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為了無恥之人而斷送了自己,斷送了劉家,杜海濤還不配自己起殺機,劉長巖暗暗的想著:正如被一條瘋狗咬了,自己不能咬回瘋狗。
劉吉虎看看杜海濤,又看看父親,拳頭再已經握緊,隨時準備衝殺出去。
林浩軒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劉長巖,心裡暗笑著這劉長巖也有膽小之時。
杜海濤見到劉長巖沒有說話,以為都怕了他,怕了他身後的青幫,臉上完全掩飾不住得意之色,眼睛肆化辛憚的掃視著眾人。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劉奕菲身上,劉奕菲正扶著劉啟超坐在林浩軒旁邊,用紙巾輕輕的幫哥哥擦拭著傷痕。
杜海濤的眼睛貪婪的審視著劉奕菲,凹凸有致的線條,讓他起了強烈的**,於是嘿嘿的笑了幾聲,毫無顧忌的指著劉奕菲,道:“這個姑娘不錯,長得挺標緻的,誰家的女兒,把她送給我杜海濤做個小的,保她榮華富貴。”
劉家男人的眼裡都起了殺機,賓客中的男人也起了殺機,杜海濤的狂妄雖然讓他們反感憤怒,但還能用理智剋制住自己的衝動,現在竟然提出荒誕的要求,是男人都會升起怒火。
杜海濤不僅嘴裡調笑,還慢慢的向劉奕菲走了過來。
林浩軒知道這些首華人物都在顧忌杜海濤的勢力,又見到杜海濤囂張到這個地步,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來自己又要做回大俠了。
劉吉虎正準備欺身上前的時候,林浩軒的茶杯已經飛了出去,正中杜海濤的胸膛,滾熱的茶水立刻灑滿了他呼吸急促的胸膛,讓他微微哼了一聲。
所有的人都看著杜海濤,所有的人隨即盯著林浩軒,既感到痛快淋漓之際又為林浩軒擔心起來,這個拔刀相助的小子得罪了杜家,等於把一隻腳踏進死亡地帶,如果沒有強硬的靠山,那他就死定了。
劉長巖見到林浩軒出手,原本憤怒的神情瞬間轉化成陽光,眼裡流露出感激,這個世界上,誰能無所顧忌杜家的勢力,拔刀相助,也恐怕只有林浩軒了。
畢宇清的臉上揚起了毫不意外的神色,韓天陽的臉色則平靜如水,完全讓人看不出態度。
劉家兄妹的眼神也極其複雜,但都有共同點,那就是感激。
杜海濤出身名門望族,不僅跟隨是高手,連杜海濤也是會家子,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林浩軒竟然敢出手,竟然敢無視杜家,因此被攻了個猝不及防,眼裡狼狽之外,更多的是殺機。
杜海濤恢復了平靜,冷冷的說:“把那小子給我殺了。”
沒有人覺得杜海濤是在開玩笑,以他的實力,以他的囂張,以他的輕狂,他完全什麼荒唐的事情都做的出來,他今天已經盡數得罪了首華的一線二線人物,以後杜家在北方行走必定受到極大的束縛。
杜海濤身後的兩位年青人微微錯開腳步,手裡閃出匕首,向林浩軒撲了過來,林浩軒重新倒了杯茶,靜靜的喝著,似乎完全沒有見到即將要來的生死奮戰。
戢南天見到他們亮出匕首,眼睛微微皺起,身形一閃,如入無人之地的向他們衝了過去,手起手落,斬殺在他們的手臂關節,隨即接住兩把匕首,毫不眨眼的刺在他們的肩膀,並順勢踢出兩腳,兩位年青人立刻像彈珠般的撞在牆壁上,隨即跌落。
傷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出手的方法—迅、準確、殘酷。
沒有人不震驚,想不到戢南天竟然如此霸道兇悍,劉吉虎和宇文化辛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讚許之色,出手猛,乾脆簡單,明擺著是部隊的搏擊手法,但在戢南天手裡卻揮出如此強大的威力。
“要不要殺了他們?”戢南天向林浩軒詢問。
這句話說的很誇張,聽起來也很讓人笑,但戢南天說了出來卻沒有人會覺得可笑。
他無論做什麼事都不會令人覺得可笑,因為他問的很真誠,只要去做一件事,就全心全意做,那種無法形容的真誠不但令人感動往往會令人覺得非常可怕。
林浩軒輕輕的搖搖頭,道:“他不配!”
杜海濤看著手下被人揉麵粉般的拍成這樣,不禁憤怒起來,指著林浩軒說:“小子,你竟然敢如此囂張,你竟然敢跟青幫作對,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林浩軒一口喝完杯中的濃茶,站了起來,向杜海濤走前幾步,語氣平靜的說:“杜海濤,別總拿你杜家說事,很誠實的說,雖然你杜家勢力雄厚,但在我眼裡,卻沒有什麼了不起。
我當然相信你們杜家可以把我殺了,不過我也可以很肯定告訴你,在我死之前,我保證能夠讓你們杜家元氣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