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就跑,不要停下來!”
話音未落,人已衝出花叢,騰身在花樹間,不斷變換著自己的位置。汲湘已退到遠處,此時亦不免瞧得目眩神迷,心道:“怪道大郎君敗在她手下,她如今也是高明得很了。卻不知那人能不能成功?”
許是因為劉蘇鬼魅般的身法令那人難以捕捉到她的軌跡,許是那人認出了她就是超然臺上他留了一命的姑娘,手指扣在扳機上,卻始終不曾擊發。
劉蘇感到那人已無法在如先前那般敏銳,能將自己納入他視線當中。但她無法感知他的位置,當下提氣大喊:“吳越,宋嘉禾託我帶話與你!”
宋嘉禾!
吳越一凜,重新瞄準那個姑娘。然而古武術的神奇之處便在於,武功高到她這個程度,便不是他輕易能瞄準並擊殺的了。
先前衛夫人與燃楚低估了他的戰力,才造成燃楚慘死。
危險重新襲上心頭,劉蘇加快步伐,內力供應源源不絕;危險的預感更令她無比興奮,更刺激了她的速度——她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清楚,自己遊走在死亡邊緣。比劇毒更可怕,比與衛柏對陣更兇險。
她幾乎可以確信那人就是宋嘉禾所說的吳越,也是與她來自同一地方的人。但她差點忘了,這裡不是從前的世界。
那人曾經是她的保護者,她的長城,即使陌生也可以無限信任的人。可現在,她不是他的人民,他不是她計程車兵。
他不再負有保護她的義務。甚至,在這個世界這樣長時間的掙扎求生,令他拋卻了原本的堅持——對如今的他而言,她或者是敵人,或者是路人,唯獨不是他應當保護的人。
想通這一點,劉蘇揚聲喊了一句什麼。趁著那人一個愣怔,她躍下樹梢,隱藏起自己的身形。
汲湘在遠處招手,劉蘇冷笑——分明是汲湘將他們引入了那人的伏擊圈,此刻卻沒事人的模樣,果然是衛夫人一手調教出來的好侍女。
察覺到那人不再試圖瞄準,劉蘇拍拍沾上的土與樹葉,與無咎牽手向衛夫人居處走去。
無咎從她頭上摘落葉,有些委屈地低聲道:“下一次犯險,不要扔下我一個。”他享受她的保護,卻不想像無用廢人一般拖累她。
還有,“你的腳。”分明已是好了,竟還騙他揹著她。
“不曾好,還疼呢。”劉蘇走得一瘸一拐,她腳踝粉碎,哪裡是容易好的。方才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