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做的原因了。
她知道崔季陵說出來的話就肯定會做到。只要一想到自己以後每天都要跟一群蛇待在一起,她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受這些罪?她要所有的人都跟她一樣不好過。甚至,還有那些人的日子比她更難過。
所以喘息了一會兒,她就又冷笑了一聲,然後繼續說了下去。
“而且你心中何嘗信任她?其實你對她和卞玉成自小青梅竹馬的長大,後來她差些兒就嫁給卞玉成的事一直耿耿於懷吧?還是說你潛意識裡就覺得自己比不過卞玉成,姜清婉嫁給卞玉成才是正確的選擇,嫁給你是個錯誤的選擇?她畢竟是個富家女,從小過的都是錦衣玉食的日子,跟著你過貧苦的日子能過多久?一年?三年?還是十年?而且卞玉成還一直對她念念不忘,每次她提起卞玉成來的時候也都滿心愧疚,你是不是覺得她終究有一日會離開你,投入卞玉成的懷抱?”
崔季陵沉默不語。不過放在扶手上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蒼白色的手背上淡青色的青筋根根暴起。
孫映萱看到,唇角的笑意越發的嘲諷起來:“你看,我說對了吧?你其實就是不信任姜清婉,覺得她終有一天會受不了這種苦日子,然後就會轉頭去找卞玉成。所以你當時才會對那封信和那封休夫書深信不疑。哈哈哈哈,崔季陵,你心裡都不信任姜清婉,還要說什麼對她一片深情,甚至甘願為她死的話?你這話也就只能哄哄你自己罷了。”
她就是要看崔季陵難過,看他自責愧疚,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的心裡好過一點。
她安慰自己,看,這世上壓根就沒有什麼真的愛情,所謂的全身心都信任彼此壓根就是屁話。這世上所有的人都自私,都在為自己著想。哪怕親密如夫妻,也不過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而已。
“所以,崔季陵,當年的事,都是你的錯。若你心中信任姜清婉,看到那封信和那封休夫書的時候你就該心生懷疑,著手調查這件事。雖然我這個局布的是足夠縝密,但以你的聰明,你未必查不出那些事。你只不過是,壓根就對她不信任,所以心底先入為主的以為她離開你去找卞玉成的事就是真的。所以這些年你才能被我誤導的一直去找尋卞玉成的下落,卻不知道姜清婉其實現在就在京城的皇宮裡。”
不過隨即她又狂笑了起來:“不過就算你那個時候查出來那些事又能怎麼樣?姜清婉那個時候早就被送進宮裡了吧?讓你知道她日日要被迫跟一個老男人睡,但是那個老男人偏偏又是這世間身份最高貴的人,你對此壓根就沒有半點辦法,你心中會是怎樣的痛苦?日夜萬箭穿心?這樣說起來你還應該要謝謝我。若不是我,你只怕早就痛苦死了吧?還能現在位居高位,做靖寧侯,大都督?”
這番話說的實在惡毒,連站在崔季陵身後的周輝和陳平都聽不下去了。
“住口。”
周輝開口厲聲呵斥,而陳平已經拔刀出鞘。
不過崔季陵伸手將他攔住了。
“她在為她以後即將過的日子感到害怕,所以她想死,但是她又沒有那個勇氣自己動手了結自己。”
崔季陵聲音平靜的指出孫映萱心中所想,以及她說這番話的意圖,“所以她才說這番話來激怒我,就是想我出手殺她。”
目光瞥了孫映萱一眼,對她面上一瞬間的僵硬視若不見,繼續平靜的說道:“我不會讓她遂了這個願。”
起身從椅中站起來,他吩咐陳平:“速讓人在府裡建一座水牢,將她關進去。吩咐看守她的人,可隨意對待她,只一條,不能讓她死了。”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了孫映萱一眼,目光冰冷:“至於水牢的水裡,要多放蛇。”
孫映萱再難控制住自己,尖叫出聲。
見崔季陵不再理會她,而是抬腳就走。她忍不住的大喊:“崔季陵,你不能這樣對我。”
崔季陵充耳不聞,繼續快步往前走。
孫映萱再大叫:“崔季陵,當年姜清婉的事,你妹妹崔華蘭也有份。若非她支開那個丫鬟,在姜清婉喝的茶水裡下了迷藥讓她昏迷,偷了她的首飾和那五百多兩銀票,拿了那封信和休夫書去給老太太看,在你們面前撒謊,故意說姜清婉在你離開去京城的那段日子裡說了許多反常的話,做了很多反常的事,這件事也不可能被我做的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你也不可能這樣容易的就相信那封信和那封休夫書是真的。崔華蘭還是姜清婉的小姑子,姜清婉難道平日對她不好?可是當年我騙她寧王府選中了她,要將她作為貢女送到宮裡,除非她找個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