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劍青道:“你要怎樣?”
西門灼道:“小王爺,你該明白,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說話,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條線索,總不能白白來跑一趟!”
段劍青面色鐵青,說道:“你是想在我的家裡搜人?”
西門灼道:“不錯,就算是例行公事,我們也非得在尊府循例搜一搜不可!”
此言一出,客廳的空氣都好像冷得凝結起來,雙方都僵住了。
就在此時,有個人神色倉皇的從後院的角門進未,也到了屏風後面,正是那個老家人。他發現繆長風、雲紫蘿和武端兄妹都在屏風後面,更是又奇怪又驚慌,張大嘴巴,幾乎就要失聲驚呼。繆長風連忙打了個手勢,請他別聲張。那老家人定了定神,悄悄走近繆長風身旁,作了幾個手勢,意思是說有個人正從外面進來。繆長風心裡想道:“大概是‘將軍府’陸續有人來吧?反正西門灼已經來了,再多幾個,又有何妨?”
武莊正在心裡想道:“不知段劍青可有膽量拒搜?”只聽得段劍青已在說道:“你要交差,這個容易。天大的事,有我承擔。你們把我捉去銷案就是。我這裡可不能讓你們亂搜!”
西門灼冷笑道:“段劍青,你們段家世代為王,‘王府’當然是不能讓人搜的。但可惜你現在已經不是真的小王爺了,你點頭我們要搜,你不點頭我們也是要搜!搜!”
那“將軍府”的衛士小隊長狐假虎威,立即上前把段劍青推開,冷冷說道:“小王爺,你歡喜打這場官司,待我們拿了犯人,你可以跟我們回去!”
不料話猶未了,只聽得“咕咚”一聲,那小隊長跌了個四腳朝天。原來他未想到這位‘小王爺’居然也有武功,反而給段劍青推倒了。
西門灼怔了一怔,哈哈笑道:“原來小王爺也是會家子,好,我陪小王爺練練!”
事情已經到了不動手不行的時候了,繆長風把手一揮,正要和武端兄妹一同出去,忽地聽得一個冷澀之極的聲音說道:“是誰敢在我家裡鬧事!”客廳裡突然多了一個人!這個人的身法快到極點,不但段劍青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就是西門灼那麼高明的武功,也是聽到了他的聲音,這才發現的!
段劍青定睛一瞧,不覺又驚又喜,失聲叫道:“叔叔,你回來了!”
原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段仇世!
段仇世冷笑道:“西門灼,你要捉拿我的客人,可得先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
西門灼一聲怒吼,先下手為強,一掌便向段仇世劈去。他練的是“雷神掌”的功夫,掌風如從鑄鐵的風箱中噴出來似的,熱浪四溢。段劍青禁受不起,不覺呆了。
西門灼和段仇世各有擅長,武功本來在伯仲之間,但因西門灼的傷剛好未久,本領尚未完全恢復,卻是較遜一籌了。
只聽得“咔嚓”一聲,西門灼的一條右臂給段仇世用分筋錯骨手法硬生生拗折。段仇世接了他的一記雷神掌,掌心好像觸著了燒紅的鐵塊一般,饒是他內功深湛,也感到火辣辣的作痛,不由自己的退了三步。但一個斷了手臂,一個僅僅皮肉受傷,比較起來,當然還是西門灼吃的虧大得多了。
西門灼狂呼怒號,奪門飛逃,段仇世喝道:“哪裡跑?”正要追去,忽聽得“轟隆”一聲,武端兄妹已是踢倒屏風,並肩而上,攔住了西門灼的去路。
繆長風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笑道:“段兄,這廝是他們兄妹的仇人,讓他們親手報仇吧!”
西門灼困獸猶鬥,獨臂一揮,肘撞武莊,掌劈武端。武端只覺熱風撲面,呼吸為之不舒。幸虧他的功力只剩三成,已是不足傷人。武端避招迸招,霍地一轉,掩到敵人後面,雙掌貼著他的背心,運勁一推,西門灼立足不穩,斜竄兩步,趁勢變招,便抓武莊。武端見他困獸之鬥,還是如此強悍,不禁吃了一驚,叫道:“妹妹小心!”話猶未了,只見西門灼一個踉蹌,半膝著地,身形已轉過武端這面。原來武莊的本領不及哥哥,但身法的輕靈卻在哥哥之上。西門灼沒抓著她,反而給她踢了一腳。武端哪裡還能容他反擊,立即一招“鐘鼓齊鳴”,雙拳夾擊西門灼的左右太陽穴,這是武家拳中一招最厲害的殺手,受了傷的西門灼如何經受得起?在一聲裂人心肺的狂號過後,只見西門灼雙眼翻白,倒在血泊之中寂然不動,顯是不能活了。
繆長風笑道:“恭喜,恭喜,你們又殺了一個仇人,如今就只剩下一個北宮望了。”武端暗暗叫了一聲“慚愧”,心裡想道:“我們兩次報仇,都是因人成事。最後這個仇人本領最強,我們必須把本領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