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梓源陷入了沉思,她知道林浩軒說的完全有道理,雖然沒有跟裘旭打過交道,但以前也聽米丹婷說過他的心狠手辣,自己這四百多號人的瀾鄉寨是不夠他禍害的。
可是就此交給林浩軒,感覺又不是那回事,明擺著是向他低頭,這讓好強的黃梓源有點難於接受。
黃梓源望著遠處的草原,伸手指著燈火,平靜的說:“你知道瀾鄉寨的深夜的明燈象徵什麼嗎?”
林浩軒輕輕搖頭,很誠實的道:“不知道!”
黃梓源臉上閃過悽然之色,語氣蘊含著悲痛,道:“明燈代表著每個出戰的瀾鄉寨人,如是凱旋生還,明燈將會在朝陽初升之際熄滅;如是馬革裹屍,明燈就會永遠的亮著,直到家裡有新的生命出生。”
林浩軒抬起頭望著點點亮光,雨水不斷的從傘沿流淌,潮溼了地,也潮溼了心。
“瀾鄉寨已經得罪了欽原,尤剎遲早會把瀾鄉寨踏平。”黃梓源的冷豔的臉上閃過擔憂,隨即又變得剛強淡然:“林浩軒,如果你幫我把尤剎鐵騎滅了,我就把米丹婷放在這裡的東西交給你!”
林浩軒輕輕嘆息,收起了雨傘,任由雨水淋溼自己。
黃梓源回身望著他,沒有開口追問,總是需要留點思考時間。
第五百二十一章 做傻事
第五百二十一章做傻事
第五百二十一章做傻事
林浩軒走出十幾米之後,停住了腳步,清晰聲音傳到黃梓源的耳邊:“事因我而起,自然因我而滅,即使沒有這個條件,我也會把尤剎滅了!”
這場風雨,把兩個人變成了風雨同路。
夜深人靜,草原的風猛烈的敲擊著窗戶,雨水宛如利箭射在泥土牆壁,各種聲音混合交織巨響,都昭告著這並不是一個適合安寢的夜晚。
林浩軒坐在桌子旁邊始終沒有出聲,他在沉思如何消滅尤剎,玉玲瓏立在他的身後,用黃梓源給的草藥敷著傷口,黑剎刀的鋒利把皮肉像是豆腐般的劃了個口子,稍微挪動就容易痛疼,所以草藥拍上去的時候,林浩軒還是皺了下眉頭。
溫柔的玉玲瓏停滯了動作,輕輕的問:“痛嗎?”
林浩軒搖著頭,寬慰著她說:“沒事,三刀六洞都忍的過去,何況這點痛疼?”
雖然林浩軒說的輕描淡寫,但玉玲瓏的動作還是變得更加溫柔,包紮完之後又拉起林浩軒的左臂察看,昔日的三刀六洞在內勁調息之下恢復的很快,傷口已經結成了淡紅的疤痕。
玉玲瓏輕輕嘆息,把剩下的草藥敷在左臂,憐惜的說:“岐少,答應玉玲瓏,以後照顧好自己!”
林浩軒感受到她的情意,揚起頭,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玉玲瓏從林浩軒的目光中感覺到一絲心事,淡淡的問:“岐少,你有心事?關於黃梓源?”
林浩軒微微一笑,也不隱瞞,緩緩的道:“黃梓源答應把東西給我,當然也有條件,就是讓我把尤剎殺了,我剛才一直在想著怎麼滅了尤剎鐵騎呢!”
玉玲瓏的眉頭輕輕皺起,有點擔憂的說:“尤剎的強悍眾所周知,何況身邊還有千餘尤剎鐵騎,以我們幾個的血肉之軀怎麼面對弓箭長刀,黃梓源的條件是否過於苛刻了?”
林浩軒伸手把燈調亮,手指敲打著桌面,道:“不苛刻,瀾鄉寨的村民為了救出我們,已經把尤剎鐵騎的面子掃落在地。
何況我們欠了放牧營帳的血債,以尤剎的為人,如果不踏平瀾鄉寨,他怎麼樹立自己的威信?”
“瀾鄉寨人救了我們,我們也應該幫他們消弭隱患!”
玉玲瓏點點頭,似乎已經明白了林浩軒的意思,眼裡閃過一絲難於覺察的東西。
此時,黃珺正在賭氣。賭氣的原因很簡單,她想要知道黃梓源和林浩軒的談話內容,兩人出去片刻,不知道談些什麼,回來之後不僅沒有劍拔弩張的緊張局面,反而都帶著笑容,她實在好奇,所以一再追問姐姐。
但黃梓源始終閉口不談,只是拍拍黃珺的肩膀,嘆息著說:“有些事,你不懂!”
黃珺望了幾眼姐姐,然後很不滿的嘟起嘴巴,用習慣的動作摔門出去
黃梓源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的性格跟自己一樣倔強,都是自己太寵她了,換成其它事情或許會因為心軟告訴她,但今晚的事情卻是堅決不能說出來,因為那樣就等於害了她。
黃珺撐著雨傘走了十幾米,洩性的吼叫了兩聲,吹來的雨風也讓她漸漸冷靜起來。
她心裡也想明白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