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焦飛知道侯景曾經在苗疆呆過,這些怕都是他收伏的苗族彪悍之士,看身手比大唐的百戰將士還要勇猛。這些苗人能被侯景帶來西域,怕也是經過了無數心思才收伏,忠心不二,只認得侯景,不認得大唐天子,只有這樣的將士,才能被稱作親兵。
這兩千餘苗人倒也頗有素養,排成陣列,左右一分,一個苗人裝束的少女就乘了一匹桃花馬奔了出來。這個苗人少女對寇遜微微拱手,也不大恭敬,便搶過了主持之權,一口軟語宛若黃鶯出谷,對眾道士說道:“阿奴是苗疆女子,不懂虛文,我答應了幫侯景練兵,便一定會幫他,你們都要聽我指揮,哪一個不服,我可要用苗疆的規矩處置。這是侯景答應我的,說你們敢反抗,著我不用客氣。
青葉真人勃然大怒道:“侯景是厚詞延請,我等才來,你這雄小小,苗女居然敢如此大不恭敬,你當我是什麼?也能呼來喝去麼?”
阿奴巧笑倩兮,在桃花馬上萬福一禮,說道:“不如我來跟這位道爺打個賭,若是你能贏了我,便不需尊我的號令,若是道爺輸了…………”
青葉真人被這個阿奴一激,立時大喝道:“若是本真人輸了,就從你指揮,絕無半句推脫。”
焦飛在旁看的分明,心中暗叫道:“這十,苗女的一套說辭肯定是有人教她,說不走便是侯景,這擺明了是個陷阱,那十,青葉真人輸定了。不過這個苗女的本事也不怎樣,頭上一股靈光分外妖嬈,最多不過是煉氣入竅的修為,還指不定練通的幾處竅穴呢。那十,青葉真人雖然本事不成,但怎也是煉罡的修為,怎會輸給她的?我倒要看看這個苗女有什麼本事。”
清葉真人傲然一抖手中的銀色猛銳鬃毛的拂塵,頓時有點點火花落下,他隨手一抖,無數火花飛起,在他身子周圍互相激碰,宛如正月裡的煙花一般,燦爛奪目,煞是好看。眾道人也都惡苗女阿奴說話的口氣,齊齊呼喝了一聲,這些道士多少都有點煉氣的修為,這齊聲呼喝倒也響徹軍營,聲勢相當浩大。
苗女阿奴也不下馬,俏笑著微微拱拱手,然後就是一聲噫哨,聽了這聲噫哨,焦飛就是臉色一變,因為這手法術他知之甚詳,正是麻九龍送他的葫蘆劍訣後面,記載的麻家煉屍之術。
果然應著苗女阿奴的一聲嗯哨,從苗人的隊伍中,猛地竄出了六道黑影,這六道黑影身法快捷,在半空中轉折,。叟嗖的亮出六口極長的苗刀來,迎頭就向著清葉真人劈了下來。
“是六具鐵屍!那個青葉真人要糟糕。”
焦飛一眼就看出來,這個苗女阿奴的本事不成只煉就了這六具鐵屍n但是青葉真人全然是個銀樣蠟槍關,雖然有煉氣成罡的修為,但一身法術卻稀鬆平常,只好用來唬人,真個拼殺起來就不成了。這六個彪悍之極的殭屍渾身屍氣,身手輕捷彪悍,刀法出神入化,這一撲就隱隱成了陣勢,封鎖住了清葉真人的所有退路。
兼且這六名鐵屍手中的狹長苗刀不但鋒利無比,刀刃上還幽幽泛著藍光,顯然還喂有劇毒,青葉真人忙把拂塵一抖,無窮火花迎空激射,頓時把六具鐵屍都燒了起來,但是這法術也真就是好看,那六具鐵屍全然不顧身上火起,半削也未停頓,照目六道刀光如匹練斬下。
清葉真人暗叫了一聲苦,忙把座下飛雲太師椅一拍,這張飛雲太師椅騰起團團雲氣,便要騰飛。一頭鐵屍刀光迎空一轉,只聽得咯嚓一聲,清葉真人的飛雲太師椅就被斬成粉碎,這氣派極大的道人落在地,頭上的紫金冠也歪了,身上的繡著金絲的道袍也滾的一身塵上,看起來狼狽不堪。
苗女阿奴只是微微一笑,一聲噫哨,止住了六頭鐵屍的撲擊,六把苗刀在清葉真人頭上不過數寸處停下,把這位道人嚇的渾身篩糠,虧得他一身道術不是白來的,並未有被嚇唬的大卜齊流,總算還有個臉面,未曾全都丟盡了。
焦飛看的一皺眉,他雖然知道旁門中的法術,多半不成,也沒有想到這位清葉真人煉罡的修為,居然還如此不濟。暗忖道:“就算我天河的外門弟子,只怕也比他強些,這羅浮派的法術真十,不堪。”
阿奴笑吟吟的左右看了一圈,然後一聲嬌叱道:“還請諸位道長換上這件藤甲,總比諸位的道袍利落些,這些苗人戰士,分作十組,便由這幾位分別領了,剩下的都去做昏手。”
苗女阿奴見焦飛生的斯文,蘇環也貌美,心生好感,就給他們都指了隊長。焦飛見到那套藤甲,油清清的,頗為骯髒,根本就不想穿上身,更不想去領什麼兵,微微一笑道:“多謝阿奴姑娘好意,只不知您和苗疆十萬大山中的麻家寨是什麼關係?,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