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青幫分堂發火,失敗讓他失去了理智,踢翻椅子並指著洗劫乾淨的四周喊道:“劉堂主,林浩軒如此欺人太甚,為什麼還要容忍?我們還有兩千弟子。岐門撐死不過千人,只要聚集起來攻擊,何愁林浩軒不滅?”
劉忻強壓著怒火,恭敬的回答:“杜少爺,林浩軒這個人詭計多端,何況岐門現在士氣大振,如果我們倉促決戰,很容易落入林浩軒的困套,那失去的就不僅是兄弟們的性命,還會失去我們在珊城所有的努力。”
杜海濤冷笑幾聲。不置可否的道:“他還能玩出什麼詭計?聚集兩幹幫眾,直搗岐門據點,以林浩軒現在的實力,怎麼跟我們拼殺?兩千幫眾的性命又怎樣?只要能夠殺了林浩軒,那就完全值得!請劉堂主三思。”
重重的撥出幾口悶氣,劉忻暗暗搖頭,杜海濤太好面子了,能伸不能屈。如果自己真按他意思進攻林浩軒,估計不僅無法殺了林浩軒,甚至再次全軍覆沒也是可能的,昨晚有祁殤換命,下次還有誰可以救自己呢?”
想到這裡,劉忻堅決的搖搖頭:“杜少爺,恕劉忻不能答應!”
杜海濤扭頭盯著他,冷冷的說:“我是青幫少主,難道不能命令你?”
劉忻苦笑不已。但還是回答:“杜少爺,我是珊城青幫主帥,除了大哥之外,誰也無法命令我!”
杜海濤眼裡射出怒火,但卻什麼也沒有說,扭頭就衝進了茫茫雨中,劉忻輕輕嘆息,揮手讓幾個幫眾跟上去照顧杜海濤,無論如何,他也是青幫少主,也是杜睿南讓他跟自己歷練,如果有了閃失,自己就難辭其咎了。
杜海濤沒有冒失的去找林浩軒,他心裡也清楚自己不是林浩軒的對手,之所以不遺餘力的對付他,是因為林浩軒的過於優秀讓他黯然失色,所以在車上歇斯底里的怒吼之後,就讓幫眾去酒店,他要發洩!發洩怒火。
五十分鐘之後,珊城酒店的總統套房,寬大的床上躺著個女子,面如挑花般的嬌美。年紀不過二十,身軀玲瓏有致,放在任何男人的面前都是受寵的尤物。但在杜海濤手裡卻不是,他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忽然,他感覺到門外傳來幾聲慘叫,難道林浩軒來刺殺自己?
噢到危險的他忙從女人身上躍起,並扯起毛巾機靈的翻出窗外,他沒有傻乎乎的跳下去,而是貼在空調機箱上面,同時把白色毛巾向樓下扔去。
他剛剛藏好身子就聽見房門被撞開了,幾名手持短槍的東亞人闖了進來。殺氣騰騰的四處撥索。
片刻之後,一名東亞人向床上女子喝道:“人呢?”
女子精神恍惚,神志不清的回答:“不知道!”東亞人重重的哼了聲,走到窗戶向下望了幾眼,見到毛巾掉在地上,於走向同夥說:“那兔崽子竟然跳窗戶跑了,逃得還真快。就暫時留下他狗命,走,回去向岐少稟報,改天再來殺了他。”
說完之後,幾個持槍的東亞人就迅速微退。
杜海濤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暗自慶幸之餘也極其惱怒,林浩軒竟然幾次三番用東亞人襲擊青幫,這子也太不懂黑道規矩了,改天必定也請殺手報復他,恨著林浩軒的他卻忘記了自己用毒針射殺了喬普榮。
在外面呆了片刻,直到青幫幫眾喧雜著闖進來,他才從窗戶外面跳回套房,見到幫眾的眼睛都只顧盯著床上的女人,而沒有關懷自己的死活,他的怒火再次上來了,抬手就扇了領隊者幾個耳光,啪啪作響。
杜海濤光著身子。走到領隊者面前罵道:“廢物,都是廢物酒店有兩百多兄弟,怎麼就讓東亞人闖進來呢?難道你不知道我們被東亞考察團襲擊多次嗎?如果老子被他們爆了腦袋。你們也別想活了。”
領隊者梧著火辣辣的耳朵,感覺這幾個耳光打得有些冤枉,於是畏懼的辯解著說:“少主,各個通道都有兄弟監視,但卻沒有人見到他們進來啊,我想,他們恐怕是混在酒店客人之中,想要抽機會搗亂。”
杜海濤並不是傻子。發洩過後平靜起來,心裡也清楚不關手下的事情這些東亞人無孔不入,如果不細細審視輪廓,很難把他們跟天朝人分辨開來,於是冷冷的道:“難道他們飛上來啊?查,給我查到底!”
領隊者點點頭,正要帶人去辦事的時候,忽然,一名青幫幫眾跑了過來,喘過幾口氣就喊道:“少,少主,不好了,剛才有電話打進來,說十分鐘之後,東亞考察團要來珊城酒店入住,要我們叫負責人接待。”
又是東亞考察團?又是要見負責人?
青幫幫眾都義憤填膺。林浩軒是不是把他們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