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順手扯過被子給秦昇蓋上,輕輕的拍了拍秦昇的臉:“行了啊,裝過了就過了,我的回樓下去了,自己起來洗漱換衣服。”
秦昇沒有回話,不過卻是稍稍的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顧茗見狀低笑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自個兒出去了。
等到大門那邊傳來了關門的聲音之後,躺在床上的秦昇這才睜開了眼睛,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之後翻身起床,哪裡還有什麼醉態,清醒無比的從櫃子裡翻出了自己要換的衣服,然後去浴室準備洗澡了。
第二天秦昇去了古弘齋上班之後,方舟悄悄的湊了過來,詢問秦昇昨天晚上的後續情況。
唐銘去找秦昇的時候,方舟正好也在場,這傢伙完全就是一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物,那靈敏的鼻子當即就嗅到了從唐銘身上散發出來的不善的氣息,斷定此人來者不善,暗暗給秦昇打了個手勢,示意秦昇把握時機,該出手時就出手,千萬不要客氣。
以前他們對唐銘客氣,那是因為唐銘是他們古弘齋的客人,現在交易都結束的,在不存在僱傭關係的時候,客氣什麼的就可以拋到一邊不管了。
“就這樣?”費了好大的力氣,方舟才從秦昇的隻言片語中拼湊出了昨天晚上的後續情況。
“你還想怎麼樣?”秦昇斜了方舟一眼。
方舟用懷疑的眼神在秦昇的下半身掃了一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吶吶自語道:“難道是時間久了出問題了?”
“看來你又閒得發慌了?”秦昇眯眼,從身上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壓力。
方舟頓時一個哆嗦,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嘿嘿兩聲鑽出了秦昇的辦公室。
本來顧茗以為唐銘和秦昇鬧了那麼一出之後怎麼說也得來找上門鬧一陣子的,結果事情卻是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接下來的幾天她壓根連唐銘的人影子都沒有看到,風平浪靜得讓她都有些不安了。
不過不安歸不安,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該準備的一樣要準備。
因為薛老回國,還有考核名額的事情,有心思想要參加的競爭的人都活絡了起來,堪比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薛老的名氣大,手上的推薦名額也有幾個,可有名額的也不止他一個人,加上薛老是出了名的嚴厲,有好些人覺得在薛老這邊不好過關,便轉而衝著其他的人去了。
這關於名額的競爭,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大家心裡都清楚,一開始的選擇是最重要的,別想著什麼在這裡失敗了就到別人那裡去碰運氣。
古玩這個圈子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稍微出點事情,只要人家有心沒有什麼事打聽不出來的。再說了有推薦名額的人都是屬於有地位的老資格,誰也不想到了這個時候被人戳脊梁骨,說是自己推薦的人是別人撿剩下的之類的,因此大多數的人都自覺遵守了從某些方面來說有點像是“從一而終”的做法。
下次或者以後都不管,但是當即參加的那次如果在某一位大師的手下被淘汰了,那對不起了,你就只能以後再試試了,這次就是沒有機會了。
因此在這個向誰爭取推薦名額上來說,那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顧茗當然不需要考慮那麼多,她的最終目標就是衝著薛老去的,能得到推薦名額自然是好的,得不到也不會太失落,只不過後來因為薛老說了要是她爭取不到名額,以後就不讓她出現的話,讓她多了幾分危機感。
懷抱著忐忑心情的顧茗在等待了多天之後,終於接到了喬先生打來的電話,喬先生讓她明天早上9點半到指定的地方**,到時候會說有關於的這次競爭名額的事情,也有可能直接就開始競爭,讓她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顧茗可是清楚的知道薛老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對於明天的行動是不敢抱有一絲的僥倖,晚上早早的睡覺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整理好了自己之後去了約定的地方。
第二百七十九章對半淘汰
喬先生通知她要去的地方並不是薛老的住處,也不是秦昇所在的古弘齋,而是一個不怎麼引人注意的小院子。
這院子看上去環境倒是挺清幽的,是一個專供喜歡喝茶鬥鳥的人消遣的地方。顧茗剛一走進小院子,就看到院子裡的樹上掛著好些鳥籠子,籠子裡面的小鳥正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鳥鳴清脆悅耳,讓人聽了不覺得吵鬧,反而生出一種越快的心情來。
她並不是最早到的,在她到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站了兩個人了,一個是看上去大概二十五六的年輕男人,而另外一個還是她認識的熟人宋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