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誰家負責,這就是警察局和黑幫達成的不成文協議。
坐山林浩軒的吉普車上,戢南天語氣平靜的說:“他還沒死。”
林浩軒微微一笑,點點頭:“因為他有用。”
戢南天恍然大悟的笑了起來,旁邊的方天卻摸著腦袋,不解的問:“誰還沒死?我下去刺他兩刀,保證他必死無疑。”
“為首的戰將。”林浩軒淡淡的說,隨後跟方天說:“方天,後天的事情全部忘掉。”
方天先是一愣,隨後眼睛亮了起來,臉上掛著笑意,點頭說:“明白!”
原來只是場戲。
韓初雨的眼裡無盡讚許,為林浩軒的將帥風度,深思熟慮深深痴迷,這樣的男人真的就是溫柔似水,願與自己長相廝守的男人嗎?
街燈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整個街道已經恢復了平靜。
殯儀館門口只有一點燈光,一點燈光,襯著一片慘白和血腥。
在黑衣人的屍體裡,為首的戰將睜開了眼睛,艱難的爬起來,捂著肚子迅速的離去。
本來他生不如死,無顏回紅狼幫,但聽到林浩軒的極大秘密,而這個秘密完全可以讓自己在張勇面前站起來,並一雪前恥,所以他開心的活了下來。
張勇已經在甜甜的睡夢之中了,自然不會知道外面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楊耀則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神情帶著幾分等待和煩躁。
這就是幫主和管事的區別,前者可以肆無忌憚的安然入睡,後者則需要落實每件事情的開始,還有結果。
楊耀的右眼急跳,心裡莫名的有了絲慌亂,派出去的紅狼幫四將和百餘名紅狼幫精銳至今還沒有訊息。
按道理,百餘人斬殺毫無防範的林浩軒,實在是件輕而易舉之事,但今晚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一點反饋都沒有,這實在太不正常了,再過一個小時天都要亮了。
楊耀終於坐下來等待,半個小時卻像是過了半個世紀。
在天亮出魚肚白的時候,紅狼幫的弟子敲響了他的門,楊耀猛然上前,拉開房門,急切的問道:“四位戰將有訊息了嗎?”
紅狼幫弟子點點頭,臉上帶著悲慼:“除了一位戰將活著,其他兄弟全部被殺。”
楊耀身軀巨震,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五分鐘之後,楊耀見到了活著的戰將,腹部重傷,所幸不至於死去,在醫生的包紮之下,吊著掛瓶補充他的失血,在時間的緩衝下,戰將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幾分血色。
楊耀帶著平靜的笑容,坐在戰將的身邊,柔聲的問候:“傷口沒什麼大礙吧?”
戰將原本以為會遭到楊耀的呵斥,現在聽到關懷的問候,心頭頓時寬鬆起來,帶著幾分感激,開口說:“謝謝楊管事的關懷。”
隨即擺出悲慼的神情:“管事,我辦事不力,有負幫主厚望,百餘弟兄以及三位狼將全部被林浩軒他們所殺,我重傷昏迷才逃過劫難,本想自殺謝罪,但無意之中聽到林浩軒的天大秘密,我不敢尋死,想要告知幫主之後再任由幫主處置。”
楊耀拍拍戰將的肩膀,平靜的說:“別激動,小心傷口,活著就好,活著就能為紅狼幫盡力,你現在說說,百餘人是怎樣被林浩軒所殺。”
“我們在殯儀館門口堵住了林浩軒他們,原以為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他們。”戰將大腦裡面迅速的組織著嚴重的場面,反正只有自己活著:“結果林浩軒他們已經在旁邊埋伏了兩百人,前後夾擊我們,眾家兄弟以寡敵眾,力戰而死。”
“好!我知道了。”楊耀起身,心頭釋然,戰將的理由非常充分,非常可以解釋事情的突變,於是淡淡的說:“至於天大的秘密,就由你親自向張幫主說吧。”
楊耀是個聰明人,雖然也極想知道天大的秘密是什麼,但更知道,秘密更多的時候是害死人。
此時的林浩軒,正讓方天去棺材鋪敲門,去買副上等的紅木棺材。
……
紅狼幫是在中秋之夜創立,至今為止已經五個年頭了。
五年,足於讓一個純潔無暇的少女變成風情萬種的少婦,五年,足於讓一個懵懂茫然的少年變成人情世故的男人,但五年,張勇卻絲毫沒有改變,還是喜歡喝酒,還是暴躁脾氣。
張幫主大名張勇,張勇胸無城府,暴躁脾氣不僅在幫內兄弟眼中是個老大粗,就是在很多黑道中人的眼裡,張勇也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
只有管事楊耀才知道張勇大智若愚的處事方式,如果張勇沒有過人之處,紅狼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