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越國兵馬大元帥,又生得那樣一張絕色的臉即便是叫人想忘也難忘,所以這隊長一見到容淵過來,便匆忙過來行禮。
“王爺!”隊長對著容淵行了一個禮數,見容淵牽著馬過來,而那馬背上還坐著一個女子,那女子看起來也便是像是匆忙之間而來的,這雲絲散亂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卻是同慶王一同策馬而來,這其中的關係……
隊長的思緒還沒有轉動完,只覺得一貫都是同這些個紅塵俗世沾染不上半點關係的慶王殿下今夜卻是突然之間帶了幾分旖旎情事的味道,這……
“情況如何?”容淵沉聲問著。
隊長斂了斂神情,道:“這火已經基本上被控制住了,只是這火來的突然,等到收到通知從城中趕來此處的時候也已經是蔓延開來,導致不少的房屋受損。”
容淵回頭看了素問一眼,他緩緩地問道:“火勢是如何起的?”
“據說是從安家的宅子那邊先起了的,也不知道是意外走水還是有人刻意放火,一下子便牽連開來。”
“那安家之中的人,可有什麼人從火災之中出來?”容淵又問道。
“安家的宅子已經空置很久了,再加上安家的人已經犯下了罪事,這宅子也應當是沒有人在的才是。”隊長道了一句,“如今這火勢太大,若是有人應當是從其中逃脫了才是,若是沒有人逃出的話……”
那人的話沒有說完,並非是他不願意將話給說完,而是在他說到那裡的時候被容淵微微揮了一揮手,制止了他要說下去的話,但即便是那人即便是沒有將話說完容淵也知道他這想要說的是什麼,他意思便是如果真的沒有任何人逃出的話,那也就是隻有死路一條了。
容淵下意思地就去看素問的反應,那長髮未挽,那一張遮擋在髮絲下小巧的臉幾乎看不清楚到底是怎麼樣的神情,只覺得那露出來的部分像是玉砌一般的清冷,容淵自然是不能讓素問聽著那樣的噩耗。
“安家的宅子在哪裡?”容淵低聲問著。
那隊長指了一個方向,“王爺,現在的安家已經燒得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但這火勢一時之間還不能停下來,您要是要去看也便是等火熄了再說吧免得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下官實在是擔待不起……”
容淵順著那隊長的指的地方看了過去,那裡哪裡還有半點宅子的影子早就已經倒塌成一片廢墟,火苗無情地舔舐著,幾乎分不出到底哪裡以前到底是怎麼樣的一處地方。
隊長同容淵說了幾句也便是有旁的事情要忙,要顧著如今正在火燒的地方會不會再次蔓延開來。
容淵攥著韁繩,他牽著馬,這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牽著素問過去,這良久之後他這才翻身上馬,他的手觸碰到素問的手,只覺得素問的手一派冰涼幾乎是不帶半點的溫度。
容淵低聲地道著:“沒事,一切都會好的素問,一切都會好的。”
容淵的聲音低低的,其實他的心中多少也有了一點不安,若是安家的人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只怕如今也是在這一群人之中,容淵沒有瞧見半點熟悉人的身影,甚至也沒有看到半個自稱是安家人的人出現在素問的面前,就算不願意用最壞的臆測去猜想整件事情,但也知道如今的事情已經不能朝著最好的方向而去了。
素問沉默不做聲,並非是她是被容淵點了穴位不願意說什麼,即便現在容淵沒有點了她的穴位現在的素問也不想說出半句話來。剛剛那人的話她也是聽在耳中,在如今圍在這裡的人之中素問沒有看到一個自己所熟悉的人,她沒有看到莫氏也沒沒有看到安晉琪更沒有看到那些個在自己的浮雲小築之中呆了那麼久的丫鬟婆子素問一個都沒有看到。
在那一瞬的時候,素問就已經知道這事情多半已經是有些不妥了,雖說自己是醫者,這學醫之人多半對於生離死別這些個事情多半也是能夠接受的,甚至也以為自己對這些個事情也能夠完全看的開一些,但事情真的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素問只覺得渾身有些發冷,從骨子裡頭冒著一種寒意。
而容淵在自己身邊低聲安慰著的話,素問也是聽在耳中,但這光是寬慰著對於素問來說是有什麼用,等到事情發生的時候也是人人都這樣勸慰著,一切都是會過去的,但最是難以跨過的也便是如今現在的這一道門檻。
素問覺得有些冷,並非是在這山谷之中這才覺得有點冷,而是一種像是在湖水之中要被沒頂的時候的那一種冷。那被禁錮住的穴位微微一鬆,素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剛剛容淵將自己的穴位給解開了。
手上微微傳來幾分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