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飛神色間大失所望,心喪若死,但是肚裡卻輕輕暗歎,這一關過的辛苦。
公孫紅見了焦飛這般神色,心中大是不忍,輕輕攜了他的手,飄然離去。上官飛環也拋下了這家人,跟上了公孫紅。住在玄陰凹的這一家人,家族規矩素來森嚴從不輕易跟人結仇,見這三人走了,仍舊閉了門戶,再不去理會此事。
焦飛被公孫紅拖走,開始半點也不抗拒,但後來見公孫紅似要帶了他回去冰火島,忙掙扎道:“我不用走,我要回家去看看,這些人佔了我的家,總要跟我說理。”
公孫紅勸了幾次,焦飛哪裡肯聽?上官飛環也惱了,對公孫紅說道:“我們先帶他回去,姐姐你再慢慢勸罷?”公剎紅無奈嘆息一聲道:“也只能如此?”焦飛聽上官飛環出了這麼個主意,心道:“讓你們把我帶走!我豈不是白來了?”忙用力一一掙,化道金光沖霄。
公孫紅忙也運起大鵬逍遙訣,身上顯化了雙翅,隨後緊追。焦飛怎會讓她追上?心裡報了聲歉,就把隱身訣一捏,轉瞬就消失在重重雪峰之中。
上官飛環追了上來,見焦飛已經走的無影無蹤,心頭也惱意更濃,勸阻道:“公剁姐姐還是任他自去罷,等過些時候、他知道這裡不是他家,自然刻走了。”
公剁紅絕然道:“我定然不會扔下師弟,要不環兒你先走罷,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尋他!”
上官飛環暗暗嘆氣,搖頭道:“姐姐你真是傻了,不過我跟你相交一場,難道這點姐妹情誼也沒有?我也留在這裡,幫你找人就是了。只是你此刻捨不得,這輩子呢?難道就永遠割捨不下了?”
公孫紅臉色微微緋紅,輕嘆道:“此人便是我命中的魔障,姐姐已經認命了也!”
上官飛環親耳聽到公派紅承認,什麼話也再不能說,只是輕輕嘆息一聲,心裡把焦飛罵了百十多遍。
焦飛好容易到了玄陰凹,心中所有的思緒都被寒冰道人四個字填滿,便是公剝紅的柔柔情思他也能暫且割捨。只是焦飛只知道寒冰道人藏身的萬載寒冰,距離玄陰凹不遠,具體有多“不遠”在哪個“不遠”的方向,卻茫然沒有頭緒。尤其是寒冰道人自封萬載寒冰中,經過了不知多少年,一層層的冰雪覆蓋上去,誰知道是埋在深不可測的地下,還是那一座冰雪山峰中?
焦飛修煉到感應天地的境界,已經能夠掌握百步方圓的天地元氣,凝煞大成之後,掌握天地元氣的範圍便擴大了數十倍。他一面以自己的神識在玄陰四附近搜尋,一面把道心純陽咒和如意雷咒兩道心魔大咒的咒靈分身,還有六陽幡上五道咒靈的驅使,用上最笨的法子,圍繞玄陰凹一圈一圈的去搜尋。道心純陽咒的咒靈分身,便似一張張古樸方正的臉孔,鬚髮色如淡金,如意雷咒的咒靈憤分身,卻是一頭頂生獨角的小獸。
其他五道心魔大咒的分身,也各有不同形象,只是憑焦飛的本事,化了十餘日也只把玄陰凹附近百餘里地界搜尋完,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這十餘日中,焦飛好幾次都險些被公剁紅撞到,他亦只能悄然走避,憑了心魔大咒和六陽封神幡,不要說公孫紅,就算天鵬尊者也捉摸不找焦飛的行蹤。
焦飛每一次躲避,就會對公剁紅的歉疚多了一分,不過他是不得不如此,有些話是沒法解釋的。
待得焦飛的搜尋範圍漸漸擴大到了兩百里方圓、一來搜尋的面積大了,二來公剝紅也沒有想到,他不在玄陰凹附近,居然會越跑越遠。
焦飛身外有無數七色光靈,或為人臉,或為靈獸,或為禽鳥,或為刀氣,劍絲,凡是他走過之處,地面便是千瘡百孔,周圍的冰峰更是被無數咒靈分身穿透,焦飛不肯留下任何一點死角。寒冰道人是他煉罡的最大希望,他千辛萬苦,潛入了青帝苑,才尋到了冰魄寒光雙鉤,若是找不到寒冰道人是怎麼也不肯罷休的。
又是數日夜不眠不休的搜尋,焦飛在一無所獲之後,默默把所有的法力收起,閉上眼睛,打坐煉氣,此時他以自己的真面目出現,背後的天河玄霜劍便遮掩不住。只是隨著焦飛功力的日益精純,這口真氣凝煞之後,修成的氣劍比之前更為闊大,長了近倍,更為薄了些,絲絲黑氣,宛如墨玉,寒氣斂而不散。
“我已經快要搜尋到三百里之外,難道寒冰道人還在更遠處不成?
要是寒冰道人藏身之地,超過玄陰凹千里,我豈不是要搜尋數年?又或者他其實藏在更深的冰層中,我已經錯過”
焦飛思忖了半晌,便把這些念頭排出腦海,打坐了兩三個時辰,待真氣恢復,便把六陽封神幡和道心純陽咒和如意雷咒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