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至極,連頭都不敢抬了。
沈長歌不禁一聲冷哂。
“小開。”
他忽然喚了一聲。很快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走上前,站定在他身側,“少爺。”
目光在臨霜身上定了片晌,沈長歌指尖微蜷,下令道:“等下你帶這兩個丫頭,安置在中院的藏書閣,就說是我的吩咐。”
“是。”
臨霜與秋杏不禁同時一喜,對視一笑,立即俯下首,“謝少爺!”
沈長歌轉身離去。
方才走了幾步,他的腳步又停下來,側頭望向了跪在地上的臨霜。
那一瞬臨霜恰好抬起頭,四目相對,她心中登時一跳,手中竟就冒出一層薄汗來。
沈長歌聲色未動。頓了頓,將一樣東西擲在她的膝前。
臨霜一怔。
那是一個小小的瓷瓶,略一翻轉,瓶上刻著小小的三個字:金瘡藥。她心中詫異,抬起頭,那一藍一白的兩個影子已經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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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圓從清晨起聽了秋杏匆忙的叫喚,一天都心不在焉。她擔憂臨霜與秋杏受處罰,做事時都較以往遲鈍了不少。夜裡下了工,匆匆忙忙趕回住所,卻見兩人還未回來。心急如焚地等了很久,終於等來兩人的身影。
雖然被劉嬤嬤毒打了一頓,兩人受了些傷,但好在沒有其他的處罰,身上的鞭痕也僅是些皮肉之苦。最令她們覺得因禍得福的,是此番就此拜託了劉嬤嬤的壓迫,轉而可去中院的藏書閣。儘管還是行得粗使之活計,但與馬廄相較,已是萬分難得。
粗淺聽完了二人今日的詭譎經歷,阿圓驚喜不已。雖遺憾以後再不能住在一處,但想著朋友以後不會再受苦,心中也由衷的喜悅。依依不捨地碎談了很久,阿圓卻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
“臨霜,秋杏,你們今天遇到的,到底是哪個少爺啊?”
臨霜與秋杏對視一眼,共同迷茫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秋杏道:“當時,那劉嬤嬤是喚了其中一個少爺的排行的,但是……我當時太緊張,給忘了。”
“我也是。”臨霜點了點頭,“只知道他是個少爺,但,不知道是哪個少爺。”
鬱悶地呆了片刻,秋杏眼前一亮,“阿圓!你不是對公府裡的這些少爺小姐們已經打聽的瞭如指掌了嗎?你給分析分析唄!”
說著分析,阿圓不禁蹙起了眉頭,兀自叨咕,“嗯……我想想啊!大少爺常年跟大爺在邊關,不在府裡。那麼肯定不是大少爺了!五少爺今年也就五六歲,聽你們的描述,也不可能。那肯定就是二少爺,三少爺,或者四少爺了!是哪個啊?我說,你們聽沒聽到一些別的資訊啊?比如名字什麼的?”
“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