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把玉龍璽一擲,裡面十五條蛟龍各自運使法力,這顆四方碧玉化成了一團五光十色,近在咫尺的敖青也辨認不清焦飛擲出了什麼法器。只是心中暗忖道:“這位孟道友的法力倒也古怪,出手都是五光十色,那杆神幡如此,把,道光圉如此,現在這個法器又是如此,卻沒有聽說哪一門派的道法家數是這般樣子。”
黑衣道人見到這團五彩光芒,倒也怡然不懼,九道劍典,一圖,化為層層螺旋,往上一迎,想要把這件法寶破去,只是他並未想到,備家所用的已經不是當年祭煉數百年的飛劍,只是一口普通貨色,雖然憑著深厚功力還能分化劍光,卻使不出來劍氣成絲這手需要千錘百煉的劍術。
劍光分化只有功力足夠便可,但是練劍成絲卻要把飛劍經過九重錘煉,故而他轉使不出來稍低一層的劍氣成絲,不然焦飛所用的紫電劍氣雖然厲害,畢竟不是真劍,鋒銳遠遠不及真正的劍器,早就被他斬落了。
不能劍氣成絲,飛劍上的一劍破萬法的種種奧妙就使用不出來,黑衣道人的九道劍光和玉龍璽一碰,並未如預料的一般,剖豆腐一般把敵人的這件法器斬開,卻感覺到一股磅礴大力洶湧,衝破了自家的劍光封鎖,一下子就襲到了切近。
這黑衣道人的劍術也是精奇,立刻把九道劍光召喚回來,仍舊化為一道長虹,身劍合一,遁光走然增速十倍,從玉龍璽的下方衝飛了起來。雖然只是一線之差,玉龍璽就是沒有傷著此人。
焦飛也暗暗稱奇,心道:“換了其他人,必然要小小受傷,這黑衣道人的劍術變化,已經到了神而明之的地步,想要正面將之擊敗,非我所能,看看這招計謀好用也不!”
焦飛施展玉龍璽時,就思忖十有**不能建功,最多隻能嚇對方一嚇,故而單手一抓,八色光圉落下,正中在那黑衣道人飛遁的方向。也是焦飛自己劍術精妙,對這黑衣道人的劍術變化略有分明,黑衣道人也不知道焦飛手中竟然有這麼多厲害的寶物。普通修道人身邊有個一兩件趁手的法器就已經很了不起,似他這種專一修煉飛劍的道門煉氣士,身邊更無第二件法器,因為也用不著。
但是焦飛明顯是個另類,他的上元八景符在煉氣成罡之後,重新祭煉過,已經能夠發揮全部的威力,原本只能吸攝煉氣五六層境界的敵人,修為再高的就只能把人先困住,才能發揮威力。現在卻連煉氣頂層的高人也能對付了。
這黑衣道人一時不察,被焦飛用上元八景符算準了逃避的方位,上元八景符的八色光圉往下一落,那黑衣道人見躲不開,仗著劍術高明,倒也不畏懼,竟然身劍合一,想要衝破這八道光圉的禁制。
上元八景符威力何等巧妙?就算青帝真形符和太易真形符被困入進去,都要掙扎一陣才能掙脫開。何況此時的上元八景符比那時不同,那時候焦飛才能運用四景四境,現在卻是上元八景符的八景八境威力全開,這黑衣道人雖然法力強橫,劍術奇妙,畢竟不能跟太易真人,東極青帝相媲美,他鑽入了上元八景符的八道光圈之中,頓時就失去了蹤跡,被焦飛攝拿到了荒異境當中。
焦飛叮囑了一聲,把公孫紅仍舊留在四海境,自己卻遁入了荒異境,把龍虎祭壇放出,踏足其上,把荒異境的威力全數發揮。這荒異境的陣法,卻是當初紅髮老祖打賭嬴了西玄山龍虎派的一位長老,得以翻閱《太上正一盟威法錄》的一十三頁總綱,雖然這一十三頁總綱並不涉及具體的法術,但是紅髮老祖何等修為?回去了東極大荒嶺之後,苦思百日,便創出了一門法術,傳授了門下弟子,象山真人也得了傳授。
這門法術就叫做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不過這法術並不是似六陽封神幡攝取靈獸精魂,祭煉陣法,荒異境中的種種靈禽,異獸,狻猊,貔貅,避邪,虎豹狼蟲種種生靈,皆是天地元氣所化,這法術只是攝取了一絲天地間的靈性,讓這些幻化出來的靈禽,異獸,奇蟲,樹與失,花鬼,都具有相應的法力,猶如真實罷了。
在上元八景樓中,那一座龍虎祭壇所幻化的種種靈禽,異獸,奇蟲,樹妖,花鬼,已經和真正的生靈一般,還能自行修煉,那才是道門十祖的絕**力,不是後輩弟子可以學步,這張象山真人手書的上元八景符,只能做到宛如真實罷了。
焦飛把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祭出,無數靈禽,異獸,奇蟲,樹妖,花鬼,向著那被困入了荒異境的黑衣道人前仆後繼的衝擊,這位黑衣道人也真了得,饒是焦飛把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法用到了極致,在荒異境中苦戰了三四個時辰,仍舊得保劍光之下,萬無一失,沒有一蟲,一獸「一禽,一妖能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