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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有了印象,自然就可以培養出交情,日後才好辦事。

☆、第64章 女門客

趙翊鈞忽然問道:“阿茶的茶藝是學自與你?”

“嚴格來說,並不是。”劉蘇微笑一下,“我只是提供了想法,真正完善這門技藝的,還是新茶。”

術業有專攻,她有各種想法,自己難以一一實現,都是交由願意研究的人去做。

這姑娘和先前似乎不大一樣了,趙翊鈞心想。在蜀江碧之時,儘管只聽她說了幾句話,透出的強烈掌控欲便令他心生不喜。

而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她更願意與人商量,甚至是將談話的主動權交給他。

他並不知道這是劉蘇在生死關頭初窺“無我之境”的門徑,心境變化引發的自然反應,只當是自己身份的天然壓迫所致。

“阿茶防身的那些玩意,是你給的?”趙翊鈞並不打算放過這姑娘。

馮新茶進入襄王府時,身上帶了不少可用於防身也可用於害人的小玩意兒,此事可大可小,只看襄王更願意壓下去還是緊揪不放。

“姑娘家,出門在外總要備兩樣防身,家人才能放心啊。”又是這樣輕描淡寫的回答!

可趙翊鈞很清楚她給馮新茶備下的根本就不是兩樣而是令他王府侍衛長周衡瞠目結舌的一大堆!

若不是有這個原因,周衡也不會非要在他與客人會面時侍立一旁。好在幾個月來馮新茶並無異動,否則劉蘇接回去的就不一定會是活生生的大姑娘了。

“殿下,我不僅僅是商人,更是江湖人。武人解決問題的辦法,向來是如此粗暴簡單的。”劉蘇看看暗中警惕的周衡,“這一點,想必你的侍衛長很清楚。”

被點名的周衡無奈對著郎君的目光苦笑一下,算是預設。

那邊劉蘇忍不住搶過了話語主導權:“殿下可知,我們江湖人總有些見不得人的訊息渠道?”

見這句話勾起了趙翊鈞一點子興趣,劉蘇才繼續說下去,“代地,頗不太平。”

趙翊鈞皺眉,代地的不太平早在官家即位之時便有了……

不對,若仍舊是那些舊手段,她何必特特說與自己?難道是——代王終於耐不住,要動手了?可這與她又有什麼干係?

姑娘不笑的時候,面容冷峻而嚴肅,“殿下是官家唯一嫡出的兄弟,一旦代地起事,殿下必是眾矢之的。我受人之託向殿下示警,還盼殿下多加小心。”

趙翊鈞沉沉盯著劉蘇,說什麼受人之託,依他看,是她自己向他賣好的可能性更大些。

“你的目的是什麼?”他身居廟堂之高,深知皇權更迭甚至不會影響到安分百姓,更何況是身具武藝的江湖人。向自己示好,於她又有何好處?

談及利益,於少女而言已是說完了正事。她不置可否地笑一下,“殿下,我是商人啊。”商人,從“奇貨可居”的呂不韋起,做的便是投機生意。

“實不相瞞,我是有求於殿下的。”這時候,她倒不提自己還是個“簡單粗暴的”江湖人。

有求於人才好,若她無慾無求,他便要懷疑她意圖不軌了。“你有何事?可說來聽聽。你來示警,我便承你的情。”

劉蘇深吸一口氣,“我想請殿下幫我尋一個人。”襄王不可能輕易承諾與她合作,動用朝廷的力量打擊千煙洲,但尋人這樣小小的人情,他是會答應的。

“尋人?”他已做好了面對刁鑽要求的準備,若是不合理,自然要推拒了。只是尋人,卻太簡單了些。

“是。我要尋一個人,事實上我已找了他許久,但至今杳無音訊。因此我想借殿下的力量替我尋到他,此大恩德劉蘇永世不敢忘,為殿下肝腦塗地亦在所不惜!”

她自然不會為了趙翊鈞輕易肝腦塗地,可若是能找到那個人,便是肝腦塗地又何妨?

迎著少女期盼的、熱切的、真誠的目光,趙翊鈞點點頭。動用遍及各地的官府力量尋人,在他不過是家信末尾向兄長報備一聲的小事,卻能換來一個江湖人的忠誠,無論如何是划算的——據周衡估量,這姑娘武藝不在他之下。

劉蘇大喜,抱拳為禮又覺分量不夠,遂深深福下身去,連福了三下,才在趙翊鈞虛扶下起身。

趙翊鈞心道,這姑娘行事作風都不大像女子,唯獨福禮之時,頗有韻味。

那廂新茶已收拾好行李,見自家姑娘正對襄王深深作禮,只當是為了自己賠禮,心底不是滋味。忙趨前道:“姑娘,我可以走了。”

“新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