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牛至尊的黑道執著竟然如此強烈及長久,”阿樂哥微微嘆息,淡淡的說:“半個多世紀了,還始終不肯徹底的退出歷史舞臺,看來他之所以想要對付風頭正足的岐門,怕是想要踩著你的屍體再展雄風。”
“執著?執著二字未免太過於單薄和稀疏,”林浩軒看著天花板,語氣平靜,也說不上冷漠,也說不上熱烈,只是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不如不醒的憾然,
“於我來說,牛至尊固然有其念想,但卻是頑固不化!”林浩軒端起茶水慢慢的走到阿樂哥旁邊,然後灑在門前的土上,濺起些許的輕塵,斬釘截鐵的說:“任何人試圖阻擋我們前進的車輪,那都是自取滅亡。”
阿樂哥點點頭,他當然相信林浩軒的話,看著林浩軒臉上只有玩味的笑容,似乎能夠從中感受到一股讓人窒息的冷漠和淡薄,在歷史舞臺扮演過重要角色的牛至尊,是否能夠面對林浩軒的天生聰慧和膽識呢?
在醫院的白色病床,駱立遙翻看著吳紫薇這兩天的記錄,眉間始終憂鬱難散,片刻之後才輕輕嘆息:“想不到這小子真是個魔頭,這幾天折在他手上已經近兩百條人命了,未來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會罷休。”
吳紫薇點點頭,嘴角揚起難於言語的無奈:“問題是,他還有人罩著,別說我們動不了他,就是解家也拿他沒有辦法。
連解敏貽和杜宸怡都被開槍廢手,也不知道誰賦予他如此大的能量胡作非為,無法無天,”
駱立遙合上資料,端起溫水喝著潤喉,緩緩的道:“酒吧事件確實是那幫富少們過分了,如果我在場可能當場開槍擊斃他們,所以林浩軒教訓為富不仁的權貴們是件好事,起碼可以減少富二代們在民間的為所欲為。”
始終沉默的湯波抬起頭,不服氣的開口:“頭,話雖然不錯,可是弘港畢竟是法制社會,還有法律保護公民應有的權利,現在林浩軒倒好,把自己當成快意江湖的大俠了,出手就是幾十條上百條人命!”
“我在現場都快吐了,滿地屍體和血水,到處都是斷手殘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弘港是阿富汗呢。”
駱立遙沒有理會他的傾訴,但卻生出疑問:“林浩軒去汙水處理辦公室幹什麼?那裡都基本荒廢了,連個鬼影都難於見到。
而且怎麼會出現靈天以及李沛呢?難道是宏興會想要報食肆之仇,收買魂靈殺手對付林浩軒?”
湯波情緒緩了下來,點點頭回答:“林浩軒昨天好像去了李佳乘家裡,早上才從半山頂道出來,我們尾隨黑色轎車到了汙水處理辦公室的外圍,為了避免被他們發現所以就停緩了十分鐘,還沒有繼續跟上就見到七八部麵包車湧了進去。”
“殺手有設關卡,我們不敢靠近所以就退了出來!”吳紫薇補充著資料,語氣顯得有幾分壓抑:“然後就聽見槍聲大作,湯波還打電話告知轄區的警官,誰知道他們半個小時之後才出現,相信他們跟靈天有貓膩。”
駱立遙麻木的點點頭,他的心裡劃過‘李佳乘’三個字,隨即恢復平靜,雖然他嫉惡如仇,但吃過林浩軒的虧後,卻也深知事情要步步為營。
所以聽到林浩軒跟首富李佳乘還有些關係的時候,他臉上頓時又多了些無奈。
忽然,駱立遙的電話響起,拿起來接聽片刻就臉色鉅變,扭頭跟兩位得力部下說:“線人回報,今晚雲鳴大廈可能有大事發生,宏興會等黑道幫派會雲集開會,主要議程就是拋下個人恩怨,如何對付林浩軒!”
吳紫薇的臉色也變了,削著雪梨的手微微顫抖,驚訝的說:“這不是自找滅亡嗎?明知道林浩軒是個殺人狂魔還要對付他?是不是真的嫌棄人死的不夠多?如果林浩軒知道了,估計雲鳴大廈又會血流成河。”
湯波重重的撥出悶氣,幸災樂禍的說:“管他呢,都是些社會人渣狗咬狗。
依照我看,最好等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然後再動用飛虎隊把他們全部就地解決,沒有了這些社會敗類,整個弘港就變得清靜了,大家也就不用那麼勞累了。”
吳紫薇狠狠的瞪著湯波,把削好的雪梨遞給駱立遙。
聽到湯波的話,駱立遙苦笑起來,接過雪梨狠狠的咬了兩口。
吳紫薇把紙巾放在駱立遙手上,然後才帶著些許的不解開口:“宏興會跟三合會勢不兩立,而且三合會跟林浩軒是一丘之貉,其它黑幫向來明哲保身,又怎麼會聽從宏興會的號召去開會呢?不怕得罪三合會嗎?”
駱立遙輕輕嘆息,無奈的說:“號召的人不是大D,而是牛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