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陽寒暄幾句後就微笑著離去,剛剛鑽進車裡就有個漂亮的勁裝女子靠在他身邊,語氣恭敬的開口:“程公子,對不起,剛才子彈偏斜差點傷到你了!”
程斯陽眼裡沒有絲毫怒火,或許是那份古板早就讓他心如止水。
他手指輕輕從漂亮的勁裝女子臉上滑過,語氣平淡的回道:“我相信你的槍法也相信你的忠誠,所以我不會怪你因雨水而失卻準頭的子彈,但你勢必要把今天之事埋在心裡永不洩露。”
勁裝女子冰冷的臉上綻放出如花的笑容。
她嘴角的美人痣隨著笑容看起來更加性感:“程公子請放心。”
程斯陽把她摟入溫暖的懷裡,輕輕笑道:“我當然相信你,我只是擔心林浩軒生性多疑,日後遇見你難免旁敲側擊,如果你無意中洩露了今日之事,咱們的全盤計劃就會毀滅,煞費你我苦心。”
“甚至,還會讓林浩軒警惕我!”
勁裝女子舔舔乾燥卻不乏誘人的嘴唇,扯下手上的護腕嘆道:“公子,其實咱們何必演這出苦肉戲?又何必用七八年時間去運作復仇計劃?剛才直接轟林浩軒幾顆子彈不就行了?我自嘆可以……”
程斯陽的臉上已經恢復了清冷,不置可否的揮揮手道:“狙擊林浩軒?你剛才難道沒發現他本能躲閃是如何靈敏嗎?你難道沒發現他身邊保鏢反應是如何敏捷嗎?你遲上十秒八秒就會被捉到!”
勁裝女子微微低頭,恭敬的聆聽主子訓導。
撥出兩口悶氣,程斯陽繼續補充道:“何況你應該知道,多少人千方百計要林浩軒死,結果死的都是自己,宇文默琪設局之深已非常人想象,連管理員大樓也被夷為平地,但最後的結果如何?”
“林浩軒照樣活蹦亂跳,倒黴的卻是他!”
勁裝女子宛然輕笑勾畫出一抹剛柔相濟的笑容,她白皙滑嫩的右手伸進男人的胸膛磨蹭,嘴裡還柔聲回道:“我明白公子的意思了,在沒有萬全之策前不要妄動林浩軒,思思愚鈍還請公子見諒。”
程斯陽輕輕嗅著她頭上的秀髮,喃喃自語道:“我不想現在殺林浩軒除了沒有把握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我不僅要林浩軒死,還要他死得痛苦死得糾結。”
思思吐氣如蘭,柔聲開口:“公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似乎心裡早就有安排,程斯陽捏著思思的下巴道:“給我準備兩天後去米國的機票,現在兩黨處於針鋒相對的狹路上,父親要我去米國去弗蘭克先生來臺調停,希望白宮能壓下民主黨的怒火。”
思思散去全身的幹練氣息把頭埋在程斯陽胸膛,再抬頭眼裡已經是無盡的溫柔和佩服:“公子,你一定可以成功的,我想陳家英靈也會保佑你順利部署,陳麗亞更會在天堂裡感激你的幫忙!”
程斯陽臉部微硬,隨後發出一聲落寞的輕嘆。
陳麗亞,那是他最心愛的女人,如非被林浩軒派人殺了,現在兩人早就該結為連理,不僅可以借用陳家的勢力為自己政途造勢,還可以讓父親欣然大慰授予家族重權,而不是現在內外交困的局面。
想到這裡,他對林浩軒的恨意又多了兩分。
此時,林浩軒等人已經吃完麵走向山巔,剛才人潮洶湧聽到不少香客喊著因緣會,而且還是常奇法師親自主持,花梓涼就好奇的問了幾句,隨後就生出濃郁興趣,連忙牽著如月姐妹和林浩軒上山。
林浩軒無奈的跟隨前行,但還是苦笑著開口:“啥是因緣會?”
花梓涼顯然早就探了個明白,神情興奮的回答:“因緣會就是指點迷津,金光寺每個星期都會有大師出來設壇場,然後挑選有緣香客入內進貢。”
“而大師也會向有緣人透露玄機告知日後運勢。”
林浩軒還沒有開口回答,早就廝混相熟且認真聽他們對話的陳如月,在花梓涼話音落後就先聲奪人:“不就是看相嗎?還弄什麼文縐縐的因緣會!這些和尚也真是,總是搞得那麼莫名其妙。”
陳如雪也踮著腳跳躍,附和著妹妹道:“就是,而且進貢不就是出錢嗎?出錢還要有緣,這和尚們的架子也實在太大,見到哪什麼常奇法師,我要向他提意見才行,難道他不知道要親民嗎?”
林浩軒和花梓涼目瞪口呆,這兩孩子的心智也太可怕了吧。
和尚們裝神弄鬼的東西忽悠了萬千虔誠香客,但在她們嘴裡卻被點破天機,加上在程斯陽身邊染上的政治氣息,林浩軒至此才知道什麼叫童言無忌近朱者赤,不過也為她們如此伶俐而感到開心。