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超瓊到底是立法會副主席,想問題遠比杜宸怡要深遠很多,在這摸不準之際,乾脆把目光望著杜宸怡。
杜宸怡見到林浩軒的蠻橫,先是驚愣後是輕笑,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她不屑的撇撇嘴,對身後的幾位保鏢說:“竟然警察沒有膽量抓人,那麼今天就讓我們替天行道,你們上去把他廢了,我付你們三倍薪水。”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幾位解家的保鏢毫不遲疑的躍身上前。
許久沒有話的孫婆婆幽幽開口:“林浩軒,不用讓他們的鮮血玷汙了大廳。”
林浩軒點點頭,指著外面說:“我已經跟郭家毫無關係,恩怨就到外面去解決。”
說完之後,也不管他們是否同意,修長挺拔的身軀先向草坪走去。
孫婆婆制止了要跟出去看熱鬧的郭家子女,意味深長的說:“留下,不準踏出大廳半步,要看熱鬧就到樓上去,千萬不要浪費了林浩軒的好意。
香蓮,你幫我起草幾分文書,以最快的速度呈送朝都和特區首長。”
郭香蓮點點頭,遲疑片刻說:“林浩軒,唉,這小子。”
孫婆婆沒有說話,輕輕揮手。
郭家草坪,上演英雄本色。
一人單挑一群,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之際,又慚愧尷尬。
於昌學領著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親信也殺氣騰騰的返了回來,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和臉上的塵屑,準備等解家的保鏢虐待完林浩軒之後,再給予致命的打擊。
哪怕林浩軒再有理,他也要把那小子撂倒,單殺人傷人這條罪名就足於讓他腰板子挺直。
林浩軒望著眼前的解家保鏢,輕輕的嘆息:“你們走吧。”
這是善意的勸告,也是他們活命的機會。
但他們不僅沒有離去,反手拔出冷冰冰的匕首,腳底穩重的向林浩軒緩緩迫近。
杜宸怡已經暗示過他們了,儘管對林浩軒下狠手,生死不論都會重酬,金錢的誘惑以及展示神威虛榮,讓他們完全無視林浩軒的勸告。
日將近午,幾片落葉從樹上翻下
解家的保鏢剛衝到林浩軒的兩米距離,最前面的兩人兇猛刁鑽的遞出寒的匕首。
林浩軒的肩膀向側聳動避開左邊匕首的時候,指間的青黃落葉先快半拍割在右邊保鏢的咽喉,然後手指回旋帶著落葉點在左邊保鏢撤回的胸口。
此時,兩把匕首已經殺到背部,冰冷的殺氣濃重的傳來,林浩軒急的向前俯身倒去。
在將要倒地之際兩腳交叉,整個人翻了過來,在向兩名保鏢露出笑容的時候,指間的落葉劃破他們的腹部,痛疼瞬間傳透全身。
所有的動作生在電閃之間。
林浩軒重新站立。
解家的保鏢也依舊站著,但眼神卻是震驚恐懼,還有幾分不相信,還沒等杜宸怡呵斥他們進攻,四個保鏢就轟然倒地,被落葉割破的傷口終於在鮮血的衝擊之下顯現,傷口呈現樹葉鋸齒痕跡雖然微小卻足於致命。
林浩軒丟掉指間的落葉,沾染些許血跡的落葉隨風翻滾。
殺人!華麗的殺人!
於昌學神情複雜的望著林浩軒,這小子怎麼如此猖狂,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人?
但他也管不得那麼多了,現在又有了林浩軒殺人的鐵證,不由高興的喊起來:“來人,給我把這殺人魔抓起來,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林浩軒轉過身來,面對著靠近的警察們,眼神輕佻而玩味,彷彿蘊含著對他們的不屑,帶著緩慢而溫和的笑意盯著他們,卻有一種刺入骨髓的冰冷,他們能感覺到,甚至這個花園都感覺到這股冰冷,空氣驟然降溫。
揹負著手,宛如天生的主宰者,林浩軒雙手合十,冷然道:“立法會,於署長,解家,最後機會,如果你們滾出去,我給你們生路,如果頑抗倒底,今天,這裡就會多幾十具屍體。”
藍超瓊肌肉抽*動,吞吐著口水,他心裡莫名的心虛,政客天生的警覺讓他生出退意。
雖然有點不太仗義,但林浩軒給他帶來的衝擊實在太大了,雖然於昌學他們依舊擁有主動權,但他不知道這小子究竟還有什麼底牌沒出。
思慮之下,他扭頭就走,半路丟擲:“我藍家自認倒黴!”
藍超瓊的離去讓解家他們的陣營稍微產生不滿。
望著他的背影,杜宸怡毫不留情的罵道:“不是男人的東西,自家兒子被人砸成半死不活,竟然還自認倒黴,上輩子也就是做太監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