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天朝人們的無知典範,諾大的國傢什麼都沒有卻自我感覺良好。”
包博宇的臉色再次難看。
林浩軒笑了,那是嘲笑,微挑著嘴角,但笑的並不張揚,並不惹人討厭:“你說得實在很對,天朝確實什麼都沒有,在天朝的土地上,連半個米軍的影子都找不到,不像你們漢城,駐紮著那麼多米國大兵。”
四周空氣遽然緊張,漢城人青筋跳現。
這幾句話像是鞭子似的抽著胡次長,漢城人什麼都可以自大的面不改色,但國內駐紮米軍卻是他們永遠的痛苦,那不僅表示他們要看米國的臉色,也表示漢城沒有完整的主權。
胡次長的拳頭握緊,眼裡閃爍著怒火。
終究是有文化的人!
胡次長身子向後仰起,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聲音卻驟然提高了幾分,尖銳的語氣就如銼刀在砂布上磨:“小子,現在先讓你爽個痛快,但請你記住,或許明天,最遲後天,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林浩軒目光凝聚成芒,像是刀子般的盯在他臉上,不置可否的回應:“你似乎沒有聽清楚我的話,今晚十二點不離開弘港的話,你就永遠不會有機會說話,別說是你,就是你們總統來了,我要他死,他也不得不死。”
此話道出,不亞於挖漢城人的祖墳,他們最講究的就是面子,當下兩名漢城保鏢瞬間躍了上來,相互之間配合默契,兩人的胳膊肘以極其刁鑽的角度撞向他的腹部,老辣凌厲。
這一記肘擊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尋常懂功夫的人要想避開這突如其來的迅猛出擊堪比登天,但林浩軒不是尋常武夫能比的,他滑步側身,後背貼牆,正好避開蘊涵著驚人力道的胳膊肘,隨即神情自若的回覆原位。
驚險對招剎那結束,三個人,六道目光凝聚在了一起!
林浩軒的嘴角泛起了莫測高深的笑意,舉起拇指向他們做了個鄙視的手勢,兩名漢城保鏢臉色鉅變,相互碰撞借力撲了上來,攻勢遠比剛才要兇猛十倍。
這次林浩軒動都沒動,身後的玉玲瓏瞬間挪動腳步,精緻絕美的面頰上罩上了一層寒霜,無形的冷意透人心神,蘊涵著懾人的殺機,幾步踏出就跨過了兩米多的距離,帶起了無邊的肅殺氣息,胳膊肘不著痕跡的撞出。
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兩名保鏢只覺得眼前人影晃動,隨即胸口劇烈痛疼。
蓬蓬!
他們像是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跌出幾米撞在了身後的桌子上,掛在牆上的兩幅油畫抖動了幾下滑落在地,他們蜷縮在地板上捂著肚子,無力的呻吟著。
林浩軒輕輕搖頭,神情極其的不屑。
胡次長和樸廳長臉色慘白,他們當然知道兩名跟隨的身手,都是從警隊挑選出來的精銳,不敢說打遍天下無敵手,但每人對戰五六個大漢卻是毫無問題的,現在卻被玉玲瓏切菜般的放倒,不由感覺到恥辱和憤怒。
包博宇心裡大呼痛快之際,臉上卻帶著友善的神情勸說:“岐少,有話好說!萬事以和為貴啊。”
林浩軒掏出紙巾給玉玲瓏擦拭雙手,隨即不置可否的回應:“我不歧視誠實善良的漢城人,但對這些無知的棒子卻沒有什麼好感。”
包盈盈按捺不住,反駁道:“你還不是隻會暴力壓制他人。”
林浩軒盯著包盈盈那張精緻的臉蛋,露出玩味的笑容回答:“暴力並非萬能,但很多事情很多時候,如果你所講的道理沒有暴力支援,那就是誇誇其談,連老毛都說,政權是從槍桿子裡打出來的,而不是說出來的。”
精闢!包博宇心裡暗贊。
包盈盈啞口無言,只能向母親投去求助的目光。
包媽媽死死盯著林浩軒,咬牙切齒的罵道:“你除了不擇手段的痛下殺手,還能幹些什麼?我們包家就是要跟漢城交好又怎樣?你有本事就像是屠殺陳家般的滅了包家,告訴你,我瞧不起你們這些黑幫分子。”
包博宇按捺不住,沉聲喝道:“胡說什麼?”
終於喊出自己的心聲了,林浩軒不以為然的笑笑,掏出兩張紅色的百元大鈔,搖晃著向包媽媽回應:“跟我玩高尚對吧?好,我給你機會,你有本事告訴我,哪張鈔票是高尚的?哪張鈔票又是齷齪的呢?”
包媽媽瞬間閉嘴,這個問題還真沒有答案,但思慮片刻之後,奮起反擊的答道:“只要從你手裡拿出來的鈔票,都是齷齪骯髒的,而從我們口袋掏出來的錢,都是乾乾淨淨,無愧於天地的,因為我們是合法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