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正用力的搖頭,想要從自認為的幻覺中清醒,卻現血淋淋的殘酷現實橫在面前。
兩個回合就傷了二十幾個兄弟,如果炎鐸和沒羽與手下苦戰幾百回合取得勝利,他可以接受手下落敗的事實,但現在傷得太,太窩囊了。
這些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傢伙太難纏了,必須想辦法把他們幹掉。
正在思慮之際,一個電話微微震動胸前,獨眼東臉色稍微詫異的拿起來接聽,片刻之後有點沉重,媽的,有條子在附近觀戰,想要離去又有點捨不得到嘴的阿樂哥。
忽然,獨眼東的眼睛暴射寒光,陰險的笑容浮現出來,在林浩軒詫異的時候,他已經掏出了散彈土槍對著阿樂哥方向轟來,近百顆細小的鐵珠子鋪天蓋地的灑了過來。
這種散彈槍遠端威力不大,但卻是近距離傷人的王者武器,細小的鐵珠子如果打在非要害部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傷勢頂多幾天就會恢復。
但它的密集卻往往容易射中眼睛,胸膛等要害部位,這些地方,再細小的鐵珠子也能要人的命。
分立兩邊的炎鐸和沒羽雖然輕易撲滅身邊的鐵珠子,但卻來不及替阿樂哥和林浩軒他們擋擊。
小圈子裡面的悍東仔和虎哥等十幾名三合會成員當其衝,幾位兄弟瞬間被擊穿胸膛倒在血泊中,悍東仔他們也多數被散彈擦傷。
還有幾十顆散彈湧到了林浩軒和阿樂哥他們的面前,林浩軒左手把小男孩扯到身後,右手捏著桌布並拍起餐桌推了出去,近2平方米麵積的圓桌躍起擋在林浩軒和阿樂哥的前面。
‘撲撲撲’的響起數十聲,大部分鐵彈釘進桌子上。
小部分鐵彈穿透桌子弱弱的射來,林浩軒神情自若的把桌布揚了出去,輕易的裹住並沉落落網之彈,把湧向自己和阿樂哥的危機全部化解,但還沒有來得及喘氣,身後傳來的小男孩慘叫讓林浩軒心裡止不住的顫抖。
林浩軒就著燈光扭頭望去,原本藏在身後的小男孩倒在地上,傷痕的臉上鮮血淋淋,赫然於兩道鐵彈擦傷的長長痕跡。
敢情是小男孩感受出危險,條件反射般的離開林浩軒向後面柱子躲去,誰知卻被流彈劃傷了臉。
遠處的駱立遙冷笑幾聲,又掏出香菸抽上,吐出幾個圓圈之後,悠然自得的說:“連散彈槍都用上了,今晚的魚兒真大,這次還釘不死獨眼東和阿樂哥,我就不姓駱,吳紫薇,湯波,讓兄弟們五分鐘之後地毯式清場逮捕。”
地毯式清場,就是警察們從拼殺外圍往裡面搜查或死或活的混混,一層層的逮捕清理過去,把四處拼殺的黑幫分子往中間趕,把他們集中和壓制在中間的時候再動手抓人,主要是不放過任何參與人員,也可以防止跑了為首之人。
吳紫薇和湯波點點頭,然後把命令了出去。
林浩軒踏前幾步,抱起受傷的小男孩,扭頭望著地上生死不明的三合會成員,隨即盯著遠處露出得意之笑的獨眼東。
那個小人發出一槍之後又退回到中間,從口袋裡面掏出大把的鐵彈上槍,準備再來轟擊。
林浩軒拿紙巾按住小男孩的傷口,然後把他放在阿樂哥懷裡,憐憫之後閃出殺機,淡淡的說:“阿樂哥,幫我照顧他,另外讓虎哥他們背起倒在地上的兄弟,免得讓敵人的鮮血玷汙了兄弟們的身軀。
今晚,這裡註定要血流成河。”
阿樂哥的心裡微微顫抖,林浩軒身上的殺氣濃厚的讓他寒,‘血流成河’四個字更是讓他預見到即將生的慘象。
於是鄭重的點點頭,揮手讓虎哥他們扶起地上的兄弟,自己則抱著小男孩走到旁邊,小心的防護著。
林浩軒緩緩的走前幾步,居高臨下的望著獨眼東他們,讓宏興會的近百混混生出膽寒之意,那種心態就像乳鹿在水草深處遇見蓄勢待的獅子,生死已定,連上著子彈的獨眼東也雙手微抖,隨即加快速度按進鐵彈。
林浩軒右手伸出,無名寶刀躍然在手,嘴角輕輕吐出:“殺!”
這個字是向炎鐸和沒羽下達的命令,兩人的神情瞬間變得更加冷漠,殺機從眉宇之間傳遞到手上的兵器。
林浩軒躍身而起,向面前幾十號混混擋住的獨眼東撞了過去,無名寶刀生出的氣勢讓林浩軒宛如虎入羊群,疾穿插於人群的縫隙間,戰刀所過之處,鮮血橫飛濺射,殺氣過處,生機熄滅。
揮出的無名寶刀劈翻了七八個混混,林浩軒不做絲毫停滯,再次悍然闖進入幾十把砍刀鐵管冷芒交織的刀棍網中,清冷的寒芒瞬間凌亂、
也就是十來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