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來磕頭,魏國公一臉欣然,“老臣發現安國侯之子李慎私自往外傳遞訊息居心叵測,老臣已經拿下他府上的管家郭新成,現押解在外面,這裡還有李鳴唯寫的血書為證。”
陸稟在一旁詭異的笑著,“呂國公又怎知是李侯爺親手所書?李侯爺現在天字號大牢,李慎焉能見他一面。”
呂敏堂忙說,“這都是老臣私下揣測,這裡是血書,請陛下過目。”
陸稟冷哼一聲,“這種髒汙的東西國公爺還請陛下過目?”
皇帝溫言說道,“陸愛卿你先看了再說給朕聽一聽。”
呂敏堂只好遞給陸大人,陸大人瞧了一回禁不住笑了,“這上面是一首詩,臣也不知道寫得好壞,不過一片忠心是有的。”
陸稟就用他那難聽的音調念著。
漫天愁雲白漫漫,心中怒氣沖霄漢。
欺君小人呂敏堂,信口雌黃亂汙攀。
還求佛主長眷顧,沉冤昭雪趁心願。
男兒到死心如鐵,赤膽忠心報吾皇。
陸稟忍不住嘴角抽搐,三歲孩子寫的吧,又是佛主又是忠心,虧他怎麼想出來的,呂敏堂一把搶過血衣看了,渾身都抖起來了,李家分明早有防備,就等著他往圈套裡鑽了,陸稟又詭異的笑著扔給他兩幅畫像,“這兩人跟著國公爺,昨晚又怎麼會跑到詔獄冒充牢頭?”
呂敏堂茫然的抬起頭,回過味來又滿面憤慨,“陸大人慾加之罪,到讓呂某寒心!”(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九章 比較
齊氏的喪事辦的頗有波折,好在最後總算圓滿了。
候府在白雲寺做法事,又在偏殿擺了齋飯待客,也有吃了席面再走的,也有不肯領了齋飯的,慎哥兒招呼外面的來賓,諸位夫人堂客就由玉芳款待,玉潭只管在一旁陪著,她這是給玉芳做臉面呢,玉芳這幾天獨當一面,那些僕婦見大公子和姑奶奶肯抬舉玉芳,也都收了輕視之心,再不敢為難了她,又有彩蝶一旁幫著,玉芳也有了點底氣。
玉芳一身重孝,今日更是一絲也不敢疏忽,又因為忙碌著臉上汗津津的,一張小圓臉掩飾不住緊張,這兩天著急上火的嘴上也起了大泡。
玉沁已經是道姑打扮了,嬌花嫩柳一般的小姑娘裹著寬大的灰佈道袍,看起來還真有一點出塵的味道,又紅腫著眼睛,臉上不著脂粉,蕭淑惠笑著拉了玉沁的手調侃,“你如今是女神仙了,不是我們這些俗人可比的,過些日子也請女神仙過來設醮。”
玉沁早羞紅了臉笑道,“世子妃打趣我了,我剛剛修行,哪裡懂得什麼設醮呢,還望世子妃垂憐才好。”
蕭淑惠就攬著玉沁笑了一回,又和玉潭說話,趙夫人也過來給玉潭道惱,又特意拉了玉芳的手說了一回,留神打量著品度她的言行,玉芳真的很緊張了,趙夫人那是什麼人物,玉芳小心翼翼的應付著,話也不敢多說了。
趙夫人和蕭淑惠都給面子,那些想看侯府熱鬧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頭兩天還聽說這些夫人掃了安國候府的臉面。今個兒瞧著一團和氣。倒像從來沒有過嫌隙似的。
蕭淑惠說了一席話就告辭了。也不曾領了齋飯,接著從身份高的開始陸續散了,臨走都過來和玉潭說幾句話,忙著給她道惱,又要拉著四小姐說幾句話,玉芳緊張極了,很怕自己應付不好丟了二姐姐的臉面。
良國公夫人領了齋飯,等那些貴婦走得差不多了方才過來。看著玉潭說了幾句節哀的話,又拉著玉潭笑道,“今日你們家三小姐沒來?”
玉潭斂衽一禮笑道,“家中祖母身體欠安,我家三妹留在府裡替我們盡孝心呢。”
良國公夫人看看周圍沒人注意,猶豫一下還是笑著說了,“我也想和你們家做一門親事,只是也有頗多無奈,你也知道我們家的那些事,有許多話我也不方便和你說。改日請你到我們家裡吃酒,方夫人不要推脫了才好。”
玉潭只能笑著送良國公夫人出去。眼看劉夫人上了車走遠了。
玉潭心裡無端的煩躁起來,也不想再回去應酬了,剩下的大多是武將的妻子,還有李家的遠近親屬,玉芳應付得來,張順家的過來笑道,“少夫人先到廂房休息,大公子命人收拾了幾間廂房,奴婢剛才過去看了,那裡收拾的整潔乾淨,奴婢留了墨香姑娘在那邊照應茶水,少夫人乏了也該歇歇了。”
玉潭也想歇著了,扶著丫鬟進了廂房,墨香連忙拿出事先備好的茶壺茶杯,先用熱水燙一遍,又沏了茶端上來,青芽服侍著換了烘熱的孝服,玉潭淨了手歪在羅漢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