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泡好咖啡,如往常的端了兩杯到社長辦公室裡。
“大哥,請喝咖啡。”儘管是雨天,她的聲音卻充滿了陽光。
梁崇毅依舊專心在檔案上,左手拿著煙,右手拿起了咖啡就喝。
然而,他的眼角餘光卻發現了一些東西,“你的牛仔褲破了廣
“噢,那是我故意弄的啦!”她笑笑的說。
“故意弄的?還染成紅色的嗎?”他挑起濃眉。
唉!果然逃不過大哥的法眼,想想大哥是何等人物,當然看得出來啦!鍾雨純只好招從道:“剛剛不小心摔車了,不過只是小傷而已,很快就會好了,一點都不痛的。”
梁親毅低聲命令,“給我坐下。”
“哦…”看他一臉陰沉,她豈敢不聽話?
梁崇毅從櫃子裡拿出醫藥箱和一把大剪刀,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大哥,你要做什麼?不用麻煩你啦!”
“向你的牛仔褲說再見吧!因為它就要毀了。”他嘴裡仍叼著煙,用剪刀把傷口以下的牛仔褲剪掉,長褲一下子就變成短褲了。
他想把煙放到一邊,但菸灰缸在桌子的另一頭,他便交到她手上說:“拿著。”
“是。”她接了過來,碰到他剛才嘴唇碰到的地方,溫溫的。
他拿出食鹽水和棉花棒,“接下來會很痛,忍著點。”
鍾雨純咬著下唇,看著他將牛仔褲浸溼,慢慢從傷口撕開來,因為受傷後沒有立即處理,牛仔褲都黏到傷口了,現在要分開來還真是艱難。
痛,好痛。好痛!鍾雨純額頭上都冒出汗了。
她的眼淚快要跑出來,但是大哥喜歡有朝氣的小孩,而有朝氣的小孩是不能哭的,所以她咬著牙裡向天花板,打算痛死也不掉淚。
梁崇毅已經儘量輕緩地替她包紮,但還是看到她的小臉刷白了,“痛嗎?”
“不……不痛。”她仍然倔強,但顫抖的聲音卻洩漏了她真實的感受。
“怕痛就別再騎快車,聽到了嗎?”
叫她怎麼說呢?她只是不想錯過和他一起吃早餐、喝咖啡的時間啊!在他責怪的眼光之下,她卻不敢說出自己的想法。
“嗯……”她帶著點委屈的口吻回答。
他搖了搖頭,繼續為她消毒、上藥、包紮,彷彿很熟悉這些動作似的。
“謝謝大哥。”看著他的大手如此小心翼翼,讓她有種被呵護的感覺。
這對她而言是很稀有的感覺,因為她就像個男孩子,從小周圍的人都認為她不需要大多呵護,反正她一點也不像嬌滴滴的女孩嘛!何必細心照料呢?
可是,大哥卻沒有把她當男孩,他把她當作她,就只是她。
梁崇毅將醫藥箱收好,才轉過身來說:“介文和介武把
你交給我,我對你就有責任,你可別出了什麼意外,不然我沒法子對他們交代。“
“我知道了嘛!”她歉疚地低下頭,突然手指一陣燒的,“哇!好燙。”
原來她拿著的香菸已經快燒完了,結果燒到她的手指頭,害得她又是驚叫一聲。
梁崇毅見狀,連忙將菸頭弄熄,“才叫你別出意外,馬上又出事了!”
“對不起啦!反正我就是不會拿煙,所以我以後也不會抽菸的啦!”鍾雨純吸吮著自己的手指頭,已經沒有膽子看他了。
他見狀卻忍不住笑了,“真是個傻瓜!”他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她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他滿臉的笑意,這……這簡直就像奇蹟一樣!大哥居然也會笑耶!今天應該訂為笑容紀念日才對!
看她一臉呆住的模樣,他才收斂了笑意,拿起剪刀把另一邊的牛仔褲也剪掉,“乾脆一點,左右一致就變成短褲了。”
“哦……好……”她有點口吃起來。
一切處理完畢以後,他又坐回辦公桌前,繼續理首於檔案之中。
鍾雨純默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說不出自己怎麼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不管怎麼樣,受傷真好,可以被呵護、被照顧,她突然想試試著撞牆會怎樣?
唉!傻瓜,她一定是摔車摔成傻瓜。她敲敲自己的頭,想破醒自己,哇!好痛。
三月六日,下了一整天的雨。
回家以後,我一個人待在房裡聽雨聲,對著膝蓋上的繃帶發呆,眼前一直浮現大哥幫我包紮的情景。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我只知道我很喜歡大哥笑起來的樣子。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