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巖細心一想,點點頭,林浩軒斷了人家岑藝虎的財路,岑藝虎自然要拿林浩軒開刀。
而在何南,唯一還能讓林浩軒頭疼的恐怕就是警備區了,就是他們劉家了,這是一箭雙鵰之計,既毀滅了林浩軒,又重創了劉家,想不到岑藝虎竟然如此狡詐,比起畢宇清有過之而無不及。
劉吉虎不是傻瓜,他自然分辨得出林浩軒所說的完全合乎情理,但他就是不願意相信,搖搖頭說:“不可能,不可能,姚朵朵那麼愛我,怎麼會是岑藝虎派來的人呢?證據,我要看證據。”
林浩軒搖搖頭,很誠實的說:“我沒有證據,如果我真的有證據,我不會坐下來跟虎哥談了,而是直接要虎哥給我交待了。”
“沒有證據?那一切都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了?”劉吉虎看著林浩軒的表情,有幾分怒火
一語雙關的向林浩軒發問,他很希望林浩軒承認這是一廂情願,他情願與岐門對著幹,也不願意姚朵朵是個‘戲子’,是岑藝虎派來的離間之人。
“確實是我的猜測。”林浩軒嘆息了一聲,讓劉吉虎心裡莫名的高興了一下,隨即林浩軒的話讓他的心一抖:“但是,我可以找出證據給你。”
劉吉虎知道林浩軒的聰慧和手段,神情如此肯定和淡然,必定有所把握才會如此說話。
“給我三天時間。”林浩軒輕輕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劉長巖,然後又看著劉吉虎:“我一定把鐵證據放在虎哥面前。”
劉長巖點點頭,他覺得其中一定有蹊蹺,自然希望林浩軒找出證據,不僅緩和岐門和劉家的緊張關係,也可以把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姚朵朵這種風塵女子從劉吉虎身邊趕走。
更重要的是,如果林浩軒真的找出證據,證明整件事情是岑藝虎所為,以林浩軒的性格,必然對岑藝虎有所動作,無論誰贏誰輸,對劉家,還有劉家的靠山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劉長巖想到這裡,心裡開始盛開燦爛的花朵。
“還有件事情,希望虎哥給個面子。”林浩軒平靜的看著劉吉虎,身上散發著一股威嚴的氣息,開口說:“我要把翰哥帶走,無論他是否真的做了對不起你虎哥的事情,他都是岐門的兄弟,我必定會給大家一個交待。”
劉吉虎顯然不想要放人,他還沒有折磨夠這個禽獸不如的翰哥,劉長巖知道林浩軒一諾千金,見到兒子卻有不想放人的意思,他一向遵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忙大聲喝道:“劉吉虎,給岐少放人。”
劉吉虎胸腹不斷的起伏,看看父親,艱難的點點頭:“好,我放人。”隨後拿出電話,淡淡的講了幾句,扭頭跟林浩軒說:“翰哥已經在送往萬山府院的路上了。我希望岐少三天之後給我鐵證,給我們一個交待,而不是純粹的猜測,推理。”
“放心,我林浩軒一諾千金。”林浩軒摸摸下巴,慢慢的朝門外走去,繞過劉長巖的時候,伸出右手,微微一笑:“劉叔叔,希望劉家真誠的想跟岐門分蛋糕吃,而不是搶蛋糕。”
劉長巖伸出右手,握上林浩軒,溫暖有力的一握:“當然,劉長巖不是貪婪之人,吃不下的東西搶來幹什麼?”
林浩軒微微一笑,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回頭跟劉吉虎說:“虎哥,劉叔叔說的很有道理,吃不下的東西搶來幹什麼呢?
所以很不好意思,你連夜扶持的幾個小幫派,現在已經全軍覆沒了。”說完之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落腳有地,氣勢逼人。
劉吉虎臉色一變,心裡無比的震驚。
劉長巖的眼睛猛然盯住自己的兒子,冷冷的問:“劉吉虎,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我昨晚踩完岐門的堂口之後,心裡還很惱怒,所以連夜聚集了幾個小幫派,希望他們能夠聯合起來對抗岐門。”
劉吉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點不相信的說:“他們見有我撐腰,所以都答應了,想不到林浩軒從雲娜才回來幾個小時,竟然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還把昨晚聯合起來的幫派全部剷除。”
劉長巖看著兒子,站起身來:“現在知道林浩軒的雷霆手段了吧?你為了個女子跟他爭鬥,不是說值得不值得,而是你根本鬥不過他。
聽為父一句,無論翰哥是否真的對你那風塵女子下藥,這件事情都到此為止,你明天向岐少負荊請罪。”
劉吉虎不解的看著父親,稍微發愣之後,說:“明天向林浩軒負荊請罪?他不是說三天內擺出鐵證嗎?如果他拿不出來,我還想要他難堪呢?如果拿出來了,我再向他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