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雲娜的兄弟,當初出於大局考慮而詐敗退出雲娜,你們心裡不服,我也不服,所以這次我跟大家捲土重來,勢必要拿下雲娜。”
沒有人張嘴吼出,但心裡都喊著:“拿下雲娜!”
從他們的神情就可以判斷出鬥志,林浩軒滿意的點點頭,指著旁邊的八百把藏刀,淡淡的說:“勳哥帶領兄弟,用藏刀把徐州青幫打得滿地找牙,殲敵千餘人,我希望你們能承其餘威,橫掃雲娜青幫!”
夏天明單膝下跪,滿臉堅毅:“不破雲娜誓不還!”
八百人全部跪下,相似的神情,相似的心聲。
林浩軒微微輕笑,明日之戰,成了。
走出崖洞之後,破天閃了出來,臉色依舊冷酷漠然,早已經見到相續運進的藏刀,眼裡閃過幾分不解,淡淡問:“藏刀雖然厲害,但如果他們再裝配連弩,那麼明日襲擊敵人豈不是更勢如破竹?”
林浩軒搖搖頭,笑笑開口:“連弩殺傷力太大了,以前用在規模偷襲或者防守上,是無所謂的;如果拿它在大規模廝殺場上使用,很容易引起公憤,而且又無法滅了所有的青幫,如果用連弩撕破大家的最後底線。
以後雙方的兄弟死傷會更慘重!我用連弩對付青幫,杜睿南也拿連弩對付岐門,到時候恐怕就不是簡單的廝殺了,而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局面了,知道二戰時期為什麼不大規模使用化學武器嗎?理由相差無幾。”
破天點點頭。
夜深人靜,凌晨兩點整。
無數人影無聲無息的潛進樹林,數百人的行動竟然在無光無路之下進行,領頭之人正是青幫的萬建馬,也是沈世焯的親侄子,為了讓他獲取戰績,從而更好的上位,沈世焯就把無風險卻重大的任務交給他了。
萬建馬頭上扎著黑色的頭巾,黝黑的臉上,已被風霜烈日磨練得比砂石還粗糙,眼睛卻銳利如鷹,緊握著刀柄的手,像是磐石般穩定堅固。
進入到樹林之後,他才讓人撒開螢光燈進入部署,這種燈光柔和不刺眼,照射範圍也不廣,所以他不擔心有人透過樹林見到燈光,按照沈世焯的計劃,五百精銳分成五組,輪流戒備,輪流休息,同時出戰。
萬建馬冷眼掃過幾位組長,指著跟自己最熟悉的部下,道:“你帶領兄弟負責前半夜戒備,記住,不得暴露自己,但如果有人發現,也不能讓他活著,無論是老少還是婦孺,發現我們行蹤者,殺無赦,明白嗎?”
組長忙出聲應道:“是!”
等待的時間是難熬的,但也是興奮的,因為光明始終要出現,決戰始終要來臨,當天邊劃過亮光的時候,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愉悅的,新的日子,新的開始,新的希望,新的征程,卻從來沒有人去想新的死亡。
一月二十七,大凶,諸事不宜,
一月二十七,晴,十五度,豔陽高照。
沒有翻過黃曆的人,誰也想不到今天是大凶之日。
沈世焯自然也沒有看,他吃完早餐之後就開始著手準備,為了掩蓋自己的伏兵以及轉移岐門的注意力,他並沒有早早的派出青幫弟子去效外,而是讓兩千人馬全部壓去火車站,讓他們嚴陣以待趕來的岐門。
張興些許的詫異,淡淡的說:“沈堂主,派眾多的兄弟們去火車站何解?此時,兄弟們正應該養精蓄銳,何必讓他們過去折騰呢?何況火車站並不適合廝殺,除了大量監控的警察,還有眾多的旅客,影響太大了。”
沈世焯微微輕笑,態度恭敬的回應:“張管家,我的用意正是不讓岐門養精蓄銳,我們有六千人,派出的兩千弟子就在火車站把岐門堵住,讓他們不能吃好喝好,更不能休息好,我們不拼殺,但卻消磨他們的鬥志。”
張興的眼睛忽地亮起,他似乎想通了沈世焯的用意。
沈世焯笑道補充:“等到黃昏的時候,大家再向郊外轉移,到時候對峙的兩千人留守市內休整,養精蓄銳的四千幫眾則出戰,氣貫長虹對陣疲憊不堪,勝矣!而市內有兩千弟子壓陣,即使岐門想從內部搞花樣,也難於成事。”
話音剛落,張興豎起了拇指。
沈世焯顯然很享用張興的讚賞,笑得滿臉春風之後,又開口說:“張總管,下午我率領幫眾出戰就可,大後方就麻煩你來坐陣,這樣的話,即使我在前方出了什麼事情,你也可以從容應對戰局,或守或救!”
張興知道他怕自己搶攻,於是無奈的點點頭。
中午十二點。
雲娜火車站,客流如潮。
周圍的有些巡警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