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周輝在旁邊看著,心中很著急。
即便崔季陵權勢再大,但對方畢竟是工部右侍郎......
轉過頭看了一眼陳平,見他微垂著頭,一臉的平靜。仿似若崔季陵現在真的想殺了卞玉成,他就會立即遞刀子過來一樣。
周輝暗歎了一口氣,只好繼續站在一旁靜觀其變。
卞玉成也怒了起來。
任憑是何人,好好兒的被人這樣拽著衣襟脅迫逼問。而且當年姜清婉棄他嫁崔季陵的事他也一直耿耿於懷。
就怒道:“我說過,我沒有藏婉婉。自你們離開雲州去甘州之後我就不曾再見過她,你現在何來此一問?而且你自己的妻子去了哪裡,你自己會不知?倒反過來問我?”
又冷笑:“我知道崔大都督你權勢很大,想要在京城找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事。現在我全家都在京城,若你不信,儘管讓人去找,看我到底有沒有將婉婉藏起來。”
崔季陵目光緊緊的盯著他,似是在看他到底有沒有撒謊。
他的目光確實陰冷的嚇人。卞玉成雖然心生懼意,但還是竭力的與他對視。
崔季陵看了他一會兒,然後猛然鬆開手,將他推開。開口喝道:“陳平。”
陳平忙走上前兩步,垂首應道:“屬下在。”
“將這位工部右侍郎在京的所有家人全都好好的查探一番。但凡女子,全都帶過來。”
陳平應了一聲是。正要轉過身出門,就聽到卞玉成在說道:“倒也不用這麼麻煩。我全家就只有三口人。我,妻子,女兒,現在都在這周府裡面參加周指揮使的喜宴。若你想見我的妻女,讓人將她們從後院叫過來即可。”
崔季陵剛剛其實已經見過他的妻女,但是他總是不相信姜清婉沒有去找卞玉成的事。
心中的恐慌較剛剛更甚。
若當年姜清婉沒有去找卞玉成,那她去了哪裡?這些年她又在哪裡?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與她出了什麼意外相比,他是寧願她這些年一直跟卞玉成在一起的。至少這樣她還好好的活著,他這輩子還有再見到她的一天。
但若她出了什麼意外......
只要想一想這樣的事,崔季陵就覺得冷徹骨髓,全身都在發抖。
今晚他情緒起伏實在太大。先是期待緊張,再是憤怒恐慌,大起大落之下,體內的餘毒便有了發作的跡象。竟是覺得口中腥甜,張口就是一大口猩紅的血吐了出來。
周輝和陳平都嚇了一跳。兩個人忙趕過來看視,焦急的叫他:“大都督。”
崔季陵卻恍然未覺一般,只沉著臉呵斥陳平:“還不快去查。要我再說一遍?”
陳平不敢有誤,轉身匆匆出門。
不過才剛剛出門,他就察覺到院牆外有人。忙低喝一聲:“什麼人?”
緊接著就身形快如脫兔,躍過院牆,伸手就將潛在外面偷聽的人提了起來,又一躍回院中。
同時手中彎刀已出鞘,雪亮的刀刃架在了那人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