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嚇我,快告訴我啊,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你看見小刀了麼?……凱子,你說話啊!”
“姐姐,”凱子確實說話了,可是他說的話卻讓媛媛莫名其妙:“你是誰啊?你是來陪我玩的麼?那太好了,方才那個叔叔對我又兇又狠,我嚇昏過去了,你長得好漂亮啊!我們一起玩吧,我們過家家……”
“凱子,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啊……”媛媛瞬時間就哭了出來,她抽泣著,手揩著眼淚,她斷斷續續地道:“凱子,凱子,我是媛媛啊,你一點也記不起來了麼?我沒有做好啊,是我害了你成了這個樣子,只要我能做好一點兒,就一點兒,你就不用在這兒受苦了啊……”媛媛抹著眼淚,凱子見媛媛哭了,也就停止了嬉戲,走了過來。
“姐姐,你怎麼哭了?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那,我們就不玩過家家了,我們不玩了,姐姐,你就抱著我睡吧!我的頭好疼啊……”凱子捂著頭,他回到了床上,媛媛抹了抹腮邊的眼淚,她心生一個念頭。
“姐姐,你快來啊,我的床可舒服了,快來啊,你拍我,我就可以睡著了……”凱子回頭喚著媛媛,媛媛把包丟在一旁,手裡多了一樣東西,她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問凱子道:“要不要姐姐為你唱一支搖籃曲啊……”
“好啊好啊,我還沒有聽過姐姐唱歌呢!我聽著,好睡覺覺……”凱子就像一個聽話的孩子一樣。
“小寶貝,快安睡,夜幕已低垂,床頭鋪滿玫瑰,陪伴你入睡……”媛媛輕輕地唱著,眼淚與唱歌聲一起落下,凱子閉上了眼睛,安靜地享受著美妙的歌聲和輕輕地拍打,媛媛唱著勃拉姆斯的《搖籃曲》,眼淚不住地流下,不多時,凱子就傳來了鼾聲,媛媛伸出右手來,握住了手上的那個東西,一點一點地靠近了凱子的心臟,她用力地一推……鮮血就濺了出來,凱子就這樣,死了,沒有一絲痛苦的,死了。
霎時間,媛媛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號聲!她哭得是那麼的令人傷心,那麼絕望!媛媛跪在地上,她的頭髮散落在肩上,她哭後,媛媛站起身來,走到凱子的面前,凱子的心臟上還插著媛媛的匕首,媛媛顫抖地伸出手來,一下子拔出了匕首,鮮血飛濺,媛媛把匕首放回了包裡,輕輕地對凱子說:“凱子,對不起,我辦不到你交給我的事,原諒我方才所做所為,我不想讓你就這麼痛苦地活著,那還不如讓你升上天堂,品嚐天堂的歡樂滋味,就不必在這人間,骯髒的人間受苦受難了,凱子……算了,縱有千言萬語,你也不可能聽進去了,等著我,路上我們一起走!”說完,媛媛轉身走出了房間,嶄新的白床單上,流了好多血,鮮血,一點點地變成了烏黑,變成了膠狀……
腳步的盡頭是小刀,媛媛只是個跟隨者,小刀朝前走著,他看到了,實驗室三個大字,赫然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他定了定神,難道這裡就是自己夢中琥珀中心的人施展琥珀復活術的地方?小刀想到了那個駭人的夢,不由得後脊背發涼,他的手搭在了門把手上的那一刻,一股電流傳遍了全身,最後在心臟處猛烈地打了一下,他的精神一下子興奮起來,他看著門把手,擰了一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他要親眼見證夢中的一切。
門裡的世界很暗,小刀的眼睛有些不適應,等他適應過來,他看到了,這裡有一座座的培養的儀器,就像科幻電影裡常出現的克隆機器一樣,小刀看到了,培養儀器的玻璃罩裡,都存放著一具人體,是的,培養液是黃色的,像琥珀的顏色一樣,小刀走到玻璃罩前,他已經不再像做夢時那樣害怕了,他現在想看看那些人都是誰。
一張張臉,一具具人體,有男有女,他們都*著身體,懸浮在液體之中,靜靜地,身體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跟夢中的情景一樣,小刀低著頭看時,玻璃罩下的機器,仍閃著各種各樣的光芒,小刀看不懂那些個字母,大學的時候四級就差點沒過,擱了些日子,早忘了,他又重新回頭,玻璃罩裡,一張張熟悉的,不熟悉的,男的,女的,年老的,年輕的臉,清晰地呈現在了小刀的面前,小刀繞過了這些機器,朝裡走去,也許這些並不是自己去發現,朝裡走去,也許這些並不是實驗室的全部,裡面可能另有玄機。
走了幾步,小刀看到了一扇內門,也許內門裡就放著自己的秘密,等待著自己去發現,小刀深呼吸了一口氣,拉開了內門,是的,他拉開了內門,門內的光線也很暗,不過好在小刀適應了,他走著,小心翼翼地繞開了一個又一個地堆放在地上的坩堝,他見過這種坩堝裡,他們都浸在坩堝裡,被施了琥珀復活術,他們都活下來了麼?小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