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緊少年,少年一動,他便馬上也跟在少年身後。
少年有些壓煩地低下頭,咬了咬嘴唇,等他再次抬起頭時,已經換上了一副盈盈的笑臉,在他那對酒窩晃得我醉意醺醺的時候,對秦朗說道:“江大哥,他們欺負我你也不管一管,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被那個糟老子抓起來,打進地牢過暗無天日的生活嗎?”
秦朗一愣,順口問道:“他不是你叔叔嗎,他抓你只是要你回家而已,又怎麼會害你呢,我看你還是跟你叔叔回去吧,江湖上人心險惡,你又這般目中無人,遲早會遭人傷害的。”
“江大哥,怎麼你也跟他們一個樣不是好人,你不知道,這個老傢伙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裡卻壞得緊呢,那天本少爺去他家作客,只是不小心看到他在調戲府上的小丫環,他為了掩人耳目,保全他的假名聲,當場就把那小丫環給殺了,然後就來追我,想把本少爺也給殺了,以為這樣就可以死無對證了。可老天偏不成全他,讓我僥倖給逃了出來。
今天我冒死混進這城裡,想把小丫環的死訊告訴她的家人,可沒想到老天竟然又瞎了眼,竟不成全我這一片好心,難道江大哥也是瞎了眼嗎?”
秦朗聽得心驚肉跳,卻是半點也不信,故作不解地問他:“為什麼他要抓你還跟你這麼客氣呢,難道真的是我瞎了眼?”
“江公子是吧?我是這墨城的城主黃曲樓,江公子的眼光真是厲害,一眼就看出了我這侄兒在說謊,這都是我們這做長輩的錯,沒有從小教育好他,現在又得罪了江公子,真是抱歉,我替我家侄兒向江公子賠罪了。”
“既然江公子是我家侄兒的朋友,如果江公子不嫌棄的話,不妨陪我家侄兒一起到我府上喝杯茶,我自信我府上的茶不會比江公子現在喝的雨前龍井差。”
一直恭敬地站在一邊的黃曲樓一直都靜靜地聽著少年說話,既不表示生氣,也沒表現出絲毫的著急,待秦朗說完才和氣地介面道。
少年見向秦朗求救不成,反而與黃曲樓站成同一陣線,恨得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地用手指著我的鼻子吼道:“你……你……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本少爺原以為你長得還有點像好人,才冒著生命危險跟你說了一個殺頭的秘密,你別看他現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骨子裡壞著呢。”
“你可別他的表面給欺騙了,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是在你面前做戲呢,等你前腳一走,他後腳就把我給抓了,你說你這樣是不是把本少爺往火坑裡推呢,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害?要害我呢,你就忍心我年紀青青就被人這樣害死,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你還有沒有一點正義精神啊?”
秦朗被少年一頓搶白噎得啞口無言,剛想問清一些事情,卻聽黃曲樓慈祥地說道:“小公子,別任性了,你可知道,你這是害江公子於不義啊,乖啊,快跟叔叔回去吧,受了什麼委屈回家跟你父親說,自有你父親為你作主。”
少年見秦朗對他的話無動於衷,一氣之下咬牙切齒道:“要本少爺回去也可以,但你得應承本少爺一件事,本少爺才會跟你回去,不然就算是本少爺死了也不會跟你去的。”
黃曲樓見事情突然有了轉機,趕忙歡喜地應道:“只要小公子肯回去,莫說一件就是百件我也替你辦到,是什麼事情,你說吧。”
少年咬著牙,目光冰冷地看著,神情中充滿著恨意,用手指著秦朗說道:“我要你殺了他。”說完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黃曲樓一聽,神色絲毫不變,彷彿這殺一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只是用悲憫的目光看了秦朗一下,然後跟上少年走了出去,在客棧外對那些隨從說:“做得乾淨利落一點。”然後再也沒回過頭看一眼,跟在少年身後漸漸走遠了。
等黃曲樓一走,那些隨從馬上行動起來,先是吆喝道:“城主衛隊在這客棧發現了女鬼的蹤跡,閒雜人等馬上留開,否則誤了公事,格殺勿論。”
他們這一吆喝,本來就被那通告嚇得人心惶惶的人們更是膽戰心驚,心快地溜走了,連本來在客棧的客人也一時之間走得一個不剩。然後那些隨從馬上把整個客棧給封鎖起來,獨把秦朗一個人困在客棧內,想給我來個甕中之鱉。
自始至終秦朗對黃曲樓的隨從所作所為都是不予理睬,自顧自地喝自己的茶,但他卻明白了一個事實:少年說黃曲樓道貌岸然,骨子裡卻壞得緊,到現在他有些相信了。
因為看黃曲樓下命令時那視人命如芥草的氣勢,以及他那些隨從辦起殺人的事來輕車熟路的行為,都讓人感覺黃曲樓真他媽的不是一個好人,他把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