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燁臉色變得難看,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你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
如果不是黃倩拉著他,估計就要衝上去了。
林浩軒輕輕嘆息,苦笑道:“忠言逆耳!你還是回米國吧。”
黃燁無法忍受林浩軒老氣橫秋的教刮自己,猛然爆發出全身的力氣推開死拉自己的黃倩,隨即反手從背後摸出短槍,以歇斯底里的態勢向林浩軒轟出兩槍,誰也沒有想到,黃燁竟然敢在這種環境,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
所以喬永魁等人根本沒反應過來,就連炎鐸也隨之驚變。
這四五米的距離,幾近無法躲避!
最臨近林浩軒的妮兒紗急中生智,出腳踢起地上的屍體橫在林浩軒面前,幾乎是同個時間,撲撲聲響,兩顆子彈全部沒入屍體內,再次在軀體上鑽出兩個血洞,巨大的衝力還讓屍體向林浩軒撲來,後者這才無奈的退後。
屍體轟然落地,林浩軒依舊神態自若,而炎鐸像是利箭般的射在黃燁面前,手起手落奪下他掌中的槍,隨後憤然出腳踢在黃燁腹部,後者像是炮彈般的彈在紅燭旁邊,臉上染上大片滾燙的燭淚,讓他止不住的發出嚎叫。
黃倩忙跑到弟弟身邊,心疼的為他拍掉紅燭。
妮兒紗拔出短刀,望著林浩軒笑道:“這兩姐弟都是狼子野心,咱們留著他們遲早都是禍害,岐少,反正他們認定甄民是你指使胡繼斌殺的,算了,咱們就背這個黑鍋,現在就讓我斬草除根吧,我很樂意動手!”
她對於黃倩姐弟,幾近至死方體的狀態。
沒等林浩軒任何表態,黃倩已經攔在弟弟面前,盯著林浩軒哀求道:“別殺我弟弟,要殺就殺我吧,他剛才開槍是無心的,林浩軒,要你放過黃燁,我們姐弟願意付出全部擁有,包括我父親的資產,包括會長位置。”
妮兒紗眼露不屑,淡淡回道:“會長位置似乎不是世襲的。”
林浩軒制止妮兒紗的殺伐,掃過讓人憐憫的黃倩,輕輕嘆道:“黃倩,帶著你弟弟走吧,以後不要再在羅馬出現,否則就算我有心放過你們,鳴叔他們也會殺了他的,至於你父親的資產,還是你留著吧。”
黃倩微微愣然,隨印點點頭。
抹去嘴角的血跡,黃燁梧著疼痛不堪的胸口,像是毒蛇般的盯著林浩軒,咬牙切齒的道:,“不要你假裝好人,你會後悔今天不殺我的,因為我遲早會回來報復你,到時候我要把你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連馬科夫都覺得黃燁是個蠢覽。
一把短刀疾然射出,硬生生的刺在黃燁耳朵旁邊,妮兒紗踏前兩步,殺氣瀰漫道:“我發誓,今晚之後我必要取你性命。”
黃燁見到冰寒的短刀,又聽到妮兒紗的話,止不住的顫抖。
黃倩默不作聲撐起精神,扶起弟弟向大門口走去,在經過林浩軒身邊的時候,眼角滑下晶瑩別透的淚水,林浩軒忍住心裡的些許感傷揮手讓喬永魁送他們出去,否則還沒走出古堡大門,就被夏明兄弟狙殺了。
黃燁精神恍惚,喃喃自語:“我遲早要殺了你,殺了你。”
林浩軒沒有再理會被刺激到的黃燁,而是扭頭望向馬科夫等人,意味深長的道:“馬科夫,今晚斬殺你所依靠的百餘名精銳和近衛軍,現在的你似乎沒有什麼資本跟我對抗了,咱們是否可以重新坐下來談判呢?”
馬科夫微微愣然,隨即笑道:“你不殺我?”
林浩軒哈哈長笑起來,若有所指的道:“殺你並不能解決問題,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甚至黑衣黨和岐門兩敗俱傷,我來羅馬是解決貨船和殺手事情,現在這種局面雖然有些偏差,但並不會違揹我和談的初衷。”
馬科夫心裡有些底氣,笑著回道:“你確定我已經到了絕境?”
林浩軒輕輕踏前兩步,直接橫視馬科夫道:“你不斷的拖延時不就想要各堂口和警察來支援嗎?可惜他們不會太有空來救你,今晚黑衣黨名下的數十間場子會化為灰燼,你說,他們怎麼會太有空來支援你呢?”
馬科夫臉色鉅變,咬著嘴唇問:“你,還真陰毒!”
林浩軒聳聳肩無視他的怨恨,不置可否的補充道:“至於警察和零散支援,在我精銳狙擊手面前又有何懼?古堡前面的數十米開闊地,只會讓你們自食其果,所以我勸告你,還是讓部下不要前來送死吧。”
馬科夫像是鬥敗的公雞,終於垂下了腦袋,苦笑著回道:“我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你能把陳家殺得家破人亡,把我黑衣黨精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