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白天時是很難察覺,只有到了晚上,到了這個時間點的晚上,才會顯得陰森恐怖。
太平間的門忽然‘咯吱’一聲開了,更是增添了幾分寧靜,片刻之後,一個身影敏捷的閃了進來。
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見到他的神情,就會誠實的承認,太平間所有的陰森和恐怖跟他對比起來,變得遜色很多,因為這個人似乎就是死亡使者,勾魂幽靈。
這個人閃進了太平間,踏在潮溼的瓷磚地板上,在這深夜,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他似乎思慮了一會,辨認著太平間的冰櫃。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B09上面,輕嘆一聲,一步一步的朝著B03走了過去,然後臉上帶著幾分悲憤,輕輕的拉開冰櫃,低頭想要再好好看一眼櫃子裡面的人。
可是,他沒有見到他熟悉的面孔,相反,他見到了一柄鋼槍,一把銀亮凌厲的鋼槍划向他的胸前。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凌厲速猛的攻勢,他似乎很難躲得開了。
但他還是雙手一推櫃子,身體像是片被拉住的樹葉,急速的飄向後面。
銀亮的鋼槍已經出了冰櫃,一個紫影裹著這把銀亮的鋼槍刺向這個深夜來客,深夜來客不僅沒有躲避,反而踏上一步,手裡瞬間亮起一把烏黑的鐮刀,擊點在銀亮的鋼槍上。
“鐺”的一聲,清脆響亮,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虎口隱隱生痛,心裡都暗暗震驚對方的強悍。
炎鐸再次躍起,銀亮的鋼槍樸實無華的畫著一個圓圈向深夜來客點去,他的雙眼裡都是精芒,他的嘴角掛著渴望,那是遇見讓自己激起鬥志的對手。
深夜來客手裡的鐮刀轉了半個弧形,準確的擋開炎鐸霸道的鋼槍,隨即,鐮刀順著炎鐸的鋼槍鋒斜斜劃去,方位正好是心口。
炎鐸退後半步,運力橫上鋼槍,硬生生的擋住深夜來客致命一撩,然後扭轉鋼槍身,側過鐮刀,狠狠的向著深夜來客刺去。
又是“鐺”的一聲,銀亮的鋼槍和鐮刀再次正面較量,兩個人再次向後退了一步,彼此的手腕都微微發麻。
深夜來客暗歎炎鐸的強悍,正欲再次撲上去的時候,一個聲音淡淡的從太平間角落傳了出來,“果然好身手,怪不得能在十分鐘內刺死克拉西他們四個人。”
深夜來客心裡暗暗震驚,這個太平間不僅藏著死人,還藏著那麼多不簡單的活人。
他往聲音來源之處看去,一個帥氣淡然的年輕人慢慢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很是帥氣迷人,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孤傲的中年人。
深夜之客的眼睛跳過前面的年輕人,多望了幾眼後面的中年人,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中年人身上的氣勢比起自己,還有跟自己對戰過的人,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你是?你是林浩軒?”深夜來客見到面前這個帥氣的年輕人,很是詫異的驚呼道。
林浩軒微微一笑,臉上絲毫沒有惡意,說:“看到鐮刀所致的傷口,我就猜到是你了。”
林浩軒臉上的笑容深不可測,說:“我還知道,你是為了給你戰友報仇而殺了費率人,因為你的戰友昨晚在圍殲費率人的行動之中犧牲了。”
喬永魁聽到林浩軒的話,眼神無比悲憤,恨恨的說:“那夥費率人竟然擊殺了我劉洛傑,該死該殺,我還嫌棄太少了呢。”然後開口反問道:“難道不該殺嗎?”
林浩軒很爽快的回答說:“該殺。做兄弟的的為戰友報仇雪恨天經地義。”
喬永魁顯然沒有想到林浩軒會附和他的話,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看著林浩軒定定的說:“莫非你是替那群警察,來抓我歸案的?
林浩軒走上一步,搖搖頭說:“我們沒有興趣抓你歸案,我們只是想要看看殺手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然後給邱局長一個交待。”
“終究還是要抓我,你救過我母親的病,我這條命是你的。”喬永魁眼神平靜的像是潭死水,淡淡的說:“不過我想先把我這位戰友的屍體送回他老家安葬。”
林浩軒點點頭,微微一笑,淡淡的說:“走吧,車在樓下。”
來到醫院樓下的停車場,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剛好橫在林浩軒他們的面前,炎鐸上前拉開前車門,喬永魁輕嘆一聲,走了進去,落寞的坐下。
林浩軒他們沒有進去,林浩軒靠在視窗,丟個物體給喬永魁,喬永魁接過一看,竟然是把車鑰匙,臉上有著幾絲疑惑。
林浩軒微微一笑,摸摸下巴說:“你戰友的屍體就在車後面,這是車鑰匙,車已經加滿油了,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