各自的師門。一面留下來觀察動靜。
這次追擊這數百萬鬼卒,各派弟子都有些較量之心,焦飛佔據了祖蔭山大營。那是先取了地利,又折服了李元化和一營的將士,又得了人和,隱然在諸派來追擊的弟子中與眾不同,倒也讓他的名聲更濃烈了幾分。
這些變化,焦飛透過李元化和他手下兵卒,一一瞭然於胸,不過最近更能吸引他的,便是未央宮中的變化。開始幾日,焦飛還不明白為何未央宮要停留在祖蔭山,但是這幾日他也琢磨了諸般徵兆,忽然心有所悟。是現在未央宮中的七大鬼仙,想要舟鬼女嬌嬌逼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