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軒不置可否的笑笑,盯著窗外的夜色說:“這種人就是高。潮的時候也能保持理智,只要有任何不對勁就會去查個水落石出,否則他早已經死了幾千遍了,這也是為什麼人家是老大,而你只是個戰將的區別。”
雖然林浩軒的話有點傷人,但劍哥卻不以為意的笑笑,隨即發出疑問:“岐少,你竟然把我綁來了,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啊?
你真的要叫大D來贖我?萬一老傢伙拋棄我順便讓人吞掉我地盤,我去哪裡哭啊?”
林浩軒不動聲色,那張年輕到讓女人覺得不堪重任的臉龐,讓同樣是男人又有閱歷的劍哥才察覺得到的凝重,這不是帥氣小夥為了勾引女人裝出來地深沉,而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在拼殺中煎熬過後沉澱下來的東西。
良久,林浩軒的嘴角才揚起淺笑,語氣平靜的回應:“當年抗日勝利,老蔣有招異常狠毒,就是以和談的名義叫老毛來重慶談判,如果老毛去了,就可能被他幹掉;如果老毛不去,內戰的藉口也就有了,那就是老毛不願意和談。”
這老蔣還真毒!
劍哥稍微思慮就想通厲害關係,同時也顯得興奮起來,扭頭望著林浩軒說:“岐少,你是否也想學學老蔣,在明天的談判桌上把大D做了?然後就讓我名正言順的接管宏興會的所有地盤?”
林浩軒淡淡的開口:“明天就知道了。”
無論大D出現與否,他都已經掌握了先機,雖然相信以大D的狡猾,明日的見面必定有恃無恐,讓自己不會有機會幹掉他,但瞭解他手裡的王牌也是件好事,何況還可以藉此讓大D的天平傾向於信任劍哥。
滅宏興會就差最後的稻草了。
陽光漸漸西移,照在天雲館的古色招牌上,天雲館其實並不是個人氣旺盛的酒館,而是臨近效外天雲山墳墓的專做死人生意的店鋪,更簡單的說,它是為死人準備香紙燭火酒食的店鋪。
離天雲館兩公里以外的地方就是天雲山,即是掩埋無數骨灰的風水寶地,無論骨灰齡是三天兩年或者十年,它始終都是有主有親屬的,哪怕社會進化到再高階也會有人拜祭,要拜祭就不能空手而去,正如去探望朋友。
而拜祭也不能太素,除了香紙蠟燭元寶,也不可缺失香菸美酒冷食,有需求自然就有市場。
天雲館的老闆就是頭腦靈活之人,選擇陰氣旺盛之地又不用交保護費,提供的貨品又齊全到位,自然財源滾滾。
當林浩軒他們來到天雲館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大D早早等在那裡,反而有七八輛警車橫在門口,酒樓面前擺著幾張桌子,其中靠邊上的木桌坐著幾位警察,身著便衣的駱立遙赫然入目,與其同桌的還有三名高階警司。
吳紫薇和湯波站在旁邊,其它警車上則嚴密關閉著車門,但從車身的字樣可以清晰辨認出那是飛虎隊專用警車,就是傻子也能猜出裡面坐著的是警隊精英,林浩軒鑽出車門,雖然有些發愣,但還是大方的向駱立遙他們走去。
聽到身後響起的腳步聲,駱立遙轉動著輪椅回頭,不等林浩軒過來打招呼,沉穩有力的聲音先清晰傳到:“哎呀,想不到天下如此之小,今天會在天雲館遇見岐少,是否也去天雲山拜祭親人朋友啊?”
林浩軒臉上不動聲色,走到他身邊客氣的回應:“我也沒有想到,駱組長竟然會出現在這裡,還帶著兩位高階警司以及眾多警隊精英,是否天雲山葬有太多警隊英靈,需要耗費人力朝拜呢?”
後面的話顯然有點傷人,幾位高階警司首先臉上閃過惱怒之色,正想要拍桌而起教訓的時候卻緩了下來,因為他們見到跟隨林浩軒而來的幾十號年輕人都腰身鼓鼓,生怕裡面是奪命槍支,隨便給自己兩槍就麻煩了。
駱立遙不怒反笑,淡淡的說:“明人不說暗話,警隊臨時收到風聲,岐少要和宏興會老大在此談判,生怕又製造出大血案,所以特首親自從警校調動三名警司前來壓陣,連我這個廢柴也要盡綿薄之力。”
林浩軒輕輕微笑,怪不得駱立遙翅膀漸硬,原來扯上特首的樹枝,當下平靜的回應:“我也很老實的說,今天我確實是來跟大D談判的,主題就是關於劍哥的歸還,今天看在各位面子,如果大D不搞陰謀詭計,我絕不挑起事端。”
帶那麼多飛虎隊成員過來,還怕你不鬧事呢,那豈不是浪費我的心血?
駱立遙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眼睛掃過遠處埋伏的狙擊手,隨即指著幾位高階警司緩緩開口:“岐少,要不要給你介紹介紹?讓他們也聽聽你的威名?”
林浩軒伸出手指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