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仗著上元八景符和六陽封神幡的保護,倒是對北極冰海的酷寒一無所懼。
他運足了目力,把黑水真瞳催運到了極限,可是在深海之下,不光奇寒徹骨,而且一絲光亮也沒有,只有他們這些人的法力,法器散光明,憑他如何窺觀,也不能及遠。
敖青亦有些驚疑的問道:“我等己經沉入到了海底,那元始天魔印卻在什麼地方?”朱厭龍和騙龍黑摩勒說道:“定然就在附近,不若我們分頭來尋找?”敖青微微思付便即答應,三大散修和兩頭老龍都暗暗高興,心中心思不問可知。焦飛倒不想起什麼心思,便說道:“既然如此,我跟敖青公主一路好了,也方便照應!”敖青微微一笑,便應承下來,至於其他人,除了蛟王寺三僧要在一起之外,每個人都要單獨行動。敖青也不約束他們,只同了焦飛望東邊去尋找。兩人沿著海底,遁出了十餘里,敖青才笑問道:“孟道友為何要和我一起?難道你對元始天魔印就貪得之心麼?”焦飛嘿嘿一笑道:“我己經收了六頭獨角雷兄幼獸,怎可得隴望蜀?何況但凡成了靈性的法寶,必然有擇主之能,某家就不曾對此寶惦念過,轉到是公主為何肯放他們散開尋找?這些人裡,除了蛟王寺的三位高僧,其他人只怕找到了此寶也會私藏起來,甚或這張法寶的威能,轉而翻臉也不是沒有可能。”敖青笑道:“孟道友都知道法寶能自擇其主,我又怎會不知?只是敖青沒有道友這般灑脫,總要試上一試。敖青自問人品不俗,若是法寶能自擇主人,怎麼也不會輸給了他們幾個,若是元始天魔印真的隨便誰人都能讓其認主,也不會留在這裡千年不曾出世了。”焦飛一笑道:“也是,也是!”然後便不想開言,倒是敖青有些好奇的問道:“孟道友這件法器神異,剛才放鼻的八色先圈更是奇妙,不知都是什麼寶貝?為何我一件也沒有聽過來歷?”焦飛暗道:“要是讓你知道這兩件寶貝的來歷,我就要壞菜了。”六陽封神幡被焦飛用心魔大咒重煉,五光十色,看起來比任何正道的法器都更要堂皇。上元八景符也被焦飛特意隱匿去了形態,只以八道光圈示人,除非是灕江劍派的人來了,不然絕猜不出這八道光圈就是一十三道天府真符之一,灕江劍派的鎮派兩大符器的上元八景符。
敖青問了一遍,卻不聽焦飛回答,也有些惱怒,暗村道:“我身為龍宮公主,難道你也敢如此藐觀?問你一句話也不肯答。”不過敖青臉面上卻不會露出這等神色,她畢竟是龍宮公主,又極有城府,當然不會就此作色。焦飛不肯回答,她就另外找了個話題,這次焦飛卻不好不答,兩人隨意閒聊起來,倒也頗有些投機。
公孫紅在上元八景符內,聽的有些氣惱,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出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大鵬逍遙訣適合廣闊天宇,雖然庚金神風修煉到第二層便能把庚金神風轉為無形真水,但是公孫紅本人卻是不諸水遁法術的。
大鵬逍遙訣可不是黑水真法,修煉到第一層就能精通水遁,畢竟這是一套金,風兩系的法訣。
“這小、賦,不知要騙多少好女孩兒家.怎的跟紋個龍宮公走辦聊的如此親熱?
回頭定要好生教i他一番.決不讓他這般輕浮!”焦飛倒並不曾對敖青起過什麼心思,他一心求道,對兒女私情其實並不看重,當初收下林小蓮,是因為父母之命,這女孩兒又等了他三年,對公孫紅是為其一片真情打動。
便如本朝一位禪師曾言:取次花叢過,片葉不粘身,道心本如鏡,光明照大幹。
這位禪師雖然身在沙門,卻飲酒吃肉,紅顏知己無數,但是酒肉穿腸,佛心猶存,紅顏無數,來者不拒,去者不留。對待每一位紅顏都深情款款,但不拘是哪位紅顏知己要走,卻也絕不挽留。這些心愛的女子容顏衰老,仍舊宛如痴心,她們壽元有盡,卻也不掉一滴眼淚。
人世間的悲歡離合都去享受,不因歡喜失態,也不因悲傷緒懷。
修道之人一心求道,那是為了逍遙長生,可是有那愚夫愚婦,認為求長生就定要捨棄一切,甚至殺父,殺母,殺妻,殺子以求大道,那種大道卻求來何用?這種人便有一種殺人狂魔可稱呼,若是這種人也成了道,那也不過是邪道.外道,旁門左道。真正的大道是艱辛也走,繁華也過,溫柔留過,生死離別經過,人間冷暖玩味過,最後還是一顆道心純淨如硫璃,才算真個圓滿。
看那花開花謝,我只知嗅過芬芳,看過嬌豔,呵護過風雨,難挽衰敗,卻仍丹忘情於天地,自在逍遙。
自在逍遙的長生,便是有無數深刻的瞬間組成,絕非寂寞,絕非無情,滄海寂寞,怎算長生?頜石無情,卻哪裡懂得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