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仙背母私逃,遭了這場災難,心裡也是很想見她母親的,當下喜道:“繆叔叔,你當真知道我娘在哪兒。”
繆長風道:“我和她們分手的時候,你的母親曾經說過,如果在這裡住不下去,她準備到你的奶媽家去。我這次來,就是想看看她們究竟去了沒有的。”
蕭月仙道:“啊,原來她們是去了我奶媽那裡嗎?這奶媽可是挺疼我的,我知道她住在哪裡。那是一條很荒涼的山溝,不過離這裡相當遠呢。”
繆長風笑道:“奶媽這樣疼愛你,你更應該去了。”
蕭月仙又想進京,又想去見母親,沉吟不語。畢竟是邵紫薇懂事一些,說道:“咱們迸京,也幫不了繆叔叔的忙,反而可能給他添上麻煩,不如先去見伯母吧。咱們不聲不響的逃走,她一定十分掛念咱們,再不去見她,她恐怕要急死了。”說好說壞,終於把蕭月仙勸服。
繆長風道:“孟兄,你和光世護送她們,我入京報訊如何,這個差事,我自信擔當得起。而你和紫蘿隔別多年,也該見見她了。”
孟元超大不高興,說道:“繆兄,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但你這樣說,卻也忒是看小我了。我能夠讓你一個人去冒險犯難嗎?再說我想見紫蘿,你也何嘗不想見她?為何你要把這容易的差事讓給我?”
陳光世不知就裡,說道:“孟大俠說得對,邵姑娘和蕭姑娘的武功已經恢復,我和她們同去,料想也不至於會出什麼事的。繆叔叔你大可以放心。”接著說道:“孟大俠,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那天在八達嶺上,我還碰見了你的好朋友宋騰霄,和你的師妹一位姓呂的姑娘。”
孟元超大喜道:“你可知道他們現在哪裡?”
陳光世道:“他說是來遊玩的,準備在八達嶺上的一間道觀住兩天,遊覽了萬里長城就回京的,說不定現在已經回到戴家了。”孟元超道:“啊,他們是住在戴謨家裡。”陳光世道:“正是,孟大俠。原來你也認識戴謨的麼?”
孟元超笑道:“這我就更應該趕快進京,去和他們相會了。戴謨稱我雖不認識,但與我的蕭志遠,冷鐵樵兩位大哥是故交,一說起來就會知道的!”
繆長風無可奈何,只好說道:“孟兄,那咱們就一同進京吧。不過,總是小心一點的好。孟兄,我有一樣東西送給你,對你迸京,或許有用。”說罷,拿出一張人皮面具,孟元超笑道:“對,我是欽犯,戴上這個玩意兒,縱然氣悶一些,但可以免掉許多麻煩,也只好忍受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即動身,黃昏時分,到了北京,孟元超戴上人皮面具,混在一堆客商之中,果然沒惹什麼麻煩,輕輕易易的就進了北京城。
到了戴家,已是二更時分,敲了半天門,戴謨方才出來,孟元超說了蕭志遠給他的暗號,戴謨知道他是小金川來的人,大吃一驚,連忙說道:“孟兄,你來得正好,這裡不是說話之所,快進來吧。”
內室坐走,戴謨說道:“孟兄、繆兄,你們兩位的大名我是久仰的了,客氣話我不多說了,這兩天風聲正緊,想必你們亦是知道的吧?”
孟元超心想:“素聞戴謨有小孟嘗之稱,怎的如此驚惶,該不是怕我連累了他吧?”便道:“我只是想來探訪幾位朋友的,知道了訊息,我們便走。”
戴謨說道:“孟兄,你誤會了,我豈是怕你連累,只是怕連累你呢。這裡今晚恐怕會出事!”
盂元超道:“什麼事?”戴謨道:“這個待會兒再告訴你,你要探訪的朋友可是宋騰宵?”孟元超道:“不錯,他回來了沒有?”
戴謨說道:“還沒回來,我今早才託人帶個口信給他,叫他們在八達嶺多玩兩天才回來。”孟元超道:“聽說紅繆會的厲舵主也在這裡?”
戴謨壓低聲音說道:“孟兄,你若是早來一個時辰,不但可以見著厲舵主,還可以見著一位你所意想不到的朋友。”孟元超道:“是誰?”戴謨說道:“神偷快活張。”孟元超道:“啊,快活張也來過了。”想起上歡託他送信去給楊牧,才不過是一年前的事情,一年來的變化如此之大,思之不禁慨然。
戴謨說道:“快活張本來想找宋騰霄幫他的忙的,他見了厲舵主,結果是厲舵主和他一起去了。”孟元超道:“快活張要人家幫他的什麼忙?”戴謨說道:“你知道尉遲炯在北京鬧出的事情嗎?”孟元超道:“知道一些。”戴謨說道:“快活張得到風聲,聽說尉遲炯和牟宗濤今晚要到總管府救人,他也準備偷入總管府與他們相會。”
孟元超又驚又喜,說道:“那我們可是來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