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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呂思美是怕宋騰霄和炭夫生氣,所以才把責任推到自己頭上。但在她的心裡可是有點暗暗奇怪,原來她剛才聽得炭夫咳喝之時,已經是小心閃躲的了,但是還給他碰上,她是練過穿花繞樹的身法的,竟然閃躲不開,可見那人是有心碰撞她的,而且必定是練過武功的才能有那樣靈敏的身法,不過她怕宋騰宵鬧出事來,是以不敢說出心中的疑竇。

炭夫過去一會,宋騰霄忽地感覺身上好像少了什麼東西,用手一摸,不由得“啊呀”一聲,叫了出來。

呂思美道:“師哥,你怎麼啦?”

宋騰霄道:“那個炭夫是小偷?”

呂思美道:“你怎麼知道?”

宋騰霄道:“我的佩劍不見了!”原來他的佩劍是藏在衣裳之內,掛在腰間的,如今卻只剩下一個劍鞘。

呂思美道:“哪有這樣厲害的偷兒?”

宋騰霄道,“當真是不見了,快去追他!咦,你頭上的玉簪呢?也不見了!”

呂思美把手一摸,果然不見頭上的玉簪,不由得大吃一驚,失聲叫道:“天下果然是有這樣厲害奇%^書*(網!&*收集整理的偷兒!”

通衢大道,不便施展輕功,但好在那幾個炭夫,揹著煤簍,走得不快,他們雖然發覺得遲,追了一會,漸漸也追上了。

過了外金水橋,那幾個炭夫分開來走,走三個不同的方向,宋騰霄道:“小師妹,你還認得那個碰撞你的炭夫嗎?”那些炭夫臉上都沾滿煤灰,黑漆漆的,好像個個都是一樣,走路又都是嘔僂著腰,身材高矮,若非分外留意,也難分別。

呂思美正自遲疑,忽見向東面走的那個人,回頭向他們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呂思美心中一動,說道:“不錯,正是此人,看來他只怕是有意和咱們開個玩笑的。”

宋騰霄早已想起一個人來,說道:“咱們且別聲張,慢慢的跟著他走。”

那人走到路邊,放下煤簍,拿出一條毛巾,絞溼了洗臉。此時跟在他背後的,除了宋騰霄和呂思美之外,已經沒有第三者了。

那人抹乾淨了臉上的煤灰,站起來笑道:“你們趕來要我賠衣裳嗎?我這個窮炭夫可是賠償不起。”

宋騰霄又驚又喜,笑道:“快活張,原來是你,其實我早就應該知道是你了,天下除了你快活張,還能有誰有這樣妙手空空的絕技?”

快活張笑道:“多承宋大爺誇獎,大爺不發小人的脾氣了吧?”

原來這個炭夫不是別人,正是外號“快活張”的天下第一神偷張逍遙。宋騰霄上次與他在蘇州相會,分別不知不覺已近一年,想不到如今卻在京城碰上。

宋騰霄道:“快活張,你怎的改行做起炭夫來了”

快活張笑道:“我並沒有改行呵,做我們這行的是應該有各種各樣不同的身份的。你宋大爺不就是因為失了東西才來追我的麼?”

宋騰霄道:“對啦,我正要罵你呢,你為何和我也開起玩笑來了?開我的玩笑不打緊,把我的小師妹也嚇慌了。”

快活張道:“不是和你們開這個玩笑,怎引得你們到這裡來?天安門前,可是不方便說話的呢!”說罷拿出了宋騰霄的佩劍和呂思美的玉簪,還給他們。

宋騰霄道:“你甚麼時候來北京的,孟元超在不在北京,你知道嗎?”

快活張說道:“我來了已經三個月了,可沒有聽見孟大爺的訊息。你們住在什麼地方?”

宋騰霄道:“我是今天剛剛到的,想找從前震遠鏢局的少鏢頭戴謨,尚未曾打聽到他的住址。”

快活張道:“戴家住在奶子衚衕,從天安門朝西走,到了路口,向北拐彎,再向東轉過一條橫街,就是奶子衚衕了。”

呂恩美笑道:“這個衚衕的名字倒是古怪。”

快活張笑道,“你嫌它難聽是不是,它倒是大有來歷的呢。它是明朝一個皇帝的奶媽居住過的地方,所以叫做奶子衚衕。這個名字已經沿用了二百餘年了。”

宋騰霄道:“快活張,你和戴謨既是相識,何不和我們一起去他家裡。”

快活張道:“我今天的活都未乾完,對不住,可是不能陪你了。”

宋騰霄道:“我和你說正經事兒,怎的你又和我開起玩笑。”

快活張道:“唉,你這位大少爺不用幹活,說得倒是風涼。我乾的這活兒才是正經事呢。”

宋騰霄皺眉說道:“難道你當真要做炭夫?你不是說你只是用這身份來作掩飾的嗎?”

快活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