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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問想了想,朝著蕭慊剛剛跑走的方向而去。
蕭慊所在的方向是在圍場之中山林裡頭的一處小瀑布哪裡,瀑布從山頂竄下,像是一條小龍一般地從上躍下,越是靠近越是覺得水汽十足。
地面上有著不少的血跡,但黑衣人卻是不多,比之之前追著蕭慊的人數要少上許多,但這鮮血卻是有不少,在那些個身首異處的之中唯一的活物也就只有蕭慊一人。
他就在那一堆屍首之中,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身上有幾處的傷痕,左肩上也有著一個刀傷,傷口鮮血還一直都在流淌著,將身上那月牙白的衣衫也已經染透了,看著像是傷勢十分的嚴峻。
“你來了?”蕭慊看著那慢慢走近的素問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微地彎起,那模樣溫和的厲害,像是回憶到一種十分開懷的記憶一般,“原本我還想著誰會最先到這裡來,卻是沒有想到這最後先到這裡來的人竟然是姑娘你。姑娘,你覺不覺得這般極像是你我第一次相見的時候?”
素問也跟著笑了起來,姑娘,他現在這個時候叫著她姑娘,這是輓歌一貫習慣稱呼她的方式,而現在他這樣喚著她,也就是承認了他就是輓歌。
“終於承認了?”素問笑道,“我原本還以為你是打算以太子蕭慊的身份來面對我一輩子麼。”
“那是因為如今我面對的是姑娘你,而不是趙國的長樂郡主。”蕭慊道,“就算是我再怎麼不認,姑娘還是會將我認出來的不是麼,我一直都覺得若是會同姑娘相見,依舊是能夠被你認了出來的,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
素問點了點頭,她看著蕭慊:“你說的對,這的確像是你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只是這一次我不救你。”
素問看著蕭慊,一把小巧的匕首從她的手中落了出來,面對著蕭慊,素問也忍不住誇耀了一句:“太子殿下,好計謀!”
素問直到現在這一刻才算是知道蕭慊的計謀是什麼,只怕這朝堂之中突然之間要求更換狩獵地點,其中推波助瀾的人也必然是有他的人。他單刀赴會看著像是對這一切的安排不疑有他,在面對著眾多皇子的算計的時候,他又未嘗不是在算計著那些個皇子,他們在樹林之中埋伏了不少的人,而他同樣也是埋伏了人。就在剛剛他策馬狂奔看著像是在躲避著那些個埋伏的黑衣人的追殺,但同樣地將那些個人引開之後方才方便他的人馬去誅殺那些個皇子。
依著輓歌的身手對付這一些個殺手雖說會有一些個困難,但也不至於是到完全素手無策的地步,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已經算計到了他的那些個皇弟們會趁著這一次的機會下手,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安排。
如今他受傷,素問是個醫者,一眼就能夠分辨出如何的傷勢是屬於重症,怎麼樣的傷勢屬於輕的,蕭慊的傷勢她一看就明白這不過就是看著十分嚴重罷了,但實際上不過就是傷了點皮肉好好地包紮好將養一段時日之後就不會有什麼事情了,而這樣的傷口與其說他是抵抗不住而得的,倒不如說蕭慊根本就是刻意讓人傷了他,而他所埋伏的那些人對他那些個兄弟所下的手那就只能夠用狠手來形容了,將養上再多的日子也沒什麼用了,從此之後他這身為太子的也就可算是高政無憂了,這般一來是真的沒有人能夠有什麼資格來和他爭搶太子之位了。
這樣的手段,夠毒夠狠。
蕭慊也微微一笑,他的視線落在了素問手上的匕首上,他知道素問對他有著一股殺意,甚至是恨不得殺了他。
“你若要動手,那就動手吧。”蕭慊站了起來,慢慢地朝著素問走進,鮮血從他的手指慢慢地低落,他毫不遲疑地走到了素問的面前,握起她拿著匕首的手,穩穩地握著她的手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腹部紮了進去,鮮血一下子就浸潤了衣服,漫出了一圈的紅色。
素問看著蕭慊,他這樣乾脆的動作,倒是讓素問有幾分的困惑,他是這樣乾脆的人,竟然願意就這樣死在她的手上?素問看著蕭慊,她只覺得眼前這個人就能夠那麼心狠手辣地算計著自己的兄弟的人怎麼就能夠這樣乾脆地屈服在她的手上,這種事情的確是有些不合情理。
“姑娘還是以前的性子,”蕭慊強忍著腹部的疼痛,他低頭看著素問,她不會太過輕易地相信人甚至是現在的自己,“姑娘不是一直就想得手麼,如今如願了,怎還是這般的愁眉不展的模樣?”
素問想了一想,倒也覺得蕭慊的話說的極對,她如今得手了還有什麼可不滿足的,只要她將匕首拔出再朝著他的胸口上紮了一道,等到他死的透透的,自己再裝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