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鶴年因她受傷,心裡也是不禁帶了三分內疚七分驚慌,雖然頗感尷尬,也終於走了過來,掏出了金創藥。
邵鶴年冷冷說道:“不用你費神,我有金創藥,我自己會敷!”
邵紫薇怔了一怔,道:“哥哥,你這是——唉,你——”
那鶴年澀聲說道:“沒什麼,我又不是受了重傷,怎敢有勞蕭大、大小姐服侍,再說,我也沒有這個福氣。”他已經是想要說得婉轉一些的了,但說出話來,仍是不禁帶著一股強烈的酸氣,“蕭大妹子”的稱呼,到了唇邊,也改成了“蕭大小姐”了。
蕭月仙僵在當楊,淚珠幾乎就要奪眶而出,忍不住氣,轉過了身,說道:“你發什麼少爺脾氣,我又不是你家的丫頭,一定要巴結你。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不要我給你敷傷,我才懶得理你呢!”
邵鶴年平素對她百依百順,此時為賭一時之氣,話出了口,後悔已來不及。聽了蕭月仙這番說話,心裡想道:“原來她還是關心我的。”但蕭月仙這番說話,說得比他還要冷硬,雖然透露了對他的關懷,話中卻也藏著芒刺,刺得他很不舒服。
蕭月仙轉過了身,這一下登時成了僵局。邵鶴年想要向她道歉,亦是無法說得出口了,邵紫薇掏出了金創藥,給哥哥敷傷,嘆口氣道:“唉,你們真是一對冤家——”
正想給他們善言調解,急切間還沒有想好說話,忽聽得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震得耳鼓嗡嗡作響,原來雲紫蘿和那使判官筆的漢子,正在打到緊張的關頭。雲紫蘿一招“大漠孤煙”,劍直如矢,平刺過去,給那人雙筆一封,濺起一蓬火花,劍光流散。雲紫蘿的寶劍給他盪開,那人右手的判宮筆又添了一道劍痕!”
匹練似的劍光裡裹著一雙黑漆漆的判官筆,端的似是蒼龍出海,在銀白色的波濤中翻騰掙扎一般!這一場驚心駭目的惡鬥,把他們的目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