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修道之輩,極少出現在俗世中,那些修為不入流的術士,所修煉的法術也沒什麼驚人,還未必比得過這些經過千錘百煉,殺伐征戰的武將們。故而一般武將,不大瞧得起道術之士也不算奇怪。
雖然侯景大營中,也有了二三十名仙官,但不是法力淺薄,就是不願意出力之輩,更是讓這些自以為是見識了那些“哄人把戲”的武將們,不把焦飛放在眼裡。
如果不是侯景事先彈壓過這些部署,只怕現在就有人要鬧上起來。
焦飛反覆推演,接下去這場劫數該如何變化,羲凰和冥凰轉世,究竟會轉到誰人身上,並未關心侯景的軍務。但是聽得下面議論紛紛i1甚至爭吵起來,他才微微分心聽了幾句,心中一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來李靖軍中不知怎麼來了一個道人,自稱洪天君,排演了一座大陣,名曰萬丈紅塵大陣。侯景軍吃了這座大陣的許多虧,那些普通的武將,根本拿這麼一座大陣無可奈何,死傷了萬餘兵丁,故而正在煩惱。有個粗魯的武將,見焦飛高坐不言,心生厭惡,暗道:“虧你受我家將軍供養,居然在關鍵時候,一言不。那養你們這些廢物道士作甚?”
當下虎吼一聲道:“這般邪術,就該讓專精之人去理會。放著這位道長在此,我們何必多言?”
他把手一指焦飛,擺明了是在將軍。
侯景微微一怒,喝道:“李將軍好沒規矩,再敢對本人長輩不敬,拖下去重責大板。”那名武將仍舊不服,嬉皮笑臉的說道:“我等不懂法術,又著急軍務,想必這位仙長大人大量,不會怪罪。不過這位仙長便是說一聲,破不的萬丈紅塵大陣也好,省的我們還惦念,早些倒出空來,另尋其他法子,比這麼商議下去不是好?”
侯景也知這些頜兵的武將,都十分痞!}”何況又要靠這些人領兵,不能過分為難。他對焦飛自是信心十足,只是焦飛並不願意管事,卻讓侯景十分撓頭。趁著這個機會,侯景笑問道:“師叔,不知您可有良方破去那萬丈紅塵大陣?”
焦飛微微一笑說道:“想要破去此陣不難,只是我卻些人手。不知侯大將軍,可否調撥一員猛將,三千健卒於我?”
侯景忙道:“自然是可以的!”當下他就點了一名白袍小將出來,著他跟著焦飛聽令。剛才那名武將,聽得焦飛要尋一員猛將,還以為要尋自家晦氣。但是侯景點將之後,焦飛並無半點要換他來黴頭的意思,倒是他全身力氣都使不得,有些鬱悶。望著焦飛心道:“若你破不去萬丈紅塵大陣,看我怎麼擺佈你!隨便尋個機會,一悶棍打翻了,扔去兩軍陣前出醜。”
焦飛把袖袍一拂,騰空飛起,只留下一句,讓那人帶了兵丁,到我帳外去侯著,便自是的無影無蹤。
焦飛遁回自家的打仗,心底已經約略有了些眉目,暗忖道:“不拘道門哪一位煉氣丹成的高人出面,都能把這些普通的兵丁殺一個落花流水,大家都不肯動手,非要出一個洪夭君來擺佈這座萬丈紅塵大陣,只怕這人道劫數變化,就要著落在他身上。破這座大陣不過是舉手之勞,我且不可莽撞出手,只是傳下另外一種陣法,讓侯景自家去破此陣便是。”
焦飛把元始天魔印中的蛤十一喚了出來,這頭蛤蟆精跟隨焦飛日久,法力卻沒休麼進步,勉強過了煉氣第三層感應的境界,就只能混個日子罷了。蓋因為焦飛並未有傳授他什麼上乘道法,連太上真鰍七變化龍訣都沒有傳盡,好容易聽得自家老爺有呼喚,蛤十一淚流滿面,心道:“幾十年了,老爺終於想起我來!可憐我蛤十一困頓良久,才算是等到了出頭之日。
焦飛見蛤十一迎風流淚,也不知何故,只道這蛤蟆精安閒日久,不願意上陣打仗,便對他說道:“老爺我也不白使喚…你,你知曉幫侯景把一套黃沙大陣操演明白,回頭便把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真本傳授給你。只要你能煉就真龍之軀,我還可做主,留一滴赤帝血給你。”
焦飛手中的赤帝血下品本來就有多,送蛤十一一滴也沒什麼。至於蛤十一有沒有機緣吞服,還要看他能否把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煉成。
蛤十一聽得大喜,耐心的等著焦飛把黃沙大陣傳授了,焦飛見他修為實在不夠高明,也不等他做成這件事才獎賞,伸手一指,把後來才得手的太上真鰍七轉七變化龍訣印入了這頭蛤蟆精的腦海。調教數千健卒,對焦飛來說是個麻煩事兒,打法蛤十一這等略有些修為底子,也算是較為聰慧的妖怪去做這教官,也算是頗為合宜,物盡其用。
焦飛吩咐了蛤十一,便自遁入元始天魔印中修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