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風來了,你在哪兒?”老閻轉頭四處瞧看。
我心裡叫道爺爺在這兒,但緊閉嘴唇,大氣都不出一口。悄悄從口袋裡摸出了太一使者符,剛要念咒的時候,忽然聽到上空傳來一陣“桀桀……”刺耳��說墓鈽ι�N依嶄鋈ィ��婊�饉濫錈欽�戳耍�
草他二大爺的,你來了哥們就撤。當下顧不上再使太一使者咒,把符往口袋裡一塞,催動指訣讓銅錢陣向老閻旋轉過去。拔出桃木劍從樹後跳出來,給老錢來了個人劍合一,筆直的刺向他的臉孔。
這老雜碎被我氣勢所壓倒,連招架都不敢,喊了一聲老閻掉頭往南飄飛。老閻這會兒被銅錢陣追的屁滾尿流,在只瞎了眼的野狗一樣到處亂竄。我趁著前撲勢頭衰落在地上一滾,伸左手剛好攬住顧小凝苗條的小蠻腰。迅速爬起來,把顧小凝往肩頭上一抗,又催動一下發法訣,讓銅錢陣繼續追著老閻狂追猛打,我卻轉身往村裡跑回去。
感覺顧小凝還有呼吸,只不過胸口上鮮血哩哩啦啦的往下淌落,流了我一身。剛跑出十幾米,前頭猛地湧起一股陰冷的氣息,立刻左手從包裡拿出一束香,唸了火鈴咒。一道沖天火光激射而出,瞬間將眼前照的通明如晝。
媽的兩張死人皮在前面不遠處,但遇到火鈴咒也不敢硬碰硬,飛快朝兩側躲避。可是這道火光卻被一張嘴巴給全部吸進去,嘴上毛茸茸的,竟然是狐狸嘴巴。頭一次看清糊面機真面目,跟曲陌變身後的臉孔基本相似,只是這死娘們臉色陰森的多,戾氣比較重,兩隻鬼眼閃爍著奇異的綠芒,看著非常駭人。
我心裡這個叫苦啊,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咋就又被死娘們給堵住了呢?我馬上折身往南就跑,跑動之際,往後拼命的撒黃符,草,撒了沒幾張,符光了!昨晚上用的太多,現在沒啥存貨,這倒黴催的,差點沒哭出來。
身上又扛著一個人,跑又跑不快,我真有心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地縫都沒有,山坡倒是有一條,這是往死裡整我。正感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時,前頭突然閃出一條黑影,嚇我一跳,連忙往旁邊一閃問道:“什麼人?”
“習先生,怎麼是你?”竟然是沙皮狗。
我一怔,沒想到會是他,恐怕也是為了煉玉人來的吧?這讓我又是好奇又是好笑,到底咋了,這兩天讓鬼鳴山這個偏僻的山野,一下來了這麼多奇人異士與妖精鬼邪。煉玉人就那麼值得大家爭奪嗎?
“是啊,你來了正好,我屁股後頭追著一隻狐麵人身的死娘們,快借我點符用用。”我喘著氣跟他說。
“你說不會是狐面姬吧?”
靠,這傢伙居然也知道糊面機,我嗯了一聲,先把顧小凝放在地上,讓肩膀輕鬆一下。
“她來了,我擋住她,你們先逃。”沙皮狗挺義氣,從我身邊一閃竄過去。
“誒,等等,你對付不了,咱們不如用兩儀封鬼陣吧!”我急忙喊住他。
“可是誰做女?”
“這你不用管了,把兩儀符和封鬼符拿出來。”
“我找找看……”
草,到這節骨眼上哪有時間容你尋找,但也沒辦法。我只有挺著桃木劍跑到他前面,拿出太一使者咒唸了咒語,把符火丟出去。太一使者咒能擋住死人皮,卻擋不住糊面機,不過能暫時讓她不敢硬闖過來,給我們一絲喘息的時間。
“桀桀……小鬼,太一使者咒對老孃不起效的,老孃最怕的是跟男人睡覺,只要你睡了我,我會乖乖任你打罵的。”這死娘們馬上不敢過來,給我做起了思想工作,聲音還挺嗲,聽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個騷娘們,以為老子是白痴啊,我跟你睡,睡完了還有小命嗎我?我冷笑一聲說:“你發春別找爺爺我,去村裡找只公狗吧。”
“哼,你個死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孃會一口一口咬碎你筋骨的……”
聽她說的這麼陰毒,讓我不由全身打個冷戰。忙轉頭問沙皮狗:“找到沒?”
“找到了。”沙皮狗左手拿手電,右手在包裡掏出兩張符遞給我:“我沒使過這種陣法,你來主持吧。”
我聽了這話不由很鄙視他這個茅山弟子,沒吃過豬肉,難道沒見過豬跑啊?我們要有實驗精神,萬事都得有膽子去摸索使用,上次在湘西跟陸飛一塊用這陣法時,那不也是頭一次嗎?
拿過兩張黃符後,在身上蘸了顧小凝的鮮血在靈竅上一點。沙皮狗已經握了把桃木劍,跟我分開站定兩儀方位,我們倆四手相抵,把黃符夾在掌心之間。這老小子比陸飛的罡步還要中規中矩,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