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著。
忽然宮裡的皇后娘娘又給小孩子賞了許多東西,可把老夫人可高興壞了,看著這些做工精美的虎頭帽虎頭鞋還有一大堆的物事,簡直開心死了,這可真是天大的臉面啊,連忙奉承著傳懿旨的女官,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齊氏心裡忐忑,笑著招呼她入席喝一杯酒,這女官笑道,“並不敢領了夫人的這杯酒,今日當著差呢,一會還要回皇后娘娘那裡,領了酒恐對皇后娘娘不恭。”
傳懿旨的女官走了,屋裡也就說開了,都說三公子好福氣,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都笑著奉承齊氏,想得深的少不得在心裡琢磨著,皇后娘娘的舉動意味著什麼呢。
這樣的宴席是最累人的,到下半晌這些客人陸陸續續的都走了,齊氏也累的直不起腰,少不得先回屋躺著,玉潭另有一番忙亂,還要登記禮品裝訂造冊,天黑前終於忙完了,忙拿了冊子過去回明祖母,老夫人有些埋怨道,“怎麼這會兒才想起來過來呢,家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督促那些下人收拾去。”
玉潭笑著把賬冊遞過去,“今兒收的都是很貴重的禮物,少不得登記在冊,再分門別類的收拾起來,也就來得晚了。”
老夫人接過來看了看,一共好幾大篇子,“寫了幾個字就用了一下午?你也太慢了,我看慎哥兒寫這樣幾篇子一會就寫完了呢。”
玉潭就不吱聲了,正好李鳴唯進來,玉潭忙給父親請安,李鳴唯接過賬冊翻看起來,老夫人還說著玉潭,接著又說齊氏,“你娘今日也不知道奉承著燕慈老太妃,她當了這麼多年的家怎麼連這點眼力見也沒有?她的身子也太嬌弱了,就站了這麼一會子就病倒了,還要請太醫吃藥,這可讓人怎麼說我們家呢?你先去和你娘說一聲,讓她先忍兩天吧,這會子大喜的日子也不好吃藥,衝撞了喜神就不好了。”
玉潭心裡忽然有幾千幾萬句話要出口,卻化作了微微一笑,“祖母,我娘不肯奉承燕慈老王妃也是有道理的,難道就為了老王妃冷落了旁的客人?老王妃身份貴重,我們家也就祖母的身份才配招呼,其他的客人我娘也不敢冷落了。”
又對李鳴唯笑道,“祖母說的話在理,萬萬沒有今日就去請太醫的道理,只是爹爹能否允許女兒請了別的大夫?好歹的給母親先看看吧,如今母親看著竟是不大好呢。”說完不禁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掉出來。
“你母親身體不好了?那你還等什麼呢,還不快去請太醫?”說完就親自吩咐人請太醫過來,老夫人臉色就不好了,只管一語不發的坐在那兒。
李鳴唯也看出老母親不高興了,他揉了揉眉心,“娘,今日玉潭這差事辦的很好,也該獎勵她的,您看這賬冊也記得清楚明白,這回府裡辦事多虧了玉潭,這丫頭竟比齊氏當年還能幹些。”
老夫人到不好說什麼了,她就想起了慎哥兒,慎哥兒今日一天也沒撈著露面,老夫人心裡早就不自在了,這時就對李鳴唯說了,“你不肯讓慎哥兒出來見見客人,慎哥兒還不知道多傷心呢,大冷的天兒把孩子打發到莊子上住著,虧你想得出。燕慈老王妃還問起慎哥兒了呢,還嗔怪著今日見不著他,要我哪日領他過府做客呢。”言下頗有幾分自豪的意思。
李鳴唯頭疼了,有些話還不得不說,“娘,您別忘了今日皇后娘娘的賞賜,這裡可是有用意的。”
說起這個老夫人又有精神了,“皇后娘娘什麼意思呢,娘上哪猜得到,瑜山你說說皇后娘娘是什麼意思?”
“娘您別忘了,宮裡的趙貴妃是趙家偏房的女兒,皇后娘娘的母家就弱了些,聖上也肯抬舉趙貴妃的,二皇子又只比大皇子小一歲,眼下都跟著翁同和一起讀書呢,有好幾個先生教著,據說二皇子聰明穎悟,一學就會呢。”
看老母親更糊塗了,李鳴唯索性說得明白些,“皇后娘娘憑什麼賞我們家呢,兒子又沒立過功,也沒有了不起的大功勳,不過是因為謹哥兒是嫡子罷了,皇后娘娘這是為嫡子抱不平呢。”
老夫人徹底暈了,“瑜山,為嫡子抱不平是對的,皇后娘娘英明。”
李鳴唯不由得嘆息一聲,“娘,皇后娘娘可不是為了謹哥兒抱不平,她是做給陛下看的。眼下我們家裡必須要給個態度了,這些您老人家就不明白了,您不要忘了慎哥兒的身份,他就算記在了齊氏的名下,將來侯府的爵位也得是謹哥兒的,我們家抬舉了慎哥兒,難免會被別人拿出來攻訐,將來兄弟鬩牆就不好了,為了慎哥兒著想,也得讓他遠遠地避著,讓他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
“慎哥兒避的還不夠遠嗎?今日他都沒露面。”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