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謹哥兒將來也要在嫡母手下討生活,玉潭虛扶著公主進了茶寮,茶寮收拾得整潔乾淨,長條桌椅都是新的,丫鬟梨香端了一盆溫水跪在公主面前。
玉潭還要上前服侍,公主連忙擺手笑道,“不敢勞駕了姑奶奶,還請姑奶奶稍候片刻。”
公主匆匆的梳洗過了,幾個侍女服侍著在簾子後面換衣服抖灰。另換了一件寬鬆點的衣服出來了,玉潭迎上來笑道,“母親一路車馬勞頓,先喝一杯茶水再走不遲,還有十來裡的路程,女兒陪母親回去。”
長條桌上擺了幾樣點心,還有新鮮水果,洗得乾乾淨淨的,銘碗、托盤都是特意從府裡帶來的,茶也是上好的。一陣飯香味飄了過來。又飢又餓的公主不禁嚥了口水,幾位侍女也露出歡快的笑臉,路上最考驗一個人的耐心,丹朱公主四個來月身孕。匆忙趕路。這十幾天來早就苦不堪言了。
風爐上的稀粥熬得粘稠。廚娘現炒了幾個小菜,玉潭帶著丫鬟擺放杯盤,又請公主的侍女也用些。“此處離城不算遠,還有半個時辰就能到家了,女兒熬了稀粥,備了幾樣小吃,卻是偷懶的做法,母親趕了一天的路也乏了,先稍作休息。”
丹朱公主心裡暗讚一聲,二小姐果然是妥帖人,色色想得周到,難得她如此細心,食材都是新鮮的,在井水裡冰著保鮮,廚娘是家裡帶來的,現做現吃,丹朱覺得飯菜的香味比往日都好,多用了小半碗,剩下的賞給幾個侍女。
“玉潭早該拜見母親,一直拖到如今,今日總算如願了,不知我爹爹身體還好?”
丹朱抿唇一笑,“你爹爹身子還好,就是火氣大了點,不過那些事都過去了,你爹爹回不來,五小姐近日可好?說起來你們姐妹我都沒見過。”
玉潭臉上微微的紅了,爹爹娶公主,玉沁說什麼也不肯回家,她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正好在月子裡頭,有不回家的藉口,只是風水輪流轉,皇家要求公主教養太子妃,玉潭只能放下身段過來討好了。
公主看出玉潭尷尬,拍著她的手輕輕的一笑,“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姑奶奶今日肯為我費心,我心裡領情就是了,有些事由不得你我做主,五小姐那裡還求姑奶奶分說明白,丹朱也好輕鬆的攬下教養之功。”
玉潭連忙笑道,“五妹不會讓母親為難的,往後還得母親多費心教她。”
丹朱輕輕的嘆口氣,“我進了李家門,總要對五小姐盡心。”
又休息片刻,太陽慢慢的往西邊沉了,玉潭服侍公主上車,公主拉她同坐,馬車又慢慢搖晃起來,公主困得昏昏欲睡,強睜著眼睛,玉潭笑著與她說些閒話解悶。
十來裡的路程不算遠了,很快進了城,再往前走了幾個街衢,侯府遙遙在望了,郭新成家的帶著丫鬟媳婦等在大門外,卻見姑奶奶扶著公主下了馬車,公主略微點頭,帶著侍女回了暮霞院,玉潭也不說進去看看祖母,帶著丫鬟揚長而去。
老夫人等了半晌不見公主過來,連玉潭也沒來請安,老夫人有些坐不住了,命人叫郭新成家的,郭新成家的安排膳食,聽了老夫人的傳喚暗暗叫苦,姑奶奶連府門都沒進,直接回去了,公主身份高貴,她哪敢過去觸黴頭。
郭新成家的過去見老夫人,“姑奶奶先家去了,想來是府中有什麼事情,公主一路車馬勞頓,正在沐浴更衣,奴婢不好過去打擾。”
老夫人只得先罷了。
又等了許久,眼見一輪紅日漸漸西斜,碧紗窗影黯淡下來,老夫人實在忍不住了,眼前一件非常喜事,慎哥兒竟然是太子,兒子瞞的老人家好苦,不過老夫人心裡還是高興的,又因為這件事透著幾分詭異,老夫人心裡嘀咕好多回,難得安分了幾個月。
玉沁獲封太子妃,傳旨的太監找錯了地方,把聖旨送到穎國公府了,老夫人急得牙花子都腫了,恨不得親自到穎國公府接玉沁回來,郭新成家的好容易勸住,只說公主就要回來了,公主是當家主母,侯爺吩咐了凡事有公主做主。
這都什麼時辰了,公主還不過來拜見婆婆。
荷香奉命過去問了一回,說是公主車馬勞頓,已經躺下休息了。
第二日紅日高照,公主到春暉堂給婆婆請安,老夫人笑著請公主坐下,老夫人有許多心裡話堵在嘴邊,微微沉吟著,老夫人忍了不問,皇帝明發了上諭,老夫人不識字也聽人讀過,皇帝旨意裡說的明白,是他們李家立了天大的功勳,兒子教養太子有功,太子又長在她老人家膝下,老人家也有莫大的功勞。
連玉沁都獲封太子妃了,真是意外之喜。
老夫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