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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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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超與玄風道人惡鬥的當兒,戴謨和炎炎大師早已交上了手。雙方都是身懷絕技,一照面便使出了看家本領。

炎炎大師呼的一掌劈來,掌風就似從鼓風爐中吹出似的,熱浪四溢!戴謨手心朝內,掌背朝外,一記“手揮琵琶”,陰掌反擊。炎炎大師欺身進招,右掌未收,左掌便發,連環進擊,強衝猛打。戴謨正合心意,喝聲“來得好!”左掌改拳,一招“卸步搬攔錘”與敵搶攻。拳掌兼施,一招之中暗藏著六七種極為厲害的大擒拿手法!

炎炎大師一掌劈空,陡然間只覺拳風外面,戴謨長拳打到。炎炎大師身形一側,霍的一個“鳳點頭”,趁勢左掌拍出,一個“印掌”,印向戴謨胸膛。豈知戴謨的七十二把大擒拿手法虛虛實實,奧妙無窮,猛的喝聲“著!”反手一勾,就把炎炎大師的手腕勾住!

戴謨正要施展分筋錯骨手法折斷他的手腕,忽地只覺著手之處火熱,竟似抓著了一塊燒紅的烙鐵,戴謨一鬆手,雙方由合而分,大家都是暗暗吃驚,不敢立即搏擊。

原來炎炎大師練的是“火龍功”,這是傳自西藏密宗的一門介乎正邪之間的功夫,與“修羅陰煞功”有異曲同工之妙。“修羅陰煞功”令人身受奇寒,“火龍功”則令人身受酷熱,若然練到最高境界,身體上的每一個部份都能似燒紅的烙鐵!炎炎大師距離這個境界尚遠,要待敵人接觸他的身體之後,方能運功從那部份反擊。不過戴謨給他這麼一個反擊,亦已是唇焦口渴,燥熱難當。原來他最擅長的乃是擒拿扭打的功夫,內功的造詣,卻是與炎炎大師相差不遠。

不過炎炎大師也並不好受,戴謨剛才那一抓內力雖然未能發揮,亦已扭傷他的關節一條右臂,已是有點使喚不靈!

雙方各自吃驚,再度交鋒,大家都是加了幾分小心,炎炎大師顧忌他的擒拿手法,不敢欺身進撲;戴謨也不能不顧忌他的“火龍功”,只得避免和他硬碰。在雙方各有顧忌的情況之下,戴謨吃虧在連場惡鬥,氣力漸漸不加,終於難免處於下風了。

最後一對是李光夏和西門灼。西門灼是北宮望的師弟,他的本領雖然和師兄相差頗遠,但卻比炎炎大師稍強。而李光夏在他們這邊四個人中,卻是年紀最輕,因而功力也未免較弱的一個。

但李光夏卻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劍法使開,宛似長江大河滾滾而上,以凌厲精妙的劍法補功力之不足,西門灼也不能不有幾分顧忌。激鬥中西門灼使出“玄陰指”的功夫,一股冷風從指端彈出,李光夏不由自己的打一個寒噤!

西門灼大喜喝道:“好小子,撒劍吧!”只道他已身受寒毒,難以支援。不料李光夏非但沒有“撒劍”,而且立即出招,西門灼向他琵琶骨抓下,正好迎上他的劍鋒,若不是縮手得快,五隻指頭都幾乎要給他削掉。

原來西門灼的“玄陰指”乃是脫胎自“修羅陰煞功”的,同樣能以陰寒之氣傷人,卻不如“修羅陰煞功”的厲害。李光夏的內功雖然火候未夠,卻是正宗內功。若然只論功力之純,西門灼還比他不上。他運功三轉,已是把侵入的寒毒驅除盡淨,只是打了個寒噤而已。

可惜他功力雖純,畢竟還欠深厚,一方面要運功抵禦“玄陰指”,一方面要應付對方的招數,終於也就不免屈處下風了。

繆長風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在和北宮望惡鬥的當中,對同伴的形勢仍是看得清清楚楚。他一看自己這邊的三個人,只有孟元超與玄風道人打成平手,戴謨和李光夏目前雖然尚可支援,久戰下去,只怕總是不妙。如此形勢,顯然是甚為不利了!

高手比鬥,哪容得稍有分心?繆長風正自為同伴擔憂之際,北宮望陡地一聲大喝,雙掌齊出,掌力宛若排山倒海而來,繆長風竟然給他衝得退了兩步!

北宮望邁步便上,繆長風連忙鎮攝心神,以“太清氣功”還擊。他們之間的距離本來是有三丈多遠,北宮望跨上三步,距離縮短至二丈左右,掌力發出,忽地感到好像碰著了一堵無形的牆壁,隱隱有反彈之力。原來北宮望的“霸道”內功利於遠攻,而繆長風的“王道”內功則利於近守。敵人衝擊的力量愈強,他的反彈之力也愈大。

北宮望心頭一凜,想道:“反正我已勝算在操,何必急於求勝。”當下喝道:“欽犯本來是應該活捉的,但若不能生擒,死的也要!我准許你們將他殺了!”業已佔上風的炎炎大師和西門灼齊聲應道:“遵命!”只有玄風道人在孟元超快刀緊迫之下,應付不暇,是以不能張口說話。

北宮望老奸巨滑,他這麼虛張聲勢,正是要擾亂繆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