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是喬永魁剛毅般的漢子,聽到妮兒紗的咬牙切齒,心裡還是有些倉惶,被女人惦記恩怨是男人最恐怖的事情,咳嗽幾聲忙轉移話題:“岐少,帶回來的兩個傢伙怎麼處理?要問幾句,還是就此殺了你?”
林浩軒微愣,詫異問道:“兩個傢伙?”
沒等林浩軒開口詢問,妮兒紗就變了臉色,把殺手和黃倩從角落提了出來,毫不客氣的扔在地上,兩人的雙手都牢牢的綁著粗。大繩子,前者滿臉驚慌畏懼盡顯崩潰狀態;後者滿臉愧疚無比哀怨卻不自辯。
林浩軒知道妮兒紗遷怒黃倩開的槍了,他心裡清楚這些殺手跟她無關,而黃倩的開槍完全是條件反射,於是抬起頭道:“把黃倩的繩子解開吧,殺手不是她派來的,更重要的是殺手們的目標不是我,而是黃倩!”
妮兒紗沒有挪動腳步,盯著黃倩射出殺伐之光,冷冷回道:“即使殺手不是她派來的,也是她招惹來的,更重要的是,你出手解救她安危,她卻朝你開槍,所幸你沒有大礙,否則我非把她碎屍萬段不可!”
林浩軒止不住的苦笑起來,為黃倩辯解著道:“她是錯以為我殺了她父親甄民,所以才會拿槍對著我,如果她真想殺我,那麼近的距離早被她殺死了,她之所以開槍,是因為我丟擲玻璃杯,條件反射而扣動扳機!”
聽到林浩軒的話,黃倩眼淚湧出,低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妮兒紗已經嘟起嘴巴,眼神不屑的回道:“對不起有什麼用?天昊酒店的爆炸讓岐少身受重傷,根本不能隨便行動,但聽到你有要事在餐廳等他,他不顧危險的就過去見你,誰知道,你卻不明事理的對他開槍!”
黃倩低垂著頭,眼淚嘩啦啦的掉下,依舊重複著:“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林浩軒眼裡閃過憐惜,還有什麼比愧疚更折磨人呢?黃倩雖然開槍射中自己加深傷勢,但她現在已經完全懺悔甚至痛苦,如果給她一把槍,相信她會飲彈自盡!想到這裡,林浩軒抬起頭:“莫非要我親自解開繩子?”
妮兒紗壓制怒氣,不情願的走到黃倩旁邊割斷繩子。
黃倩睜開束縛的繩子,就像是撲食的獵豹撲向林浩軒,這個詭異卻兇險的出格舉動,讓喬永魁和妮兒紗無比震驚,兩人手上的武器幾乎要同時射出,卻聽到林浩軒低沉有力的喝止:“別動手,她沒有惡意!”
就要戳到黃倩身上的短刀和軍刺,瞬間像是定格的畫面停止,尖銳在燈光下閃爍著寒芒,或許林浩軒遲兩秒,黃倩就會身首異處,林浩軒剛才用力喊話牽動了傷口,於是捂著腹部咳嗽了好多聲,嘴角瞬間湧出幾縷鮮血。
小妮子卻完全沒有感覺到兇險,撲到林浩軒身邊抓著他的手,見到他湧出鮮血,動人的身軀顫抖了下,下意識的想用衣袖給他擦血,可她隨即痛苦地想到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伸出去的手猛地垂了下去。
妮兒紗收起兵器,掏出了紙巾幫他擦去臉上和嘴角的汙血。
黃倩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愧疚之意躍然臉上,喃喃自語的道:“林浩軒,真的很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對你開槍,可是甄民卻是我的父親,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你討回公道,我本想殺了你之後,然後再自我了斷!”
林浩軒無力地揮著手淡淡地笑了,笑意中帶著溫暖:“你不用向我討回公道,雖然我想要幫助易榮天奪取你父親的位置,但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命,畢竟他在華人圈子中德高望重,我殺了他只會讓自己難以自拔!”
聽到林浩軒的解說,黃倩鄭重的點點頭:“都怪我太沖動太任性了,從叔輩處打探到你殺了父親,我就止不住的想要報仇,想不到兇手卻是胡繼斌,更讓我愧疚的是,你不僅沒有責怪我,還幫我擋退了殺手!”
小妮子總算相信自己的話了,也不枉自己白捱了這槍,林浩軒苦澀的嘴角撇了撇,旋即猶如解脫似地笑了笑,淡淡回道:“咱們是朋友,不必要介意這些,何況我現在也沒事!或許過不了幾天,我又會生龍活虎!”
黃倩淚眼蒙朧地望著他,再也忍受不了內心的折磨,哭的是肝腸寸斷。
林浩軒挑起紙巾遞給她,調笑著寬慰:“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以後怎麼做空姐啊?乖了,別哭了!”隨即轉移話題道:“咱們現在審問這個殺手吧,看看他們為什麼要派那麼多人殺你!”
黃倩停止哭泣,愣然道:“不是胡繼斌派的人嗎?”
林浩軒輕輕微笑,偏頭向鼻青臉腫的殺手道:“他們雖然手裡握著槍,但都是些烏合之眾,稱不上真正的精銳殺手,如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